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周游毫无二致?

    “周游你是何意?”

    梁惠帝有点乏了,没有美人、没有红黑将军没有少年的梁惠帝,不多时就对这里的人和事兴致缺缺,人也恹恹,更提不起半点儿的兴致。

    按说,也怪不着梁惠帝,这会儿其实正是梁惠帝偎红倚绿斗斗蟋蟀的好辰光。如此良辰他还要督促宏润快些将斗经写好。斗经虽则才开了个头,但是写得言之有理、言之有物,比起在此断个劳什子萧家嫡女旁支女,定什么亲事这些琐事,不知道有趣多少。

    但是梁惠帝还是要给周游几分面子,毕竟他同周游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引荐之情。至于太子,梁惠帝饶是不喜欢他,却也不得不对他重视几分。

    不对啊?

    梁惠帝咂摸着方才的话,突然发现自己错过了一件重要之事。萧家嫡女...萧家?说的不就是萧安然?

    “去请萧爱卿。”

    梁惠帝大喜,他当即一声令下,让人去请萧丞相。梁惠帝先正了正衣冠后清了清嗓子,灵台一片清明,一扫方才的颓废不耐。心道:总算有一件跟变法无关的事,可以光明正大、堂而皇之去找他了。

    虽然一直沉醉于美人不可自拔,但是梁惠帝却始终没有忘记这么多年来一直求而不得的夙愿。

    他轻哼一声,挥退了绿嫔,只留下个武公公伺候.

    一时间,大殿之上,只余这君臣四人相顾无言,各怀心思。

    周游偶一抬首,就见天子已经正了两次衣冠,害得他不得扯了扯有些发皱的衣襟。不明所以地看着方才还斜躺着的梁惠帝一晃就正襟危坐起来,成了个不威自怒的明君模样。

    周游暗自咋舌,却不敢多看,只低着头等着萧安然过来。

    待会儿,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萧安然被寻来时,正在审讯刘婆子。当日刘婆子被倭寇砍成重伤,到底被救治了过来。听见梁惠帝找他,萧安然还在心里狐疑了一下。因为变法一事迟滞不前,梁惠帝总躲着他,偶尔上一次朝,也不等他就变法一事进言上书,就匆匆退朝。

    可以说,若不是因为嫡女被换一事让萧安然好一番奔波查找冲淡了内心的郁闷,只怕萧安然一气之下就能挂印而去,辞官归故里。

    待来到金銮殿,听见梁惠帝问他嫡女之事,萧安然其实是有点儿懵的。第一反应就是梁惠帝在他府上安插了探子。

    梁惠帝忍着讪讪和窘迫,冲萧安然温和地笑道:“爱卿这些日子没见,清减了不少。”

    周游听着有些怪。他偷瞥了眼梁惠帝又看了眼武公公,恰逢武公公正冲他几不可见地动了动眼珠子使了个莫要轻举妄动的眼色。

    周游只得按捺住心里的不解,关心起正事儿来。

    萧安然没有多言,只是谢了天子的关心,就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梁惠帝。若他方才没听错,梁惠帝好似在说他家嫡女?

    嫡女?

    谣谣?

    萧安然震惊地盯着梁惠帝,早就忘了此举僭越。萧安然的眼眸深处都要爆出火光来,陛下他要做甚?这个昏庸的....

    深吸了口气,萧安然努力着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甚至还冲着梁惠帝笑了笑,咽下满嘴的苦涩,尔后才道:“不知陛下因何对臣的家事这般的感兴趣?”

    这话若是旁人说的,梁惠帝定然不给他面儿的撅回去。可这是萧相说的。玉面萧相,在没有提出大梁内忧外患,大梁急需变法之前,梁惠帝对萧安然可说是言听计从,欣赏非常。

    而今...

    罢罢罢!

    梁惠帝盯着萧安然憔悴的脸庞看了又看,终于还是纡尊降贵开口了:“怎么听周游说,爱卿的嫡女被人换了?”

    “啊?”

    萧安然心头一震,旋即对周游怒目而视。不用说,就是这个浪荡子捅出来的。

    周游并没有被人揭破心慌慌人发窘的样子,他只是坦然地任由萧安然打量,就在他将要发火之时,才冲着梁惠帝拱手道:“这虽然是萧相的家事,可是萧相为国为民却被个内宅妇人愚弄,让人忍不住想为您打抱不平。”

    萧安然:....用得着你这个纨绔么!

    梁惠帝很喜欢管一管萧相的家事,就冲愤怒的萧安然摆了摆手,又对周游和蔼地说道:“周游你是怎么知道此事的?”

    在梁惠帝看来,定是周游不愤萧家嫡女被太子出手相失了清白才三番屡次探查萧府,这才窥探到了先机。

    周游忙冲着梁惠帝行礼,又冲着萧安然抱歉地笑了笑:“也是巧了,当日平阳公主让臣过去送些水杏,无意中竟遇到萧家的一个婆子,这婆子居然当着平阳和我的面儿暗害萧姑娘。公主惊骇非常,就托了臣来审问,一问之下,才知道这个骇人听闻之事。”

    太子的心,如坠冰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这是被人摆了一道!他并非驽钝之人,又岂能听不出这其中之意?

    “周游,你莫要胡说,萧相的嫡女不就是嫣儿,你莫要再次胡乱攀扯。你若是看好了那个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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