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了勾唇角,极其苦涩而哀凉地笑了笑,道:“弟子的大逆不道,师父还是忘了的好。”

    “为师正在努力记起,”逝以寻郑重道,“白玉啊,为师觉得不应该忘记你,我们有很重要的回忆。”

    宋白玉淡淡地看了殷倪一眼。殷倪察觉到,一边努着鸡骨头,一边提起篮子就往外走,善解人意道:“师叔,我怕玷污了师祖的地方,唔,我先出去吃完了再进来。”话还没说完,就一溜烟跑没了影。

    “倘若是……”宋白玉声音飘飘忽忽,“我对师父做了永远也无法弥补和挽回的事情呢?”

    逝以寻这下更加吃惊了,紧着心口问:“莫非你……杀了我全家?”

    宋白玉一愣,忧郁褪去了一大半,露出了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

    随后逝以寻一想,又觉得太荒唐,道:“为师说笑呢,你是我徒弟,怎么会做那些事情。”

    她拍了拍宋白玉的肩,道:“总之凡事不要太过悲观,只要不是有不可纾解的血海深仇,一切都好商量。你要是能对为师做出什么事,”她瞅了瞅他的颜色,“那多半也是为师自愿的。白玉你就别乱想了。差不多了就回去罢。”

    “你知不知道”,宋白玉很固执,纠结着这个话题不放,“你之所以会这样,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我差点害了你,让你永远都无法醒过来了……我不敢想象,那样会是怎么一个天翻地覆的结果……”

    逝以寻伸手过去,及时堵住了宋白玉的嘴。他就微微瞠着双眼,一动不动。

    指尖温软的感觉像是一记闪电,电流顺着手指流淌进她的血液里,让逝以寻颤栗不堪。

    看着他白皙的面庞,一时间大脑里哄乱一片,又开始走马观花起来。先前的那个梦境,又重新浮现了出来……

    银烛泪,红鸾帐。衣衫一地,耳语低喃。一双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长长的发丝两相纠缠,汗珠两相融合,抵死缠绵。

    逝以寻吓得倏地缩开了手,张了张口,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眉目淡淡,静如莲。

    逝以寻拾起衣角就站起来,道:“算、算了,白玉,你还是在这里好好冷静冷静罢……”

    “师父彻底忘了罢。”

    祠堂一行,真真是让某女方寸大乱。或许,她不应该那般肖想她的徒弟,她应该在他那么沮丧的时候,好好安慰他几句,结果人没有安慰成,倒是她自己先落荒而逃,窝囊极了。

    可是一碰到他的嘴唇,脑海里莫名其妙溜出来的画面,根本不像是假的嘛。

    要是做梦,能做出那样劲爆的chun梦来?可毕竟床上的男女,她看不清他们的面目,也不能擅作主张地就对号入座当成是了她和宋白玉。

    那样对宋白玉不公平。况且她们还是师徒,怎么能那么做呢?

    后来逝以寻静下心想了一想,相比惊世骇俗,逝以寻觉得她还是慌乱害羞要多一些……

    为了证实她和宋白玉这对师徒是不是真的惊世骇俗过,逝以寻特地去向慕涟微求证。他一定是知道些内幕消息的,否则不可能那么针对宋白玉。

    这天,逝以寻去找慕涟微的时候,慕涟微正在煮酒赏秋,他总是这么悠闲。逝以寻不跟他拐弯抹角,一坐下就开门见山道:“阿慕,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慕涟微尾音儿拔高道:“什么事?”

    逝以寻掇了掇他的手肘,掩着袖子,半低声道:“你老实告诉我,我是不是和我徒弟……有点儿私情?”

    慕涟微一愣,翻脸比翻书还快,斩钉截铁道:“没有!”

    逝以寻道:“那你告诉我,我究竟是怎么被我徒弟弄得失忆的?说详细点儿。”

    慕涟微眯了眯眼,看着逝以寻,不答反问:“是不是宋白玉跟你说什么了?”

    逝以寻鼓起勇气,道:“他什么也不肯说,不然我还来找你干什么?”

    慕涟微不紧不慢地舀了一碗酒给她,道:“尝尝,陈年酿造的梅子酒。”

    逝以寻没有接,他又道,“你尝了,我就告诉你。”

    “一言为定!”于是逝以寻接过来就闷了一口,不管酸甜苦辣就道,“果真是好酒!”

    回应她的是慕涟微的轻笑。他果然是只忒能算计的老狐狸,才将将一笑完,逝以寻便觉头昏脑胀,下一刻栽倒了过去。临晕过去之前,逝以寻突然领悟过来,慕涟微这只老狐狸下药毒害她!

    后来逝以寻才知道,她不是被慕涟微下了药,而是沾酒即醉,不过性质之恶劣和下药没有什么区别。酒醒以后,慕涟微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连自己不能喝酒这件事情都忘记了,凭什么还想知道你和别人的事。”

    他要走出门口时,逝以寻气急败坏地道了一句:“你分明是嫉妒!”

    他的回答让逝以寻着实吃惊,微微侧头,雪白的身影逆着光:“我就是嫉妒!”

    宋白玉出祠堂的时候,明显比先前要释怀。那种感觉,让逝以寻心里隐隐腾起一股不妙。

    彼时,浅金色的阳光,镶嵌着他修长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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