林珍珠脸色腊黄,唇无血色,两眼无神的望着帐顶,一动不动。

    若非她鼻翼尚在动,刘稻香都差点以为她已去了。

    “珍珠姐姐?”她轻轻地唤了两声。

    林珍珠缓缓的回过头来,眼泪再也止不住了,如同开闸的泄洪......

    刘稻香坐到床边,拿帕子给她拭去眼泪,小声道:“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林珍珠见了她宛如见自己真正的亲人那般,翻身搂着她的腰低声痛哭:“我以为我能做到的,我真的已经打算不争了......”

    她想放过自己,可谁会想放过她?

    “我以为,我可以活得像你的莲姐姐那么......守着自己的孩儿......一辈子.......可,可......我的孩儿啊!”

    林珍珠悲痛的嚎啕大哭。

    刘稻香的脑子轰的一响,瞬间炸裂,她手脚冰凉的呆坐在那里,头眩目晕,眼看就要倒下,身后的青梅与春娇连忙伸手扶住她。

    她低头伸手轻轻地摸着林珍珠的青丝,耳中嗡鸣声不断,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到底这安国侯府还是做孽了,她的珍珠姐姐可曾害过谁?

    “珍珠姐姐,人在做,天在看,不信,待你身子养好后,你去外面抬头看看,苍天可曾饶过谁!”

    她的声音微微发抖,又竭力想用平静的声音安抚哭倒在她身上的人。

    原本,林珍珠有做母亲的权力,可是,那些人却剥夺了她的权力,活生生的掐去了她生存下去的唯一希望。

    “姑娘!”青梅的手紧紧抓住刘稻香的肩,同时恼怒地回瞪那管事妈妈,这样的事儿,怎能污了自家姑娘的心眼。

    春娇更是咬牙切齿,恨恨地说道:“但凡影响到我家姑娘的以后,我与你不死不休。”

    刘稻香回过神来,无处不充满了血腥味,这味道叫她很不舒服。

    她想告诉春娇,自己自后世而来,小产这种事她虽没亲眼瞧见过,但时常会在电线杆,又或是某处公交候车亭边的遮雨棚边,都能见到无缝不钻的,做这种小手术的“牛皮癣”小广告。

    她不是真正的古人,所以,她也不会如同那些娇养的千金一般,经不起一点惊吓。

    “春娇,莫要说了。”

    感觉到怀里的人渐渐止了哭,她又叹了口气,最近她越发爱叹起了,好似是自进京起。

    “春娇,去倒杯茶来给珍珠姐姐润润嗓子。”

    林珍珠憋了一肚子的委屈,在见到刘稻香时,把她当做了唯一的亲人,只想好好的大哭一番,后来听到春娇的说话,她才意识到不妥,挣扎着坐起来,她的两个小丫头忙上前帮忙,一阵忙乱后,林珍珠已端着温茶靠在软枕上了。

    “珍珠姐姐!”

    她想劝林珍珠好好的活着,可这样的话,面对一个刚经历丧子之痛的人,是多么的残忍与无情。

    林珍珠低头看着手里的茶杯,又抬头看看她,再次痛彻心菲的哭起来:“我原没想那么多,只是见到你,心下觉得你与我最亲近,一时没有忍住,可我忘了这样的晦气事,是不该叫你沾染的,你还是快些离去吧。”

    “刘二姑娘,要怪就怪老奴好了,主子已经几日粒米未进了。”

    刘稻香张张嘴,想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可话到嘴边,自己的嘴像是被浆糊给粘住了,怎么也开不了口。

    “珍珠姐姐,老天给了你这条命,好死不如赖活着。”

    林珍珠双目无神,茫茫然地望着刘稻香,又或是不知她真正所看的地方,眼神空落落的,好似提线木偶,老天难道不曾生过一丝怜悯?

    静默了半晌后,林珍珠才僵硬的端着杯子连吃几口。

    刘稻香想安慰她,心下满腹疑云,又不知从何说起!

    “世子呢?”她挑了一个还算安全的话题。

    林珍珠果然神然有所动,答:“先前还来过,只是我如今正恨着他,半点也不想见他,才到屋廊下,便让我叫人给赶走了。”

    刘稻香道:“世子,他......心中是有姐姐的。”

    多情总被无情伤!

    林珍珠嘴里发苦,回头神情麻木地看向刘稻香:“原来,妹妹才是看得最透彻明白不过的人。”

    “珍珠姐姐与他为结发夫妻,世子心里一直放不下姐姐的。”

    她可以肯定,卫承贤的心里有林珍珠的地位,甚至,他是喜爱林珍珠的,可惜老天弄人,总叫世人百事十有八九不如意。

    “你以往叫他,总是你呀你的,如今,越发生疏了,想来,你早就看清楚他的性子,才会在一开始就远远的躲着,我那日与你说了那些话后,日日后悔却又很庆幸,当日 出事的人不是你。”

    林珍珠说了这么长的话,感觉很累,人累,心更累!

    “珍珠姐姐莫要说这些,我本无意,自然说不上什么,你还是快些养好了身子,说不定很快,那孩子就会再回来找娘了。”

    林珍珠眼里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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