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相融合,但尊者来了却不能和宋白玉融合,还真有点可惜。”

    重砚眼波冷曜,无半分微澜,道:“你的思想里,我和宋白玉是分开的两个人。”

    逝以寻捡了一个石墩儿坐下,叼起一根草茎,若无其事地眯着眼欣赏这玉泱的山景,道:“那你来做什么,跟玄想一伙儿的来阻止我梦里长眠?我记得药尊者不是这么爱管闲事的人。”

    “一念三千,成灾成劫。你还不明白?”

    “明白,怎么不明白?”逝以寻支着下巴笑睨着他,“只是我一无双亲常伴左右,二无牵挂记于心间,无事一身轻,我行我素惯了,纵然晓得再继续下去是错是劫,我孤身一人去闯一闯又何妨?不过你能和玄想一起来,我挺欣慰的。你不在意我,却还是做了一件染上俗世红尘的事情。”

    重砚不悲不喜,一双眼却慢慢平和了下来,道:“早知你巧言善辩,劝不动,一根筋。再任由你继续下去,梦境无法支撑结界,届时你灰飞烟灭都是有可能。”

    逝以寻嚼了嚼草茎,微微发苦,道:“我觉得做神仙没什么好的。不若我这梦里做了百来年的凡人,有一个爱的人,一起纵意江湖逍遥快活。纵然是灰飞烟灭,亦无所怨悔。”

    重砚顿了顿,道:“这样你永无可能再见到你双亲。”

    逝以寻应道:“你们佛不是讲求因缘嘛,并不是我安好地活个千百万年就一定能如愿见到他们的。”

    转而心思一动,笑咧咧地道出了心间疑惑,“药尊者神通广大,既然想我出去何不强力将我拉出去便是,非得要在此苦口婆心地相劝?”

    重砚难得地眯了眯眼,逝以寻又继续道,“好歹这个梦境里,我才是主宰不是?我将你和宋白玉想成两个不相干的人,你便不能附在他身上,倘若我将你们两个想成同一个人,你便是他了。我若不主动要求历劫转醒,你和玄想谁都不能强迫我。药尊者当然是有能力强行冲破我梦里的这个结界,你法力无边尚且无事,我和玄想兴许就不明不白地一睡不起了,岂非得不偿失?我说得对不对?”

    重砚半晌未答。逝以寻起身拂了拂衣角,转身而去。走了两步,身后重砚生平第一次叫了她的名字,说:“逝以寻,你不要胡来。”

    “大家一起玩玩儿么”,逝以寻侧了侧头,露出小虎牙笑了笑,垂眼看着脚边的草叶凝露,“要不你现在就告诉我,你和宋白玉究竟是什么关系?我爱他,你能感受得到吗?方才在房里,我和他在一起时,凭意识感觉到了,窗外你呼吸与他一般紧凑,身形比他还要僵硬。”

    半晌都无人回答她。

    等逝以寻转头去看的时候,身后哪里还有重砚的影子。

    后来逝以寻才明白,彼此之间,执迷不悟的,何止她一人。

    话虽那么说,逝以寻还是没有将重砚和宋白玉想做同一个人。

    总归来说那样还是相当卑鄙。每每逝以寻与宋白玉亲近的时候,逝以寻便能感觉得到重砚在承受莫大的煎熬。这对于逝以寻来说,无疑是一件新鲜事。

    可久而久之下来,连她自己都已经糊涂,谁是宋白玉谁是重砚。

    后来,她做了一件作茧自缚的蠢事。

    终于,宋白玉在玄想的指导下,急于求成,有了走火入魔的趋势。天气越发炎热,炎热得不正常。

    这日傍晚,逝以寻站在山头上瞅见宋白玉院子那边隐隐戾光乍现,心中便叫不妙,火急火燎地往他院子奔了过去。

    一冲开院门,红光大振。扑面而来的戾气收不住了,一柄冷光银剑便朝她刺来。

    逝以寻看见那双布满血丝的眼时,大声道:“白玉!”剑刃离她脖子分毫,生生停了下来。

    逝以寻当即收了他的剑,点了他的穴,带他进屋,欲强行驱散他血脉逆流的真气。

    宋白玉阖眼坐于床榻上,他身上就似一个无底洞,不管逝以寻如何给他施力,最终都如石沉大海不得回应。

    “寻儿……”

    在逝以寻焦急万分的时候,宋白玉忽然睁开了眼,眼眶红红带着氤氲之气,喃喃地唤她。

    下一刻,还不等逝以寻反应过来,他整个人就冲她压了上来,凭着本能地用力撕扯她的衣衫。

    没有任何前戏,带着霸道的大力,便横冲直撞地进入了去。逝以寻疼得抽气,他却不住地疯狂肆虐。

    “寻儿……寻儿……”

    心里不住下沉,沉入漫无边际的深渊。

    宋白玉……走火入魔了,他没有放弃修道,最终也没能修成仙道,而是修了魔道……

    是否真的是天意弄人,有情人不得成眷属。

    逝以寻本想着,重回这梦境,能劝他放弃修道,她便不用清醒,便可以和他厮守一生。

    平凡人的一生,匆匆几十年,但有这几十年逝以寻就已经知足了。

    可惜现在,事与愿违。这样下去的结果又是什么,宋白玉入了魔道,她又要去哪里找他?

    逝以寻无法抗拒,唯有含着泪接受宋白玉的一切。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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