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可餐”,真是个叫人讨厌的熊孩子。

    她拿筷子稍用力的戳了戳碗里的白米饭,气得小腮帮子鼓鼓的,就像一个贪吃的小苍鼠,可爱极了。

    一双灵动的眸子偷偷打量了众人一番,见无人注意到她这边,又悄悄瞪了回去,卫承逸越发笑得欠揍。

    熊孩子,好菜都堵不住你的嘴!

    刘稻香看他的嘴越咧越开,索性扭头看向另一旁,不经意见,正好与坐在另一边的卫承贤双眸对上,两人一时愣住,刘稻香咬着筷子竟忘了拿出来,就那么傻傻地看着对方,一眨不眨的!

    刘稻香的俏脸染上了一层桃粉,滚烫滚烫的。

    她忙移开视线,发现大家都各自正说着话儿,压根儿就没人注意到她这边。

    她忙低下头狠扒两口饭,碗里落下两片刚涮好的羊肉片,是她三妹刘春香夹给她的。

    刘春香此时正吃得满嘴是油,低头挨紧她小声道:“二姐,你平日里不是最放肆了的么?今儿怎么拘得紧了?”

    “咳咳!”冷不丁被自家三妹这么一问,刘稻香的小心肝猛地一颤,可不被呛得两眼泪汪汪么。

    她连忙拿帕子捂住小嘴,包着一泡泪可怜兮兮地朝青梅看去。

    青梅早已十分麻利地给她端上来一杯温茶,刘稻香飞快地从她手里抢过杯子牛饮而尽,复又发现屋里静极了,再不经意见扫了一眼,发现......

    满屋子的人正齐刷刷地看向她,而卫承逸这个熊孩子更是笑得猖狂。

    张桂花担忧地看向她,问:“怎么你也被呛着了?”

    黄夫人放下筷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不知大家吃不惯胡椒,家中的厨娘应是安我以往的口味来的。”

    刘稻香觉得黄夫人当真是八面玲珑,这样的借口都能想得出来。

    她发现自家姐姐感激地看向黄夫人,刘稻香对她的印象又好上了几分,觉得黄夫人待她姐姐还算不错。

    推说是因胡椒粉太呛的原故,让两个被呛的人都下得了台面,大家闻听后,也不过是一笑置之。

    饭后,卫承贤一行人并不曾久留,来去如风,果然,只是来蹭个饭的。

    刘稻香又窝在刘秋香的后院半晌,在黄府吃过了晚饭,这才依依不舍的打道回府。

    猫冬是北地人用来形容寒冷的冬天,刘稻香美美的睡了一大觉。

    醒来打了几个哈欠,赖在床上又懵了半晌,拍拍自己的前额,方才想起如今已生活在京城,她每每早晨醒来后,总把这事给忘了。

    “青梅,几时了?”

    “姑娘,已经辰时了,今儿外头下起了大雪,老太爷一早就差人来递了信,说是今儿不让姑娘、少爷们去习武厅,让姑娘、少爷们下晌再去练上半日射箭。”

    刘稻香有些发僵的脑子开始转起来,原来今儿安排了新课程。

    “姑娘,今儿要做些重阳糕么,前儿不是买了些材料回来。”春暖从碧纱橱外探出小脑瓜子,笑嘻嘻地问刘稻香。

    青梅的身影出现在她身后,笑骂道:“你这憨货,怎地一天到晚就惦着姑娘做的吃食。”

    刘稻香抱着棉被在床上滚来滚去:“今年匆匆忙忙地来了京城,都来不及给小舅舅一家送节礼呢!”

    况且,她们一家子的中秋节也是在船上过的,刘稻香觉得今年过得好生无趣,开始盼望京城是怎样个过年法了。

    “舅老爷会体谅姑娘的,要不,姑娘待有空了,挑些小玩意儿捎回去给轩哥儿?”青梅给她出了个主意。

    刘稻香笑答:“那是必须的,我姐昨儿还说,要给轩哥儿做几顶虎头帽,想必戴了十分好看,可惜我们再难看到了。”

    青梅知自家姑娘对青州念念不忘,一时尚不适应北地的生活。

    她与刘稻香说了一些琐事:“老爷先前打发人来了,说今儿大雪封路,去不了庄子,连带老爷都只能困在家中温习功课。”

    “下很大雪吗?看来是不能登高了。”刘稻香感叹还是青州好玩多了。

    “嗯,很大,昨晚一夜大雪,屋顶都积了几寸厚,奴婢今儿一早就跟府里的婆子们打听过了,她们说这边不大兴过重阳节,大冷天的,差不多都猫在家里不出门,街上也不见人影,很多铺子到了辰时末才开门,即便有看重这节日的人家,也只是在家叫上个戏班子唱上两处折子戏,再喝上几杯菊花酒,吃上两只螃蟹。”

    “在咱青州,九月份正值丰收季节,那里的水果多得堆成山,哪像京城最多的就是雪花子。”

    刘稻香闲聊了一阵,困意散去,叫了青梅给她打了洗脸水,这才姗姗迟起。

    “姑娘,姑娘!”春娇欢快的声音振得树上堆积的雪“沙沙”地往下落。

    “什么事啊?”刘稻香才起来,声音格外的慵懒而娇软。

    “姑娘,好事儿呢!”春娇笑嘻嘻地在门口抖掉身上的雪花,隔着屏风隐约看到刘稻香正懒懒地歪在罗汉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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