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些大字,或是学习新功课,也是使得的。”

    “是啊,三妹妹,咱们能不能出远门玩耍,就全靠你咯!”刘稻香也在一边帮腔,刘春香想解释些什么,又听她道:“要知道,咱爹爹,最疼的可是你了,比疼四弟,五弟还要多呢!”

    刘春香有些动意,本来,她还想说,自个儿天天要跟着她的杨姑姑,易姑姑习武呢!

    谁耐烦去那细麻杆似的毛笔。

    这又是张桂花心中的一大疼,她是不是生错闺女了,老大性子温顺,女红很不多,再请个出名点的绣娘来指点一下即可。

    唯有另两个女儿叫她头疼不已,二女儿不爱捏针拿线,好在喜欢钻厨房,三女儿唯独还打架,闯祸算她一个,与女子有关的一切活动,绣花,写字,看书,她一样都不爱,整日跟杨姑姑、易姑姑学了拳脚,就去村里头找人比划比划。

    每其名曰:锻炼!

    她原以为只有二闺女的婚事要愁,没想到三闺女这点点大就开始长歪了,她当初真的只是想把三闺女的身体锻炼好点,谁知一发不可收拾了呢。

    张桂花一怒之下,把这锅甩给了刘稻香两姐妹,务必要让刘春香写得一手好字。

    她自我安慰,琴、棋、书、画,她家闺女们还是占了一样的。

    好歹对得起这耕读之家的名声了。

    如今,刘稻香两姐妹拐着弯儿把自家三妹往坑里跳,主要是她们实在受不了自家娘老子的河东狮吼功。

    可以想像一下,在青砖黛瓦的四合院庭院里,粉红的樱花正开得烂漫,一个穿着锦衣合服的女子双手叉腰做茶壶状,一声怒吼,钗环乱坠,粉花瓣满天乱飞,刘稻香伸手狠狠地搓了一把小脸,画面实在太美,她不敢往下想。

    三姐妹才说完这事,又听到张桂花打发了人来请张裕德夫妇出去见客。

    丁月桂表示,她还想瞧瞧这三姐妹每个人的院子,对去见客的事一点都没兴趣。

    张裕德只说了一句:“来者是客,不可失礼。”

    丁月桂这才随着他走了。

    刘稻香见两人走了,又没听张桂花叫她们,便说:“天气实在太冷了,不如咱们去三妹妹屋里打马吊吧,就叫春娇陪着吧,她的马吊在这几人中,是打得最好的。”

    刘春香小声地说:“姐姐好像说错了,春娇应该是鬼胡子打得最好吧!”

    谁叫春娇有事没事儿,都总爱去外头串门子呢!

    春娇见这会儿没外人家,又想起自家姑娘说过的,得了空,得多提点一下自己的姐姐和妹妹。

    “三姑娘,你可是冤枉了奴婢啊,奴婢哪里是去玩儿,要真是这样,咱姑娘还不得打断奴婢的小狗腿啊!”

    刘春香一听,觉得她说得十分有理,别看她二姐很好说话,发起脾气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那你给本姑娘解释解释,要是解释得通了,我拿五十个铜板子给你做本,输了的算我的,赢了的全算你的。”刘春香见她一脸喜气劲儿,又听到刘稻香在一旁笑骂她没出息,眼珠子一转,又道:“你若输了,你便去跟我姐姐说,让你在我院里打扫院子十天,如何,唉,这大冷天真心快冷死人了。”

    刘稻香与刘秋香斜睨她一眼:三妹妹,你确定不是在吓唬可怜的春娇?

    春娇急忙摆手:“哎哟,三姑娘,奴婢这就告诉你,奴婢可不想白嫩嫩的小手背上长冻疮。”

    她也不让刘春香催她,只说她去村里并非是为了玩,有时,是帮姑娘办点事儿,至于办什么事,她没细说,又说,时常跟村里的人混在一起摸几把纸牌,也不管输赢,总能听到不少有用的消息,而这里头,有不少是老院那边的。

    刘春香闻言恍然大悟:“原来,丫头也可以这么用啊!罗姑姑咋没教我?”

    刘稻香担心她以后嫁人了会吃亏,都快把心都操碎了:“那会儿,你打瞌睡了,还说什么这些学了有啥用,看不顺眼的人,一拳打翻在地,把作恶的人打得怕了,自然不敢害你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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