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找陆臻是真,但故意甩掉那三人也是事实,所以他这作势弯腰满地蹩摸,但其实注意力全在后面那三人身上,见人进了车马行,这才直起腰来。开玩笑,不甩掉难道还真跟他们去农教司不成,那三人目标明确直指农教司,明摆着居心不良,自己引狼入室,又不是有病!

    季然一边扭着头看后面一边倒退着走,刚准备转身,就被什么东西绊了个跟跄。稳住身形后下意识的朝绊脚东西看去,看到安静躺在那黑亮锋利的镰刀君时,先是一怔,随即弯腰给捡了起来。

    “我说你有病吧,挂人屁股上闻屁香呢?”想到就因为这不省心的,害自己跟那三人周旋了一路,还遇到陆婆子扯皮,季然就很没好气的屈指弹了刀面一下。

    镰刀被弹得一颤,发出嗡的一声轻响。

    季然也不懂他这回应到底是几个意思,叹了口气,直接往腰上一别,左右瞅瞅,随即便找了条僻静无人的胡同走了进去。

    刚进胡同口,腰间的镰刀就蓦地一震,挣脱束缚抛空而起,噗地一声落地就变回了陆臻人形的样子,对方看着季然,亦是一脸无奈。

    “不是让你在戏园等我的么,你跟着裹什么乱呢?”要不是因为季然,陆臻怎么也不可能半途而废,耶律真几人形迹可疑,且一来就目标直指农教司,目的肯定不简单。

    “啧,还说我,你挂人屁股上算怎么回事,缺心眼儿啊,万一被人发现不是徒惹麻烦吗?别忘了你知道差点就栽人匈人巫师手上呢,咱能长点记性吃点教训不?”不说这个还好,说起来季然也上火,要不是陆臻多管闲事,他至于这样吗,结果费劲巴拉半天,居然还被责怪,好气!

    陆臻一见季然生气,顿时就没了底气,声音都跟着柔和了下来,“耶律真……”

    “他一匈人到这,不用脑子想也知道居心叵测,咱们上报皇上不就得了,死过一回还这么冲动。”季然翻了个白眼,也不搭理陆臻了,拉了陆臻一把,转身就往胡同外走,“走,回去了。”

    “我先送你回去,一会儿去趟宫里。”陆臻道。

    话音未落,就听身后砰地一声,两人齐齐顿住脚步转身看去,便见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陆婆子正跌坐在地上,双手撑地,满脸惊恐的蹬腿儿往后磋着。

    “鬼……鬼啊!”

    陆婆子惊恐的瞪着陆臻,一边磋着身体往后挪,一边哆嗦着嘴皮子嘟囔尖叫,都没等两人有动作,一股尿臊味儿便散发开来,竟是就这么给吓尿了。

    季然:“……”

    陆臻:“……”

    “鬼!鬼!鬼……”陆婆子哆嗦着哇地就抱头哭了起来,“别过来,别,别抓我,别过来,有鬼,有鬼!别抓我……”

    季然转头跟陆臻对视一眼,挑了挑眉,随即就朝装鸵鸟抱头缩起来的陆婆子走了过去。

    听着脚步声,陆婆子整个人抖得更厉害了,除了呜呜哭连话都说不出来,隔着距离都能听到她牙齿打颤的咯咯磨牙声。

    “喂?”

    季然刚伸手碰了陆婆子肩膀一下,对方就吓得啊地尖叫跳起。

    “啊啊啊啊!!!!”

    陆婆子一改刚才腿软脚软浑身软的状态,恐惧激发潜力,掉头就连摔带滚的跑了,留下季然跟陆臻懵逼的面面相觑。

    “这不会给吓成失心疯吧?”季然望着陆婆子跑走的方向眨了眨眼。

    “不管她。”陆臻倒是反应平平,拉着季然转身就走。

    “不是,她这么到底嚷嚷不好吧,万一……”

    “不会。”陆臻语气笃定,见季然狐疑看来,便道,“你没见她已经吓得只会尖叫了吗?”

    季然脑子茫然了一瞬才回过味儿来,蓦地瞪大了眼睛,“你对她做手脚了?”

    “嗯。”陆臻倒是坦然,“她以后,都没有说话的机会。”

    “哑巴了?”季然下意识的摸了摸喉结。

    “哑巴了。”陆臻锋眸微敛,“一切恩怨就此了结,以后如何,就看她自己造化了。”

    季然听罢,忍不住回头张望了一眼,叹气着摇了摇头。想来陆婆子跋扈半生,老年落得这个下场,也算是报应,之前家破人亡也好,如今老来凄惨也罢,无非种因得果。

    陆婆子的事,并没有在季然这里掀起多少涟漪,几乎是掉头就给抛到了脑后,倒是耶律真此人,教陆臻挺耿耿于怀的,还真就直把人送进家门,就径自去了皇宫。

    季然也没管他,自己进了家门,结果都没走几步,就见老刘挂着满脑门汗像见到救星似的朝自己跑了过来。

    “出什么事了?”季然停下脚步,皱眉看着老刘,心道今天可真是多事之秋,一点都不让人消停啊!

    “大人您回来的正好,奴才正……”老刘跑到季然跟前停下来,拾袖抹了把汗,“那个,世子殿下来了,人这会儿正在后花园那边儿。”

    “世子?”自从过年后,是有段没见到对方了,季然点点头,“世子殿下来了好生招待便是,你作何如此惊惶?”心里不禁叹气,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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