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蔡瑁正欲令众文武参拜刘琮,却被一兵士逼停,心中大怒,冷喝道“何事如此匆忙?”言下之意这兵士若没个好说法,当即便送他去侍奉刘表!

    那兵士汗如雨下,“金旋为关羽所杀,韩玄为刘备所杀,刘度父子为张飞所杀,赵范请降,今荆南四郡尽归刘备矣!”

    众人面色皆变,唯蒯越在那里冷笑,以目视蒯良,蒯良见弟如此表情,岂能不知何意?

    蒯良只觉得口中苦涩,即便与刘备相交甚笃,多为刘备出谋划策备言好话,他蒯良再如何也比不上荆南四郡啊!

    蔡瑁只觉得嘴里满是苦味,脑袋仿佛被重击一般昏昏沉沉,全场静寂无声,皆不知如何是好。

    众人拜过新主,匆匆离去,各去谋划如何安身立命。

    蒯良与蒯越同归,共商此事,蒯良苦笑道“弟何不早言?非要瞒吾至今日?”

    蒯越道“汝平日与刘玄德交好,每日只向吾夸赞于他,吾怎知汝不知此事?还道汝瞒吾到现在!”

    蒯良长叹一声,沉吟半晌,“今吾心已乱,弟可有计?”

    蒯越冷笑一声,“计?如今荆南四郡已失,江夏为曹昂所获,莫非兄仍妄想保住襄阳不成?”

    蒯良心中烦躁“如此当如何?”

    蒯越叹了一声“降了曹昂便是,蔡氏、刘琮不知如何,吾蒯氏却定然无忧。”

    二人对视一眼,已然有了计较。

    却说荆南四郡被刘备占了,蔡瑁大怒,于家中打砸泄愤,转而颓然,如今荆南四郡被夺,区区襄阳城,如何挡得住曹昂兵锋?

    蔡夫人闻刘琮说此事,慌来见蔡瑁,时蔡瑁正烦躁,蔡夫人又来哭闹,不由怒道“哭,哭,汝便只知道哭!”

    蔡夫人那受过这般冷语,又是一番闹,被蔡瑁使婢女赶了回去。

    蔡夫人归府大哭大闹,只觉得自己一个女人好是命苦。

    时蒯氏二兄弟计较完毕,由蒯越往去说服蔡瑁、蔡夫人,蒯良整顿家兵,谨防事情有变。

    蒯越至蔡府,蔡瑁忙请其入,“异度此来,可是有计教吾?”

    蒯越笑道“蔡公此言重矣,越前来,不过为公话明局势,如何处置,尚需公自决。”

    蔡瑁忙请蒯越坐。

    二人分宾主坐毕,蒯越道“今荆南四郡为刘备所夺,江夏为曹昂所占,襄阳已成孤城也!”

    蔡瑁道“吾知当今危难之局,异度有计可速速道来。”

    蒯越沉吟道“如今之局,蔡公无非有两条路可走。”

    “那两条?”

    蒯越正色道“其一,与曹昂死战,血染襄阳城,只是易令刘备、孙权坐收渔翁之利!”

    “其二如何?”

    蒯越沉吟,继而苦笑道“吾实不敢说也。”

    蔡瑁急了,“蒯异度速速道来,吾二人共事多年,汝有甚不能言?”

    蒯越遂苦笑道“降。”

    蔡瑁一震,良久无言,“异度且去,待吾思虑一番。”

    蒯越拜退,往去见蔡夫人。

    时蔡夫人正与府中生闷气,闻说蒯越至,忙使人请入。

    二人隔帘话事。

    “蒯越拜见夫人。”

    “蒯异度无需多礼,不知此来何事?”

    蒯越沉吟道“为荆州而来。”

    不待蔡夫人答话,蒯越又将对蔡瑁所说的话说了一通,请蔡夫人自行思量。

    蔡夫人道“孤儿寡母,若是降了那曹昂,有甚好处?”

    蒯越心中嗤笑,“夫人,如今公子可能掌荆州之大权?”

    蔡夫人不说话。

    “今为蔡公掌控者,仅南郡也,曹昂兵锋日渐趋近,仅凭襄阳一城,如何能挡?便是逃,又往何处去?”

    蔡夫人良久无言,蒯越拱手拜退。

    却说曹昂陈军于襄阳城下,本欲攻之,探马却报荆南四郡为刘备夺了。

    曹昂暗骂蔡瑁果真愚蠢,居然放刘备往荆南立足,忙集结大军往来攻城。

    连攻两日,各有死伤,若是荆南四郡还握在手中,蔡瑁当然不会介意这点儿死伤,然如今人心惶惶,手中没有了底牌,他蔡瑁如何能按捺的住?

    蔡瑁忙使人请蒯越至,“异度,今日只有汝可救吾了!”

    蒯越心知蔡瑁欲降,却拱手道“蔡公言重,越何德何能敢言救公?”

    蔡瑁忙道“吾思虑前后,终觉异度言之有理,今请异度前来,乃商议请降之事也!”

    蒯越心中暗笑,面上却是一叹“如今襄阳,也只有请降一条路走了!”

    蔡瑁称是,提出诸多条件,使蒯越为使,携其亲笔书信往去见曹昂。

    蒯越问道“蔡公请降之事,可曾与夫人、公子知会?”

    蔡瑁不屑道“黄口小儿,无理妇人,何必多言,吾自一言决之。”

    蒯越拜退,将此言语告于蒯良,使其密告蔡夫人,蔡夫人恨的咬牙切齿,同时心中凄凉,大好年华送在刘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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