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好看的黛眉又染上一层忧色:“今日午饭时,听你父王那般说,娘担心宫里有变,若真的不行了,你的婚事还得拖上一拖。”

    “娘,放心,若真发生了,咱大周就没有比这更大的事了。”苏子烨话里的意思很明确,他不会因为儿女私情耽搁了正事。

    他想给她一个安定的家,而不是时时叫她担心受怕。

    “当真是前世修来的缘,也不知怎就入了你的眼。”钱侧妃出嫁前是大家闺秀,出嫁后又一直深居王府,自然无法理解男人们的思维方式。

    苏子烨的墨眸更沉,视线移向窗外:“心思简单点岂不更好?”

    钱侧妃却不敢苟同:“太简单了,会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那娘说,该如何是好?”苏子烨两手一摊,反问自家娘亲。

    钱侧妃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说道:“我已悄悄见过那孩子,远远瞧着,旁的还好,本性纯良又有孝心,就只一点,长得太过明艳了些,这叫我心生不喜。”

    “娘,外人都说我貌赛潘安,可与檀郎平齐,娘当时还来气了呢,可儿子我,并不曾长歪。”苏子烨有心消除她心里的疙瘩。

    “长相都是爹娘给的,娘把我生得如此俊美,我心生欢喜还来不及呢!”

    钱侧妃笑骂道:“就你嘴甜,行了,娘不计较这点,左右咱们王府还护得住,不过,媳妇是你自个儿想讨的,虽有你父王撑腰,可到底不如自个儿强大了来得好。”

    “娘,你的意思儿子懂,可儿子不屑!”

    钱侧妃一心盼他好生努力当差,在能力上能压过苏子泓,好吹吹枕边风,让平王改立苏子烨为世子。

    “爹可不是亲王。”

    钱侧妃被他的话给气乐了:“已好过许多人了,你到好,还瞧不上呢!罢了,罢了,我懒得管你,只你的婚事,怕是要先拖着了。”

    当今圣上眼看着就要挂了,在这节骨上,做为皇室宗亲的平王府,着实不好在此时说喜事。

    待苏子烨走后,钱侧妃不由喃喃自语:“可见那小姑娘真是他的心上人,不然,一惯不喜废话的儿子,长了二十来年,突然变得如此嘴甜,我这心里反而不美。”

    “娘娘可是心生不喜?”彩衣见她闷闷不乐,遂开口问她。

    钱侧妃摇摇头,笑道:“我那儿子心里惦记上别人家的小姑娘了,以后,我这个当娘的都要靠边站了。”

    彩衣不解地说道:“小将军再如何有心上人,娘娘终归是小将军的娘亲,娘娘为何反而不太高兴?”

    “待你以后成了亲,儿子长大要讨媳妇了,你就知道了,就好比明明瞧着是个甜葡萄,吃到嘴里却是酸的。”钱侧妃打了个比方。

    天公不作美,日日大雪飞扬,刘稻香这几日都窝在家中,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去正厅吃饭后回自己屋里窝着,再去正厅吃饭再回自己屋里......

    连着几日都这么折腾,刘稻香有些心浮气燥了。

    这一日刚刚下过一场大雪,后花园里积了厚厚一层雪。

    青梅见自家姑娘越发惫懒,日日躺在罗汉床上不动弹,又见她眉眼间有些烦躁,她猜,定是自家姑娘被拘得紧不耐烦了。

    “姑娘,奴婢瞧外头的雪已停了,不如叫上三姑娘与四少爷、五少爷去后花园里堆雪人玩?”

    刘稻香眼前一亮,她怎地把这一茬子给忘了?

    “你快些打发人去香嫣阁和书香斋请了三人来。”

    终于有点儿事可做了。

    她突然想起有好几日不曾见到刘芷菱了,又道:“去西院那边请了九姑姑过来。”

    青梅应了声:“奴婢这就打发人去。”又另叫了春娇等人给刘稻香又换了一身厚实的长袍,再披上金丝镂空菊纹大红镶毛斗篷,又把烘得暖暖的小羊皮靴给她穿上,这才前呼后应的带着丫头们出了门。

    刚出鸣翠馆,便瞧到刘春香正好也出了门,而另一边,被裹得像矮冬瓜似的刘智浩与刘智瑜正一路“滚”过来!

    “你们这几日被拘得狠了吧,我带你们去后花园堆雪人。”

    后花园就挨着鸣翠馆,而通往后花园的园门晚上皆落了锁的。

    四人到那里时,刘芷菱尚未来,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刘稻香转头问青梅:“打发去的人可回来了?”

    “未曾,许是路不大好走,行得忙了。”

    刘稻香微微拧了拧眉,刘芷菱虽只有十岁,许是因为府里环境的原故,到是比刘春香成熟太多,反而与刘稻香走得更近些。

    “二姐,二姐,咱们来比赛堆雪人,看看谁堆得最像!”刘智瑜永远都这么有精神。

    刘智浩想伸手拍拍他的后脑勺,无奈发现,今儿穿得太厚,手都抬不起来了,只能尴尬地举起前半节小手臂在半空中舞了舞,完全没有平日里对刘智瑜的震慑力。

    难得看到他一脸的憨样,逗得刘稻香两姐妹在那里咯咯直笑。

    “我说你们去哪儿了呢!”一道娇脆脆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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