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我也是这般想,所以才不想被姑娘瞧见呢,结果,人算不如天算。”春娇无奈的摊了摊手,只得硬着头皮,在刘稻香的注视下,一步一步挪向正屋那边。

    “你脚生根了?还是你是蜗牛?”刘稻香有气无力的瞪向春娇。

    “姑娘,奴婢马上到,还请姑娘莫要在窗边继续吃冷风,你的小身板尚未好痊呢!”春娇回头瞧见她还在窗口边,尖叫着快跑进了屋,匆匆在门口的碳火盆子边缷去一身寒气。

    听得东屋里传来一阵咯咯的笑声,提起的心又悄悄放下。

    大夫都说了,笑一笑,十年少,自家姑娘自来京城后便多心多虑,总不如在青州时过得开心。

    “姑娘,你又在逗奴婢玩儿了。”

    刘稻香带着笑意的声音从东屋内传出来:“可不,逗你好玩呗!”

    什么叫她好玩,主子,你给奴婢说清楚。

    春娇忿忿的在碳盆子前跺着小脚。

    刘稻香抱着被子窝在美人靠上,脚头放了一个青铜荷花骨朵儿熏笼,春娇挑了帘子进来,暖气一下子包住她:“还是姑娘会享受,这屋子里与外头可是冰火两层天。”

    “你若不成日的往外跑,我便允了你坐在我脚边绣花儿。”刘稻香扯着手帕子娇声说道。

    春娇又问:“姑娘可要吃些温茶,奴婢先前在外头嗑了不少瓜子,渴坏了。”

    “给我倒一杯,你莫要告诉我,那般做态是为了回屋喝水,我是不信的。”刘稻香接过她递过来的杯子,慢条厮理的吃着温茶。

    春娇撇撇嘴:“姑娘,奴婢这辈子都甭想翻出你的五指山,什么事儿都被你看穿了。”

    刘稻香细言慢语地答:“那你可得与我好生说道,得说精彩些才行,我成日被拘在屋子里,又出不得门,早就不耐烦了。”

    “姑娘的身子还没大好,夫人自不会允了姑娘到处乱跑,不过,今儿姑娘可是为难奴婢了。”春娇搬了一张绣墩放到她脚头,伸手隔着薄被给她捶腿:“奴婢就是舌绽莲花,今儿打听到的事,都说不出一朵花来。”

    “哦?!”刘稻香秀眉轻挑,又问:“莫不是从外头传来的事?”

    “嗯!奴婢先前与出府采买的婆子聊了会天,听说皇上已赐下婚旨,让安国侯世子与惠雅郡主择日完婚。”春娇偷偷打量自家姑娘的脸色。

    她家姑娘的脸色很平静,似乎早已有所预料。

    刘稻香盯着手中的茶杯出了半天的神,方才叹息:“果然被赐婚了。”

    苏惠雅是皇室郡主,而且是嫡系一脉,出了那样扫颜面的事,自然要妥善收尾,而卫承贤又是当今皇后的亲侄子,怎么也不能叫她听到别人传他的不好,那么只有一个,赐婚,把这件难堪的事给漂洗干净了。

    “只不知珍珠姐姐会怎样?”

    那样温柔似水又很想被人认可的女子,不知她的后路在哪里......

    “姑娘,可要奴婢去看看?”

    “也好,你明儿备些药材替我去看看她,原本我是想自己亲去的,只是这身子尚未好,我娘定不肯放我出门的。”刘稻香说这话时,心里很难受,让她亲眼瞧着自己的好友受此磨难,而她又无能为力,实在不是滋味。

    “切记,定要提醒她,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她若不让,无人敢逼她,最重要的还是她肚里的孩子,定要提醒她,莫要这节骨眼上犯浑。”

    刘稻香再三叮咛,在春娇数此保证之后,她才稍稍安心。

    “姑娘,要奴婢说,那日姑娘所说的话,世子夫人是听入耳的,她必会像四夫人那般意志坚强,守着自己的孩儿过一生也不错的。”春娇觉得林珍珠不会像自家姑娘想的那般经不起风浪,必竟是失去父母的孤露。

    第二日一早,春娇带了刘稻香为林珍珠准备的药材去探望她了。

    平王府里。

    苏惠雅自昨日接了圣旨后,又恢复如从前一般。

    早早吃过早饭,便去主院给自己的娘亲请安,这赐婚圣旨已下,定无更改之理,自己与安国侯世子虽说自小相识,但她与卫承贤长大后鲜少有往来,寻思着等会儿找个空当去看卫承贤,多多相处好加深两人的感情。

    她去请安的时候,在繁锦院的门口碰到了金镶玉。

    “三妹妹。”

    与金镶玉一道来的苏子泓朝她打招呼,苏惠雅眉眼含笑地答道:“大哥,镶玉姐姐早!”

    苏子泓又笑道:“恭喜妹妹心想事成。”

    苏惠雅忙答:“大哥,到时记得多包些礼金。”她欢快的应答,遂又道:“对了,镶玉姐姐,添妆我也是要的。”

    “少不了你的。”金镶玉的语气虽带宠溺,眼里的笑意却只浮于表面。

    平王妃这些日子没少进宫,安国侯府闹出来的事叫当今皇后颜面扫地,又听闻平王妃当日的所做所为,便有些恼了她与卫家,两家多次进宫求见皇后娘娘,都被她拒绝了,后来,还是平王看着不是个事儿,又担心自家女儿的肚子会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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