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泽渊拂袖大怒,冷叱出声道:“过往的事你能知道多少?

    就算你知道些皮毛,这些事也轮不到你一个后辈来插手!”

    “恼羞成怒了?”

    越凌寒讽笑了一声,目光如雪,语气更是凝结成冰。

    “即便过去了这么多年,您仍旧是耿耿于怀,看来徐先生对许先生的恨意不浅,在意更是不浅!只是”越凌寒话锋一转,道,“积累了这么多年的怨气,我以为徐先生一朝得势,必然会将许家主碾于脚底,却没有想到,在许家主失踪的第一时间,您下的命令竟然是要将她活着带回来,不得伤半根毫毛。”

    “在这样紧张的局势下,您还要想办法保全许青蘅家主,‘情痴’二字,不知究竟是为谁而量身打造。”

    徐泽渊说他越凌寒是情痴,越凌寒更是用强有力的反击,来证明究竟谁才是情痴!“我追寻许青蘅的下落,只是不希望她作为变数,打乱我们的计划!”

    徐泽渊的渐渐失控,接着道,“我隐忍蛰伏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什么轻什么重。”

    “知道轻重?”

    越凌寒讽刺的笑了笑,道,“那么,事了之后呢?

    你打算如何安顿许家主?

    该不会也打着抹去她记忆的主意,和她继续做一对模范夫妻吧?

    你觉得真的能实现吗?”

    他的话音落下,徐泽渊的脸色已是铁青,那颤抖的双手完完全全显示出,越凌寒的每一句都戳在他的心口。

    他就是这么想的,他就是想等着之后为许青蘅催眠,抹去她的记忆,也抹去她对他的恨意果然是同病相怜的人,他以为自己深深把握住了越凌寒的心理,却不想自己的所有想法,也都被他看清了!“对!”

    他终于不再否认,怒声道,“我就是这么想的,那又如何?

    !难道越总不是这么想的?

    你对许知意不是抱有这种想法吗?

    !”

    越凌寒的嘴角露出了几分讽笑,明明是与他平视,此刻却像是居高临下,带着一点怜悯,像是看着一条可怜虫。

    在这一刻,徐泽渊甚至心头一凉,有种什么东西超出了他掌控的不安之感。

    然而,下一刻,越凌寒便已经别开了目光,那双冰冷如雪的眸子将所有的情绪都藏了起来,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徐泽渊的错觉。

    他开口,道:“我和你的想法确实是一样的,但是我们的结果会不会一样,可说不定。”

    徐泽渊眼皮一跳,冷着眸看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越凌寒能够催眠许知意,那自己为什么不能催眠许青蘅?

    同样的立场,同样的手法,同样的感情,结果怎么会不一样?

    他问完,越凌寒轻嗤了一声,充满了嘲讽。

    “那徐先生便等着看吧。”

    只听他继续道,“看您如何堵住华国诸人悠悠之口。”

    说完这一句,越凌寒不再停留,抱着许知意径直走出了包厢。

    身后,徐泽渊的脸色有些苍白,双唇颤抖,眸中掌控一切的得色,被轻微的恐惧所取代。

    华国诸人越凌寒一句话,如钢刀一般,正中他的心脉。

    越凌寒可以将许知意带去k国,隐形埋名,可是他徐泽渊如何能够做到?

    许青蘅是许家的家主,年少便是许家的少家主,性情刚烈,手段凌厉,天生的上位者。

    他除非是抹去她所有的记忆,否则以她的性格,她就算是忘记了对他的仇恨,愿意和他好好生活,但她也不会做笼中鸟,而是如猎鹰般翱翔四方,在商界驰骋。

    他曾经最爱她的独立刚强有主见,现在却是最怕这一点,怕他很难在把她圈起来养。

    她接触外面的世界,那么,许家所有的变故,总有一天会有传闻传到她的耳中。

    宁为玉碎的她,又该如何选择?

    徐泽渊闭上眼。

    他不敢想象,也无法去想象这一幕。

    越凌寒嘲讽他,是对的,他即便是胜了,也将永远提心吊胆,恐惧她会得知许清茗夫妇之死的真相,得知许知意出事的真相他即便是胜了,也还是一辈子,活在了许清茗的阴影之中。

    指骨捏得咯吱作响,徐泽渊咬紧牙根,浑身是止不住的颤抖。

    为什么?

    为什么他还要活在许清茗的阴影之下?

    为什么许清茗死了这么多年,仍旧阴魂不散,连他的女儿都能给他带来危机感!不!不行!他一定要赢!他一定要夺回倾城娱乐,一定要许青蘅的眼里心里,都只有他一人!流言蜚语敢传,他就敢灭!谁敢多向青蘅吐露半个字,他就割了他们的舌头!等这两天后,华国许家顾家几乎都归于他的掌控之下,翻手为云,他有何惧?

    再次睁开眼,徐泽渊眼中的所有的恐惧和犹豫都消失不见了,剩下的只是坚定与冰冷。

    他要做的事,没有人能够阻拦!拿出手机,徐泽渊拨通了一个号码,冷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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