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今儿是大喜日子,咱姐夫高中了,可得好好设宴,庆祝一番才是。”张裕德生怕陈氏年纪大了管不住嘴,说些太耿直的话。

    一家人欢天喜地的说了一阵话,这才想起刘智财来。

    刘稻香问:“娘,小厮可有说智财哥高中了?”

    张桂花笑答:“中了,中了,都中了,你爹中了第九名,智财也是好样的,中了第十五名。”

    说到这儿,她抬头看了刘三贵一眼,见他虽不吱声,却也在认真听着,又接着道:“刘喜贵家的大儿子刘智胜,中了第四十一名,刘旺贵中了第五十名。”

    刘稻香先是没反应过来,后才醒悟,青州录取名额仅五十名,而刘旺贵又是吊车尾。

    “桂花,你说的是真的吗?旺贵高中了?”刘大富住得较远,得了消息后匆匆赶来,正好听到张桂花说的最后一句。

    张桂花站起来笑答:“爹,是呢,都中了,哦,那位黄三少爷考得不错,我叫小厮特意留意了,说是他中了第二十名。”

    确实有些让人吃惊,不过也在情理之中,即然是黄大人的儿子,只要成绩过得去,都会中的。

    其实,张桂花没有说的是,听说黄三少爷在考试时,坚持熬着写完策问就晕了过去,是提前被帮忙监考的衙役抬着送出去的。

    不过,当时大家忙着高兴刘三贵与刘智财平安无事,一时没有留意。

    因此,张桂花索性瞒着刘大富不说。

    “好事,好事,咱老刘家的祖坟冒青烟了呢!”

    刘大富一边说一边拿衣袖抹眼泪,看得陈氏一阵皱眉,张桂花暗中示意织锦拿了干净的帕子过去。

    “老太爷身边的两个小丫头呢!”

    红菱等人一愣,才答道:“奴婢们并不知,许是脚程太慢,跑不过老太爷。”

    张桂花转念一想,刘大富别瞧他已四十多岁了,可他常年下地劳作,这力气儿确实寻常人比不上,甩掉两个小丫头,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又加之今日是刘三贵高中的大喜之日,转头之后,张桂花便把这一茬忘得一干二净。

    当晚,府中张灯结彩,设了家宴,便是一直居于客院的胡馨莲也被请来了,刘大富还是头一回见这个小四媳妇,胡馨莲正儿八经地行了礼,刘大富摸了摸胡子点点头,表示很满意。

    还是张桂花看不过眼,从头上取了一支蓝宝石银簪,示意碧罗代替她给了胡馨莲。

    心中暗叹,难怪刘齐氏那老婆子嫁给刘大富,一直很不甘心,自家当家的养爹,实在太不知礼数了。

    她也就在心中这么一想,刘大富一辈子大字不识,只会抱着锄头刨土,哪曾见过这样的场合,遇到过这样的事,不知也是常理之中。

    胡馨莲乖巧地接过银簪,在小丫头的搀扶下站起来。

    刘稻香这才发现刘大富身边的小丫头们一个都没见,微微皱了皱眉,刘秋香正好瞧见,便问她怎么了。

    刘稻香摇了摇头,她只说没什么,就是肚子有点饿了。

    陈氏在一旁听到了,忙笑道:“好了,好了,时辰不早了,还是叫丫头们早些摆饭,莫要饿坏了我的乖孙孙们。”

    在陈氏的眼里,闺女生的也好,还是儿子生的也罢,都是她的乖孙孙。

    都流着她张家的血,都是张家的血脉。

    从第二日,张府的大门打开开始,络绎不绝的有人抬了贺礼来。

    大半是冲着刘三贵的前程来的,还有一小半是张裕德的熟人,想借着这机会,搭上刘三贵这条线。

    因着刘三贵只是中举,他不想太过张扬,并不曾学城里那中了解元的富贵人家,大摆三天流水宴,只是约定了第四日,在青州城一有名酒楼设答谢宴。

    随着刘三贵及张桂花在青州城的应酬越来越多,一时半会儿,刘稻香一家子回不了三十里村。

    正巧,如今已是十月下旬,去岁秋孵的那三万只红头雁已全部宰杀了,而春上孵的十万只已经在下蛋了,一天能下个八万只,纯利大概在三十三两多点。

    这一日,刘稻香正在自己的书房里算着帐,青梅进来寻她。

    “姑娘,舅老爷请你去一趟前院南书房。”

    刘稻香慢条斯理地搁下毛笔,笑问:“可知小舅舅找我是何好事?”

    青梅摇摇头,答道:“来人没说,不过,前儿听舅老爷跟姑娘唠叨那事儿,想必是有眉目了。”

    刘稻香望向窗外,金庄头派人送信来,问她今年会否回三十里村,眼看着晚稻要收了。

    青州城地理位置十分特殊,气候也不能用常理论,从九九重阳节开始,一直处于秋收的季节,晚稻是最晚才收的,收完晚稻,今年一年的农事也就能圆满地画上句号了。

    “知道了,咱们先去前头,说不得,待这事忙完后,就可以回老家过年了。”

    刘稻香微微感叹,人越长大责任就越多,人也越发忙碌起来了。

    青梅闻言秀眉舒展,欢喜地说道:“太好了,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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