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以寻由他拉着走,唏嘘道:“白玉啊,要是今晚你我师徒命丧于此,你有没有什么遗言要说的呢?比如你喜欢为师之类的?再不说就要晚了啊,就是你不喜欢,你能不能骗一下为师说喜欢呢,也好让为师高兴一些,就是死了也会瞑目的。”

    宋白玉头也不回,语气轻轻浅浅:“师父别乱想,若是不出去,师父永远也不会听到白玉说那样的话。”

    逝以寻回味了下,突然听得一线生机:“白玉的意思是……只要出去了,为师就有可能听得到?”

    “先出去再说。”

    瞬间,逝以寻就斗志昂扬。一打起精神来,连迷路的习惯也没有了,换她拉着宋白玉飞跑,一口气跑过了大花园,去了皇宫的后门。

    听得宋白玉呼吸有些急促,她停下来心疼地问:“可是为师跑得过快了?”

    宋白玉道:“还好,师父我们快出去罢。”

    一冲出后门,怎料,早有侍卫在此地守株待兔,瞬时团团围上来,手拿刀枪银剑指着他们俩。

    “还不快束手就擒!”

    逝以寻和宋白玉双双举手,逝以寻对着那侍卫头头道:“大哥有话好好说啊~”

    “哪个是你大哥!”侍卫恼怒得很,“说,尔等夜闯皇宫究竟是谁,意欲何为?!”

    她手指微动,商量着问:“我说我们是来探亲的,大哥你信不信?”

    “信口雌黄!”

    “那我说我们是来偷东西的,大哥就更加不会相信了。”

    “大胆贼人”,侍卫动了一个手势,“将他们拿下!”

    话语一出,几乎同时,逝以寻手指一曲,隐魂剑也是脱鞘而出,稳稳地挡在她和宋白玉身前。

    事实证明,隐魂剑有时候也是一柄热血又冲动的神剑,让它出来是她的意思没错,但逝以寻还没进一步下命令让它载她和宋白玉离去,它就擅自做主冲了出去,和一干侍卫扭打成一团啊……

    然后那侍卫头头见状,忙退开两步就骂逝以寻和宋白玉“妖人”。

    本来逝以寻这个人,得过且过,无意与人结怨也无意强出头。

    可她好说话不等于好欺负啊,这破头头先出口伤人,他们好好的世外道人被强说成了妖人,说她也就罢了,偏偏他要把宋白玉也搭了进来。

    我堂堂玉泱尊教的徒弟能被人随随便便就说成是妖人吗?

    顿时某女气不打一处来,宋白玉拉逝以寻不住,逝以寻捞起衣袖,就冲侍卫头头走去,他扬剑便向她刺来,却被逝以寻轻而易举两指夹住了剑刃,屈指一用力就压弯了他的剑,怒问:“你说哪个是妖人?有种再说一遍?”

    逝以寻指了指身后的宋白玉,“我徒儿这好好英俊青年,看起来很像妖人吗?”

    那侍卫头头吓坏了,颤声道:“有本事揭下面纱,蒙面作恶算什么好汉!”

    整个深巷,都被逝以寻的隐魂剑调皮地扰乱了秩序,那么大一堆侍卫偏生奈它不何。另外还有源源不断的别处侍卫赶来支援。

    这破头头的话相当的刺激人,逝以寻刚想解开蒙面巾,身后宋白玉冷不防几步过来,制止了她,在她耳边道:“师父,此地不宜久留,莫要被这人挑衅了。”

    说罢,腰间又是一紧,紧接着两人就腾空而起。

    两人飞檐走壁就欲逃离这里,怎料下面有人大喊:“快!别让他们跑了!弓箭手准备!”

    特么的,至于这样吗?他们又没作案成功。

    身后刷刷刷的箭雨射来,隐魂剑也腾空而起,挡在了他们身后,剑身飞速旋转,将箭雨弹开。四处房檐,全都插满了利箭。

    冲回客店,师徒俩直接破窗而进。逝以寻刚一站稳就摸黑去点烛,紧接着是隐魂剑莽撞地也冲了进来,剑柄一下子打在了宋白玉的后背上,逝以寻点好蜡烛转身过来时,恰逢他一个踉跄径直扑过来,将她压在了床榻上……

    然后隐魂剑做贼心虚似的……自己关好窗,再安安静静地倚在墙边。

    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只剩下烛火“噼噼啪啪”地燃着。

    那一刻,逝以寻感觉自己好像浑身血液都凝固静止了,唯有胸腔里的心跳一声一声有力地回荡,像是她的,也像是他的。

    “白玉……你不是说……”

    他眉梢上挑,双眼里滟潋无方,低低道:“说什么?”

    看着他的神态,逝以寻不自觉的喉咙发紧,但不说出来,心里又不甘心。她从来不会隐藏对宋白玉的喜欢之情。

    逝以寻直白道:“说你喜欢为师。”

    “师父……”宋白玉的头缓缓俯了下来,却是搁在她的肩胛窝里,深深浅浅地吐着气,修长而有力的手臂,自她后腰伸过,将她揽进他的怀里,一点一点地收紧。

    紧到仿佛她连呼吸都要经过他的允许。

    原以为,宋白玉会在她耳边说出动情的话来,原以为,她终于能够守到云开见月明了。想想都觉得兴奋。

    他停顿了半晌,却是在她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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