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佟总管一把擒住阮绵绵的手,激动的心情让他忘记了手上的力道,即便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但此刻阮绵绵那张脸上已透露出吃痛的表情。

    “佟兄!佟兄使不得!!”一旁的马大夫见情况不妙,立刻劝阻自己这位老友,并将他从阮绵绵身边拉开,隔出一段距离,这才又转身说道“小神医,当务之急是要让白老爷苏醒……”

    马大夫顿了顿声,瞟了一眼佟总管,似乎是在暗示他什么,这三人一时都没有声音,屋内异常安静。

    “唉……”佟总管叹了一口气,一拍腿就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像是下定了一番决心般。

    “佟兄!你就直说了吧!既然这位小兄弟能使白老爷转危为安,也许就有办法让白老爷赶紧醒来才是啊!”

    阮绵绵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她是让白老爷暂时脱离了危险,但是倘若他一直不能醒来,最后肯定也会因为身体营养流失,最后多器官功能衰竭而死。可这话她是绝对不能告诉他们的,不然恐怕今日她连这个门都走不出去。

    可阮绵绵听马大夫方才那句话,似乎这里还有什么隐情,这倒是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唉……眼下也只能这样了……”佟总管看着阮绵绵,皱着眉头沉了声缓缓道“小神医,我家老爷必须醒来。白府如今内忧外患,这一切都要从不久前说起,白府原本的生意已经交给白府的公子白朔景在掌管,我们家这位大公子为人处事一向都十分稳妥,深得老爷认可,可以说就是老爷为白府培养的接班人,日后是必定要继承白府产业的。可,可就是这样的……大公子,就在不久前……”

    “前不久……如何?”阮绵绵心中其实早有答案,可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佟总管颤抖着声音继续说道“大公子没了……说是与一位皇亲葬在了灵山雪崩之下,因为那位那位皇亲身份尊贵,这事当今圣上迁怒到了白家,京州那些贵戚们纷纷避而不见,近而远之,这才使得如今白家孤立无援,就连……就连给老爷看病的大夫都不敢来啊……”

    阮绵绵听到此处,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的确六狐的身份是圣上最亲近的胞弟,怕是随白朔景一起去的灵山,结果两人都没了。对外白府的大公子已死,圣上肯定不能再借由降罪给白府的其他人,可他毕竟是圣上,他要是有什么不顺气的,就算他闷在心里,他的身边也会有人替他揣摩。白府现在的外患,也许并不是圣上明说的,但肯定是圣上身边的人做的。

    “佟总管,那这内忧又是?”

    “小神医啊,白府可是京州的首富啊,这可不是一座金山这么简单,这是多少人几辈子都想不到的财富,而这些,得有多少人眼红?!夫人早去,老爷一生为再续弦,便无子嗣可以承袭,大公子虽是老爷曾经习武时的师妹之子,可从小就被养在老爷身边,视如己出,这大公子没了,偌大的家业也就没有了继承之人。那些外戚犹如豺狼虎豹,恨不得老爷立刻就……他们这才好分夺老爷的家产啊……”

    阮绵绵听到这里,不由地大胆的猜想,圣上不会做这个事,唆使贵戚们疏离白府这件事,狠可能也与白府的那些争夺家产的外戚脱不了干系。

    白老爷病重,白朔景死讯突然传回,白老爷病情加重,圣上迁怒白府在京州孤立无援,自家外戚争夺家产,阮绵绵在心里犯嘀咕,这一切怎么就如此的凑巧。

    佟总管见她一直没有说话,以为是自己的诚意不够,立刻从袖子里掏出一叠厚厚的银票,单张面额都是千两,硬是塞到了阮绵绵的手中。

    “老爷,一定要醒来,不然这白家……就得落到那些豺狼虎豹的手里了,我一定要替老爷守住这白府啊……”他摸了一把脸,重重地坐会了椅子上,整个人看起来随时都会被抽空一般。

    阮绵绵看着佟总管,突然想起了自家那位忠心的老管家关伯,如今的白府还没有到曾经阮家的境地,但若是没有人能够力挽狂澜,很可能等白朔景回来时,白府已经易主。而白老爷也朝不保夕。

    她的心里想到了阮家最萧条落末时候,人间冷暖,墙倒众人推,兴业难守业更难的场景一幕幕出现在眼前。

    “佟总管,白老爷,我一定会尽力的。只是我带来的药有限,这些日子您先让马大夫留在这里按我的方子给白老爷调理身子。”

    转而她又对一旁跟着抹泪的马大夫吩咐道“马大夫,白老爷这段时间一定要跟上营养,就算他咽不下去,可以不进食,但一定要保证把那些补药喝下去,切记,只能晨间进补,入夜后就只送服清水,我会在七日内把药带来。”

    “是,是,在下一定按小神医说的法子看好白老爷身子,只是一定莫要忘记的七日之约。”

    “这……我等该去哪里找小神医,万一出了我家老爷……”

    阮绵绵想了一会,把京州一家逢知楼的分店说了出来,若是有急事可将消息送到那家酒楼,自然会有人来通知她。

    “逢知楼?这酒楼是……”

    “就是一家普通的酒楼,我在京州就会到那里歇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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