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毕竟有萧安然在前,他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只好他摸了摸鼻子,转过了身子。

    萧安然又焉能不懂周游对他优柔寡断很不满?他沉默了半晌,才冲着被萧言嫣出去的几个小厮道:“萧言嫣顶撞父兄,忤逆不孝,且举止失当,先将萧言嫣关进柴房,你们自去领罚。”

    “分明是袒护。毕竟只说罚却没说怎么罚,更没说轻责还是重罚嘛。”

    周游嘀嘀咕咕自言自语得一屋子人都听见了。左一有些窘迫地看向萧谣,看这情形,只怕萧姑奶奶同这萧相很有些渊源。说不得就是...

    既如此,那世子这样说,就不怕往后萧姑奶奶认了亲,人家不想将闺女嫁给他?

    哎呀我的追妻路啊;

    哎呦我的小阿左啊!

    左一只要一想到右二那张故作忧愁实则嘚瑟的脸就来气,人家萧姑奶奶这厢还没答应呢她娶阿右呢,装啥呢?

    萧安然可不知道这一对主仆心里的小九九。他先前就被周游一番话说得不上不下,如今听见周游如此顶真便捏着荷包冷冷地说道:“诏儿,你去处置一下。”

    又冷冷地看向周游:“世子要不要也跟着过去看看?”

    周游:...自然不想去?

    “也好,”周游指着左一,“帮着萧相看好了。”

    说着又拉了萧谣:“叨扰萧相怎么久,咱们也该走了。”

    萧谣:我能说什么?还要做什么?

    萧安然似没料到他们会走一般,挡住了萧谣的去路:“谣谣,你不留下来?”

    萧谣虽然心里隐隐有数,可若是让她此时留在萧府,她还真不愿意。

    不过周游没给她选择的机会,而是揽了过来:“萧相还是将后宅之事打扫干净再同我们谣谣说话吧。她如今并不适合在府上,省得受伤。”

    “怎么就受伤了?哎呀我的嫣儿啊,大哥,嫣儿怎么了,嫣儿怎么了?”

    就在他们几人要走时,就听见外头有人哭声震天,萧谣抚额,这是都来书房探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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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氏其实有点慌,她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计划突然就出了变故。这么多年来一切都算计得好好的,从未出过差错,可是今次偏偏一切都不对了。

    先是萧言嫣的亲事,出了差错。按着从前同秦王妃商量好的,找个没有势力的族中女代嫁,尔后同太子联姻,可后来却变成了萧言嫣同太子苟且被抓;

    好不容易平息了那些难听话,就又冒出来萧安然对萧言嫣的身世产生了怀疑。这是一点喘息都不给她啊!现在派出去的人没了动静,萧安然居然拿着荷包眼红成那样!又说什么萧谣才是萧安然地嫡亲闺女。

    这个萧安然,他如此说如此做,可曾问过自己?

    自小邹氏就喜欢跟在萧安然的后头,跟着他笑看着他越来越出类拔萃,越来越俊逸。这么一跟就是十几年!

    十几年啊,她已经将他深深地凿在了心底。看着他得中状元,看着他一步步登高位。

    可是到最后,他却一言不发就娶了一个不知底细的女子。那女人除却长得狐媚些,旁的哪点比自己强?就这还不算,那女人更是产下一女后就同人私奔。可是萧安然居然说她死了,还给她立了个衣冠冢,日日祭拜,夜夜思念。

    也幸好她早前就有安排,终于将自家的嫣儿同那女人所生的孽种对换。就这样,过了十几年。十几年来,一切不都是好好的么?就这样一直过下去不好么?他就好好当他的萧相,继续他的变法。而她,替他打理后宅,让自己的闺女管他叫父亲,这多好?

    虽然他不续弦是为了那个该死的女人;虽然他对萧言嫣从来都很冷淡,可是那又怎样?她不在乎啊!只要人在就好,只要能时时看到便好。她想就这样过到老、过到死!

    这中间怎么就出了岔子了呢?

    对,萧谣!都是萧谣这个贱人!

    愤怒渐渐占据了上风,理智就暂且丢到了一旁。

    一想到萧谣一个孤女居然敢跟她的嫣儿争,邹氏就恨意滔天。她疾步往里走着,第一回没有深深地盯住萧安然不放,而是慢慢走到了萧言嫣方才所站之处,又往不远处的萧谣奔去。

    周游微眯着眼睛盯着邹氏竖至身侧的手,待邹氏将要走近萧谣时,周游随手扔了一个核桃,邹氏便脚下一滑,哧溜一下跌了个仰到。

    “萧谣!”

    邹氏咬牙切齿地瞪着萧谣,口中直呼:“你好阴险,你个贱人。”

    今日贱人格外,一个两个都喜欢骂人贱人。她有些意兴阑珊地学着阿左问邹氏:“贱人骂谁?”

    邹氏却不上当:“你这个贱...哎呦。”

    周游慢条斯理地转着手里余下的两个核桃,有些惋惜地说道:“可惜了我的两个核桃,尽送给贱人了。”敢骂萧谣!若不是有话还要问她,周游真想打掉她所有的牙。

    果然还是那个凶残的纨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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