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回应,再看季然脸色惨白汗如雨下,嘴唇颤栗,便以为对方是受伤狠了说不出话来,立即招呼两太监,就准备把人送去太医院。

    季然被架着转身,这才回过神来,忙阻止道,“任公公,我家马车就在那边,麻烦你们扶我过去就好,我只是右臂脱臼严重些,回去让大夫医治一下即可,不必劳烦太医。”

    只是胳膊脱臼,季然原本没那么虚弱的,主要是之前咬道士耳朵被踹了一脚,那一脚好死不死,被踹在了脆弱的命根上,痛得他简直要老命,这会儿夹腿挪动还疼得抽抽。

    季然这么说,任长福看了他一眼,倒是没坚持,应了声是,便让人将季然朝那俩停放的马车送了过去。

    车夫之前一直坐在车辕上远远的看热闹,这会儿见人被搀扶过来,才忙跳下地跑过去接手搀扶,跟两名太监一起帮衬着把季然给送进了马车。这倒不能怪车夫冷眼旁观,他只是车行的车夫伙计,跟季然没有直接的主仆关系,自然不需要中心为主,再说就之前那样的局面,就算他过去也帮不上忙,说不定还会因此添乱,至于看热闹的心思,不过人之常情。

    季然被扶上马车后,任长福就带着人走了,他捂着心口咳了两声,转头就看到陆臻如虚影的身体坐在自己身侧。季然下意识的朝他脸伸出手去,却没有实质,而是从他脑袋透穿过去。这是影子,让季然触摸不到的影子。

    “臻哥?”季然很轻的喊了声,生怕吐气重了再把人给吹跑。

    “嗯。”陆臻伸手摸季然脱臼的胳膊,又摸他脖子上鞭伤,他摸得那么小心翼翼,但其实却并没有真的触碰到季然。

    季然看着他,忽然心里咯噔一跳,“你刚才,是自己松手的吗?”

    “不是。”陆臻提及这事眸色幽深阴鸷,脸上血泪止都止不住,“我前几天本来是在衙门外等你的,可是不知怎么回事中了招,回过神来,就已经被困在铃铛里了,铃铛有经文封印,我废了很大力气才出来,可是也因此元气大伤,若非如此,今天就算皇上亲临,我亦要玉宁的命。”

    果然如此。

    季然叹了口气,现在也不是纠结陆臻中招细节的时候,他想了想问道,“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嗯,需要,那啥?”

    季然还记得上一次陆臻被伤到的时候,就是逮着他干了个昏天暗地,虽然当时那感觉死去活来,但这会儿想起来,却不免脸红心跳。他这都准备催促车夫快点驱车回家了,然而陆臻的回应却出乎意料。

    “你那里受伤了。”陆臻手虚落在季然腿间,并没有没有触感,季然却条件反射的绷紧了腰杆儿和大腿,“回去让大夫给看看,别真落下病根儿才好。”

    “可是你现在这样……”

    “我对软脚虾没兴趣。”陆臻笑了笑,安慰道,“我就是伤了元气,只是不能幻化出实体,暂时还不会魂飞魄散,放心吧。”

    听他这么一说,季然这才陆臻这次伤的比百期那次严重,上次虚是虚,好歹能摸到,这次直接和空气没两样了,这样的话,他俩能那啥那啥吗?如果不能,那陆臻要怎么恢复?而且,那次他明明就跟一头发情期失控的野兽似的,这次怎么这么淡定了?

    “之前是我修为太浅,心性不够,才会失控误伤于你,而我现在这样你也看到了,就算我疯狂的想要立刻与你合二为一,也是有心无力,与其焦躁乱智,不如压抑克制,倒是一次难得磨炼心智的机会。”陆臻看出他所想,解释道。

    季然:“……”这么说,这心性也没比那时好多少,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才找补的美其名曰磨炼心性?

    陆臻虚覆在他腿间的手象征性的抓握了下,“不过别担心,只要你这里不坏,每泄一次元阳,就能帮我一点,只要不再节外生枝,最多几次就能恢复。”

    季然:“……”

    所以,这是让他兄弟好了自撸?

    自撸虽然难为情了点,不过为了给陆臻疗伤,也只能认了。

    被道人踹那一脚,季然滚开及时,所以并不是被踹的特别实在,不然就当时那力道,估计当场就得断根碎蛋。他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受到重创的本能性疼痛而已,应该不至于伤至根本,回家请来大夫,脱了裤子一看,果然只是破了皮,有点红肿,看着跟红萝卜根儿似的。

    没伤到根本皆大欢喜,可最让季然接受不能的,还是‘红萝卜’被绷带缠裹成粗壮的一根木乃伊,那造型,简直不忍直视。

    然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就路上回来这点功夫,陆臻原本就透明的身体愈加稀薄了几分。这样快速的变化,看的季然心焦不已,可他现在被缠成这样,就是想自撸都有心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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