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苦笑道:“如此一来,那位已出嫁许多年的大姑娘,只怕记恨上咱们主子们了。”

    青梅又答:“可不,好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要不是九姑娘提点,咱还不得蒙在鼓里。”

    春娇心中的疑云散开:“我先前还纳闷呢,本是让你陪姑娘散心,怎地回来后,姑娘反而闷闷不乐,以后都怕三姑娘、四少爷、五少爷养成大手大脚花银子的习惯,一直都拘得紧,从不给三人许多银钱花。”

    “姑娘一直信奉老爷的话,持家要勤俭,三姑娘才多大年纪,咱姑娘就放手让她自个儿赚银子,还不是因为钱财来之不易,可如今她这般做态,显然是动了真气儿。”

    春娇压低了嗓门说道:“许是欺负咱主子们脾性儿好。”

    青梅闻言冷笑两声:“那是她们还没见识过咱姑娘的脾气。”

    惹毛了她家姑娘,才不管你三七二十一,直接掀哦!

    “可不,横竖人家看咱们,怎么做,人家都认为咱们是乡巴佬,我到巴不得咱姑娘发回火。”春娇的性子有些辣,她更欢喜主子不拖泥带水的脾气。

    青梅白了她一眼:“得了吧,你万不可去挑起咱姑娘的怒火,到底是在京城,出了事儿,又没人帮她兜着。”

    “咦,你忘了,苏公子打发人来说过的。”春娇不在意地回答。

    青梅叹气道:“到底是外姓人,再说,咱姑娘过了年,可就是虚岁十五了,夫人为了咱姑娘的亲事,你又不是不知,她都快把心操碎了。”

    刘稻香一家子上上下下,没有一个瞧得明白这其中的原由。

    在她们的眼中,自家姑娘要财有财,要貌有貌,脾气其实也蛮温柔的,前提是不要让她爆发怒火。

    春娇听后,到底收敛了心思,只想着自个儿把手头的事都处理好,该归置的都归置了,好抽出空闲出门浪,说错了,她是办正经差事——打探这府里的消息。

    张桂花来寻二闺女时,她正酣睡正香,青梅忙给她取下斗篷,说道:“一时没留神,外头竟下起了大雪?”

    “嗯,这京城贼冷贼冷的,才九月份就已下雪了,往后几月的日子可怎地过哦!”张桂花接过小丫头递过来的手炉,低头瞧了一眼,不由微微皱眉:“若非走得匆忙,也不会许多东西用起来不顺手,回头,我叫人去打听一下,看看京城有哪些出名的铺子,卖的啥好东西。”

    春娇忙接过话,说道:“咱姑娘先前还在说,要买几个熏笼回来。”

    “我那屋里到不差,怎地,你们姑娘屋里没有?怎地不派人去跟我说一声。”张桂花听了这话十分不高兴。

    婆母在公公面前乖面子做尽,背地里压根儿就不尽心。

    这事儿,她还没地儿去说理,闹到台面上,顶多就是责备她手底下的人办事粗心了点。

    “回头一并都买回来吧。”张桂花身上的冷气散去,这才绕过碧纱橱,春暖坐在那里守着,正拿着绣棚子绣花,看那长长的衣襟条上绣的精致花纹,应该是给刘稻香准备春衫用的。

    她轻轻朝春暖嘘了一声,示意她不要吱声,春暖朝刘稻香看了一眼,复又朝张桂花笑弯了眼。

    张桂花凑上前看着睡得两腮通红的二闺女,满心只有溺爱。

    她示意春暖找了个椅子让自个儿坐下。

    不过才落坐,正准备拿起春暖绣的东西瞧,却不想,耳边猛地一吼:“娘!”

    被吓了一大跳的张桂花,伸手狂拍她的后背:“死丫头,你想吓死娘啊!真是白疼你了。”

    她的大手掌落在厚棉被上,拍得呯呯直响,却一点都不疼,只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

    “娘,哈哈,饶了我吧,哈哈,痒......”张桂花伸手挠她,不过是才伸出手做势,怕痒的刘稻香已经卷得跟虾团子似的,咯咯直笑地求饶。

    “臭丫头,还知道耍心眼儿了。”张桂花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刘稻香欢快地笑道:“娘,你们那么大声说话,能不把我吵醒嘛!”

    “即已醒来,还不快点起来,该吃晚饭了。”

    刘稻香想起今儿一早,刘三贵就随了刘正信出门了,也不知这事儿办得顺不顺利:“娘,爹拜师了?”

    张桂花笑骂道:“你当是学武啊,你爹是去念书,刚才回来了,听说大儒考较了他一番学问,对他还算满意,收他做了关门弟子。”

    关门弟子,一般不都是继承衣钵的么?

    “爹打算改行做先生了?”刘稻香觉得,只要自家便宜爹爹自个欢喜,她都无所谓。

    “啥?你爹还想努力考个监生,好把你快些嫁出去呢,你就死了那条心吧!”张桂花转念又一想,自己到想岔了,其实,哪里的好女婿最多?自然是好书院里的好女婿最多。

    她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该跟当家的通个气儿,商量一下这事。

    刘稻香听到刘三贵的事已经办妥,心中越发高兴,又瞧得便宜娘亲脸色不错,这才试探着问:“娘,那边可把田契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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