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三笑了笑放心了。

    “所以,我们要死了?”杜岭吃完馒头,突然问。

    “不会的不会的。”阿三安慰。

    “我以前听过戏,戏上都说死前会给断头饭,今天的馒头……。”

    “别胡说。”阿三打断他,“我和你说了,钱大人在想办法,你要相信他。”

    杜岭好像根本没听到阿三在说什么,“我还有好多话没和大嫂说;师兄的几张方子,我也没改好;我想回去看看我爹,虽然他不要我了;平阳开的那家医馆,其实,我都没住几天,连那些仪器也没全摆好,我挺喜欢那里,有院子,还是二层的;赵堂主的腿还没完全好,他介绍了好几个病人给我,有两个说要复诊的,我还没去;还有,那个辟谷丹,我还没研究出什么来;阿瑾,……。”停住了,终于眼泪流下来,“我、我再也不和他吵架了,他、他是为我好……。”

    阿三拍拍他,“好了好了,别想这么多,我们肯定能出去。”

    “我、我想当神医的……。”

    “是是,你一定能当神医。”

    ‘哐当’天牢的大门又开了,带进来一丝光亮。阿三诧异的看着外面,不是刚送过饭?又送?不会是……、不会真是,断头饭?!

    “杜岭。”牢头在门外喊,“你们两个,谁是杜岭?”

    阿三和杜岭相互看一眼,阿三问:“找杜岭干嘛?”

    “问这么多干嘛?你是杜岭?是就跟我走。”牢头明显不耐烦。

    杜岭脸色‘刷’的白了,颤抖的问:“是、是、杀头?”

    阿三猛的站起来,坚定的说:“我是。”

    “不、不,我、我是、我是。”杜岭白着脸,混身发抖,慢慢站起来。

    牢头看看阿三、又看看杜岭,“到底谁是?”

    二人异口同声,“我是。”

    杜岭转头看着阿三,“事情是我做的,你、你别这样,真要死,也该我死。”

    阿三在他耳边小声说:“你别和我争了,我答应过南宫保护你。”说完一把推开他,对牢头喊道:“我是杜岭。”

    杜岭哭喊起来,“我才是我才是……。我是大夫,他连脉都不会看,怎么会是,我才是!”

    牢头看着两人想了想,指着杜岭说:“你出来。”

    阿三急了,一把拉住杜岭,冲牢头喊道:“我和你走,我才是!”

    牢头不耐烦了,“外面有人验名正身,你们最好老实点。”开了道小门,把杜岭拉了出去。

    阿三摇着牢门急的跳起来,“阿岭、阿岭……。”

    杜岭转头看看他,流着泪笑了笑,“没、没事,我不怕的,帮我和师兄、大嫂、阿瑾、还有所有人都说句对不起。”说完,回过身,一步一步跟着牢头走了。

    杜岭跟着牢头走到外面,太阳很大,情不自禁的迷了迷眼。一个太监模样的人捂着鼻子上前,问:“这位可是杜岭杜太医?”

    “我是杜岭。”这时,杜岭才反应过来,怎么是太医?钱大人说过,自己早不是太医了。

    “那就请杜太医和咱家走吧。”又上下看看杜岭,摇摇头,“还得收拾下,这样子可不行。”

    杜岭刚想说自己不是太医,听太监说要收拾下,苦笑一声,反正要死了,是不是太医又有什么关系,太医就太医吧。

    那个太监也厉害,在天牢里直接占了牢头的房间,让一群小太监抬了浴桶、烧热水,让杜岭洗澡。

    **********

    一个多时辰后,当杜岭走出天牢,早看不出被关了很久的肮脏样子。杜岭坐在马车上,身边还坐着二个太监,只知马车在快速行驶,不敢撩起车帘看外面。不知过了多久,总之像是过了好几道关卡,因为那个大太监老是下车出示令牌。车终于停了。

    太监示意他下车,杜岭乖乖跟着。

    车停在一片松林前,太监带着他走上一条林间小道,曲曲折折,通向一片明黄色的建筑。走到门口,只见上头写着掩月庵。

    太监带着他进了主殿,殿里供着观世音菩萨。一位极有风韵的华服女子正跪着诵经。太监并没打扰她,只是走到她身边行了一礼,又缓缓退开。

    女子一篇经诵完起身,见杜岭站在不远处,向他招招手。杜岭上前,跟着女子出了主殿。

    殿边的回廊里,女子坐下,看着站在身边的杜岭,微微笑了笑,“你是杜岭?”

    “是。”

    “听说你医术很好?”

    杜岭愣了愣。回答不好?谦虚是谦虚了,但不是事实。回答好?好像太自大了些,师兄说过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这个,以后会更好的。”

    女子也愣了愣,难道不是应该回答‘都是外人抬举’或者‘承蒙夸奖、实不敢当’吗?女子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笑着说:“杜太医的长相,倒并不出众。”

    长相?虽然没人夸过自己的长相,但也没人说不好,那应该就是一般。于是,点头,“是的。”

    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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