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瘟疫横行。”

    具体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白琅的话让逝以寻震惊不小。

    原来不是多等一个三百年那么简单的事情。私心里,逝以寻还是觉得她有必要向重砚解释一下。

    虽然她有错,但有些方面不能依照别人说是怎么回事,他就相信怎么回事。她和他之间,总是她先妥协。从前不就是如此么。

    是夜,逝以寻神不知鬼不觉地翻进碧荇宫,重砚寝殿里的灯是暗的。

    逝以寻溜进了他的房,只是还没来得及挪动脚步,忽而床榻那边传来冷淡的问语:“你来干什么。”

    逝以寻顿了顿,如实道:“来看你,来跟你解释。”

    帘帐里,一会儿才清浅道:“有什么好解释的。”

    “我不知道那药是用来克制瘟疫的”,逝以寻脱口道,“要是我一先知道,就会再小心一点。”

    “不是用来克制瘟疫就不用那么小心?”重砚忽然抬高尾音儿反问道,“那要是克制痨疾,伤风烧热,伤病痛苦折磨呢?你是不是就可以马虎了事?”

    “不是我……我不是那个意思。”逝以寻辩解道。

    重砚问:“那你是个什么意思。”

    逝以寻愣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意思,只知道不来这一趟,不见到他,不听见他的声音,她就难以安稳。

    三两步走过去,逝以寻不顾礼数地捞起帘帐,暗夜里,修美的人靠坐在床头,无声无息。

    逝以寻迟疑地坐在他床边,组织了又组织语言,道:“我的意思是……我不是故意的,你,你能不能不要生我的气……我会,会尽力补救的。”

    “你回去罢。出归妄水月般若界,不要再来。”

    逝以寻张了张口,“白玉……你从前不是这样不近人情……”

    “再说一次”,重砚打断了她,不尽幽凉道,“本座不是宋白玉,你再执着,休怪我不留情面。”

    所谓有正就有邪,一物降一物一命克一命。逝以寻竟不知,重砚原先还有一位师弟霄暝,是这三十三天除了重砚以外的另一位药尊者。只是可惜,在神魔不分之时,霄暝踏上了修魔之道,成为魔神,他也是病魔之始,是一位医瘟,对百态疾苦病痛入迷。

    从此之后,重砚便在三十三天避世不出,渐渐断绝了和天界的来往。

    魔神霄暝的真正身份也就只有剩下的上古神祗知道,这也是天界甚至是佛界都鲜少为人所知道的绝密秘辛。

    只是三百年多前,天地战神风月漫和药尊者逝歌湮灭魔界之前,特地到归妄水月拜访了重砚,告诉了重砚魔界将灭,而魔神则靠他来对抗。

    魔界遭遇灭顶之灾,魔神霄暝果然不出所料,遁出魔界逃到了人界,躲过一劫,而霄暝刚到人界,瘟疫便开始横行,疾苦无数,险些乱了人界命数和鬼界秩序。

    重砚追往人界欲擒住霄暝,最终却被霄暝逃脱躲匿了起来,消失得无影无踪。

    整个般若界的花药就属月麟花灵性最强,是以重砚以此为药引,下了骨心咒清髓净心,撒了一场月麟花时雨,暂且平息了病瘟之气。

    如今又是一个三百年将至。月麟花的作用和重要性,由此可知。

    逝以寻真真是没想到,居然还有如此一段故事,月麟花的程序也比她想象的繁杂得多。

    骄阳如流火,洋洋洒洒地倾泻下来。白琅来找逝以寻的时候,她正手里拿着小铲,身旁堆着洒水壶一类的东西,蹲在半山腰上,给满山坡生长的花药松土施肥。

    这就是重砚对她的处罚。要她弄完绵延天外的,数个大得无法想象的山坡。白琅来找逝以寻的时候,她正被晒得头昏眼花。眯着眼睛看下山脚,他一身白袍在日照底下反射出刺眼的白芒。

    白琅额上挂着汗珠,喘着气,掀着衣角,扇着风,来到逝以寻身边坐下,吁道:“这山可真难爬,平时我基本上不来。”

    逝以寻问:“那你今儿来干什么?”

    “来看你呀”,白琅道,“我不忍心你一个人在这里受罚,来陪你说说话。”

    嘁,她还以为是来陪她干活的呢。这里忒不方便的就是,事事需得亲力亲为,仙法在这里都极少能够用到。这绵延山头的花海,着实傲娇,揠苗助长不行,集体施肥更不行。

    后来逝以寻放下手里活计,跟白琅闲磕牙了一会儿。他不是一个守得住秘密的人,三两句话提到月麟花的内幕,他欲言又止。

    在逝以寻发了毒誓,不可把他跟她说的事情说出去以后,白琅才将魔神霄暝的事情说给她听。

    逝以寻眯着眼睛,叼着一支花儿,闲闲道:“这个圈子真乱啊。”

    “可不是嘛”,白琅道,“不过我们本来就不属于正规的佛世界,还是俗家的嘛,只不过是上古时候的恩恩怨怨还没解决罢了。”

    逝以寻问:“那现在月麟花没有了,要怎么办才能抑制瘟疫呢?是不是不及早想出点儿办法来,不仅人界凡人会受病痛折磨,霄暝还会更加肆无忌惮?”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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