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你等伤势好了再回新世界,我可不能失去你。”
魁克用牙将牛排撕烂,满是油汁的嘴角勾起一丝笑。
北辰·曦和宏伟的计划就要成功了,他起身拉大窗帘,阳光照满房间,还有三年,如果不出意外,他的计划将在三年后实现。
大佣兵城南部
广袤的平原连续数万米,而后是一斜坡。平坦的草原从战争的疮痍中恢复过来,犹如画上的绿毯,斜坡上的庙棚记载着黑水战役的*。
一个高大的男人撑着一把大黑伞,伞下是一个娇小的女人,女人手捧白菊,等候在庙前。
临时建筑好的庙棚有十米多高,四根粗壮的柱子拦住风雨,其中一根粗壮的横木绑着钟绳,古钟不算大,高一米,钟口直径七十公分。古钟后有两块石碑,碑上密密麻麻的刻满此次战役中死去的世界政府军战士的名字。
黑色石碑前是一顶一米五高的神农鼎,立耳,四柱状足的大鼎前插着一把花剑和一把白菊送葬,再之前的供桌上摆满白菊。
静候的一男一女看着脖有龙首的壮汉上去敲钟,他左臂还有未拆掉的绷带。壮汉面色憔悴,本来不适合外出,但刚醒的他就听说了黑水战役最终的结局,所以怀着悲痛的心前来悼念。
凼蒂连敲两声古钟,大钟上写有和平,而他只是来哀悼的。
敲完钟后,凼蒂和大沝等深海佣兵团的人皆脱帽低头。默哀一分钟后,凼蒂说:
“走吧!希望他们能安好,希望我们的兄弟能活着回来再与我们载歌载舞!”
凼蒂铁青着脸离开,他们身后的一男一女向前,女人上前送花,而后撑伞。男人走上台阶,大力摆动木槌,两声异常洪亮的钟音代表对丧事的悼念。而后男人走下台,和女人一同哀悼。
犹如雪精灵的女人皮肤很白,她拉着男人离开,不知不觉中,他站的时间太久了,久的让后面人发起牢骚。重新为女人撑伞的男人和沫有些相似,不过他更加成熟,理着比沫短的头发。
“佳科斯,没关系,你还有我呢!”
“嗯!”
李琦抓住为她撑伞的佳科斯的手,他已经好多了,即便心情无比沉重!
黑水战役的第二天,半月刊的世界报纸破例提前在世界各地发送,盗颜·沫这个名字出现在死亡名单中的首位,后面还有一个括号,其中写着红盾佣兵团。
佳科斯从小便讨厌自己的父母,他早早的离家,只留下盗颜·沫一个人,他有时候也很愧疚,愧疚自己把盗颜·沫留在家里经受折磨。四年前他看到沫的时候特别高兴,他终于和自己一样走出那个牢房似的家,但没想到,他既然死了!
知道消息的佳科斯一边抹泪一边上报消息,他要来黑水州,他一定要来。那天是李琦第一次见佳科斯那么伤心,他拿着报纸跪在地上,他泪眼婆娑,一瞬间找不到军队长房间的方向。他哭的像个孩子,悲怆的哭声吓坏了身边的人,也吓坏了她。
他们是亲兄弟啊,自己弟弟死了,他却没法弥补!他所能做的,只是来送一束卑微的花。
背对庙棚,李琦对佳科斯说:
“天兵的暇娃来了!”
咳了两声以清嗓子,暇娃走到佳科斯身边说:
“队长!”
“好久不见!”
现在的佳科斯是盖德军第十一军二队队长,上一任队长兰花婆婆已辞世。她以前一直担心自己活不到盖德军战胜世界政府的时候,没想到真的没挺到那时。虽然佳科斯是第三队的人,但他实力进步快,所以被成功提拔。
佳科斯推翻世界政府的心更加坚定,他从被泪水浸湿的报纸上知道杀死沫的凶手是谁。
“我打听到了消息,符冬妹让燕双将沫安葬在燕国王城的百花岗,要去看看吗?”
李琦看着佳科斯,一切都由他做决定。她是他的女人,她会一直陪伴他,无论走到何处!
“不了!世界政府在南部的港口尚多,从那经过会有危险。我们马上就从北海回去,你们注意安全!”
“这么急吗?”
“嗯!还记得上次世界政府进攻我们吗?”
“记得!不过他们没有得逞!”
“这次我们准备主动出击,时间待定。”
“需要我们回去吗?”
“暂时不用,这次战斗虽然重要,但我们有新式武器,人员也不少。你们继续执行你们的任务,在佣兵界扎根,及时把信息送回来。”
“是!”
“亚当没事吧?”
佳科斯问时,暇娃说:
“没什么大碍,正在静养。”
“好!辛苦了,我们准备往回赶,时间不允许我们太久逗留!”
“不辛苦,队长慢走!”
暇娃说完从大佣兵城路口进城,佳科斯和李琦便一起坐上停在不远处的马车。
“走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