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不管办什么事,多半都是与天界无关的,他们和佛界走得更为亲近一些。隔三差五就要去西天陪佛祖喝茶下棋什么的,也说得过去。

    重砚回来时,身后尾随着白琅。彼时逝以寻正在菩提树上打了一个盹儿,远远儿就听见白琅那张嘴噼噼啪啪说个不停。逝以寻跳下树,就去煮了一壶茶。

    既然是侍奉嘛,就要侍奉到位。

    两人一进碧荇宫前厅,重砚拂衣落座,逝以寻将茶端了出去,道:“尊者请喝茶。”

    “嗯。”白皙的指节在茶几上轻叩两下,逝以寻便将一盏茶送到了重砚的手边。

    这厢白琅忒不客气,想来是平素被重砚放任惯了,灌了一口茶水就道:“尊者,如来佛祖邀请你为羽化的天地战神和药尊者念结愿神咒,为二位上古神祗汇聚功德,也好早日让他们脱离生老病死之苦,尊者为什么不答应呢?是不是因为上回那两位神祗的后人,对尊者太无礼了?”

    逝以寻的袖摆不小心自茶几上扫过,险些扫落重砚的茶盏。幸而及时伸手扶住,几滴茶渍洒出。

    重砚手揭开茶盖又合上,清脆悠闲的磕碰声反反复复回响,他方才肯抬眼看逝以寻,问:“怎么,你有意见?”

    逝以寻默了默,道:“怎敢有意见,只是白琅大人的疑惑正正是我的疑惑罢了。天地战神与药尊者羽化乃为湮灭魔界,增天地祥和,且他们和尊者同为上古神祗,为何尊者……不肯帮他们?”

    茶叶尖儿几许沉浮。重砚喝了一口茶,道:“知道得太多,经常脑子会不够用。你别学白琅。”

    白琅完全不明白重砚所指,很没有立场地转移了话题,审视着逝以寻又道:“对呀,你为什么想知道那么多?”

    “实在是……有一丢丢好奇。”逝以寻斟字酌句地说。

    白琅语重心长:“好奇心害死猫你知道吗,以后不可以这么好奇。”一转背,又对着重砚唏嘘,“说起天地战神和药尊者的后人,真真是太没素质了。尊者您说她怎么能整出这么多事儿来?先前在找个什么人,现在她在天界不见了,整个天界都在找她。还有那个玄什么想的,半路杀出来还来跟我们要人,非得说那位顽皮的帝君跑我们这里来了,尊者您有见过她吗?简直是胡说八道。”

    重砚开始揉眉心,逝以寻咬牙善解人意道:“啊呀,尊者远出一趟该是累了。”

    白琅这才打住,让逝以寻侍奉重砚去歇息。才将将一出门走不多几步,他在前边淡淡道:“你不用跟来。”

    这辈子逝以寻除了服侍她早已羽化的父亲母亲,她还没有这般卑躬屈膝地服侍别人过。诚然,服侍这位般若界的药尊者也不是太掉她的身份。起码她有求于人不是。

    傍晚,霞光散去,隐隐余晖。天空澄净得真如一面镜子。

    逝以寻端了一盆清水进重砚的房间,他正靠坐在长榻上边,修长的双腿交叠着,微微仰着头,三千月华银丝流泻铺就。一本蓝皮佛经,将他的面部轮廓遮挡得干干净净,看样子,似乎在小睡。

    半晌,重砚动也没动一下,直到蓝皮书滑落在地,方才将他惊醒过来。一张开眼,惺然懒散,却清清淡淡。

    逝以寻拿毛巾汲了水,狗腿地送过去,道:“尊者洗把脸,精神些。”

    他眼珠侧了侧,看了一眼逝以寻手里的毛巾才接过,逝以寻便继续道,“往后尊者应当注意身体,该休息便休息,该看书便看书,莫要这般看着看着就坐着睡着了,仰着头对脖子不好,唔对脊椎也不好。”

    重砚擦了擦脸,闲闲淡淡道:“你管这么多,白琅他知道吗?”

    逝以寻义正言辞道:“就是白琅他不吩咐我,我也会这么关心你的!怎么样,看在我这么关心你的份儿上,白天的事尊者再给考虑考虑成不?就是给天地战神和药尊神汇聚功德的事儿。”

    想了想,逝以寻再故作疑惑,“尊者之所以不肯帮他们,莫不真是他们的后人得罪过尊者?那后人我大概晓得,就是天界的一位帝君,为人虽然……虽然不务正业了一些,但毕竟心肠还是好的,她应该很为她父亲母亲担心着急……”

    前思后想,逝以寻改变策略了,打算他们俩的事先往后放一放,她父亲母亲的事要紧。

    逝以寻想,既然是有求于人,这话不能说得太硬,也不能太过纠缠,恰到好处就可以了。是以,她说话说得十分含蓄,随后在屋里换上一支明暖的烛台,安静退下。

    怎知将将到门口,重砚翻书的修长手指顿了顿,忽然道:“他们的后人,是有些不务正业。听说,她最近走丢了,让人好找。”

    逝以寻扶着门,干干笑两声:“是、是嘛,大活人怎会走丢,定是又贪玩去了。”

    “你也这么觉得?”重砚不咸不淡道,“那你还挺了解她的。”

    一出重砚的寝殿,逝以寻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自树上取下一枚绿叶,在上边以仙法附上家书一封,打算送去她青梅竹马的玄想的手里,让他莫要再找她。若要是他真的冲动起来,找到般若界就不好了。

    哪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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