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外违和——这名楚卒,气势简直比楚军的将领还要慑人好不好!

    而蒙仲亦是恍然大悟,笑着说道:“我说方才那几名楚卒为何频频看我,原来如此。”

    可收敛气势……怎么才算收敛气势呢?

    话说,人真的有气势这种东西么?

    对此蒙仲也不是很明白。

    思考了半响,他装出了无精打采的样子,耷拉着脑袋摆出一副困乏的表情,看得邓戍、邓典、朱义与在旁的士卒们想笑又不敢笑。

    “现在怎么样?”蒙仲问众人道。

    众人忍着笑连连点头,表示现在的蒙仲像极了一名倦怠的士卒。

    在一番商议后,邓典带着蒙仲等人追上了他队伍中的那些士卒,继而,领着众人装模作样地在外面转了几圈。

    期间,他们既曾碰到楚军的卫士,也曾碰到秦军的卫士。

    好在邓戍、朱义等人都算是见过大场面的老卒,还不至于会露出破绽,至于蒙仲,那就更不必多说。

    唯独邓典,让邓戍感到有些担忧,毕竟他兄弟从未经历过什么大场面。

    可事实证明,除了不便开口的蒙仲以外,他们这队人当中,就属邓典最镇定,他甚至还主动与碰到的秦楚两军卫士打招呼,让邓戍惊地说不出话来。

    对此,邓戍私底下问邓典道:“阿弟,你的胆量几时变得这么大了?”

    邓典眨了眨眼睛,解释道:“只要你住在一座二十几万人的军营中,身边到处都是你的敌人……”

    的确,记得住在宛城的前几日,纵使有昭雎、庄辛帮忙打掩护,邓典也是怕得肝胆欲裂,毕竟他处在二十几万敌军的军营中,可渐渐地,他也就习惯了。

    听到弟弟的解释,邓戍张了张嘴,竟无言以对。

    他也觉得很不可思议:他作为一名数次经历战场的老卒,竟还不如他这个从未踏足战场的弟弟来得胆大、来得镇定。

    约半个时辰后,邓典领着蒙仲、邓戍等人回到了楚营。

    就像邓典此前所说的那样,此行无惊无险,因为那些守卫的楚卒似乎都认得邓典,甚至于有人还与他打趣: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营,不怕遭到责罚么?

    进得营中后,邓典随便找了个借口解散了他队伍里的那几名楚卒,然后带着蒙仲、邓戍等人,径直前往士大夫庄辛的屋子。

    而在此期间,蒙仲一边假扮一名倦怠的楚卒,一名暗中观察着楚营内的情况。

    鉴于楚军的兵帐当初被他魏军一把火烧了,只见此刻的楚军营内,到处都是茅草木屋,很难见到有什么兵帐——当然,也有可能是楚军为了过冬才建造了这些茅草木屋。

    片刻后,一行人来到庄辛居住的茅草屋,却被门外的楚卒告知庄辛正在主帅昭雎处,因此邓典便带着蒙仲等人径直前往昭雎的帅所,一座相差无几的茅草屋。

    守在帅所外的楚军士卒,基本上都是昭雎的近卫,自然认得邓典,在瞧见他后还与他打招呼:“是来找庄大夫么?庄大夫正在屋内与昭子喝酒哩,我给你通报一下。”

    “有劳了。”

    而与此同时,正如这名近卫所言,昭雎与庄辛正在屋内饮酒,借烫酒驱赶寒冷,忽见有士卒入内禀报:“启禀昭子,庄典求见庄大夫。”

    他口中的庄典,即假扮成庄辛族人的邓典,也正因为有这层关系,昭雎身边的近卫都对邓典很客气。

    此时,昭雎与庄辛皆已有几分醉意,听到这话也没来得及意识到什么,就听昭雎随口说道:“哦,让他进来吧。”

    不多时,邓典便走入了帐内,见他满身积雪,庄辛还笑着招呼他道:“来,阿典,喝碗烫酒暖暖身子,外面很冷吧?”

    邓典舔了舔嘴唇,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决定先喝了这碗酒再说。

    只见他谢过昭雎与庄辛,接过碗将那碗热酒喝下肚,旋即抹了抹嘴边的酒渍,压低声音对昭雎与庄辛二人说道:“昭子,庄大夫,那位来了。”

    “谁?谁来了?”

    昭雎起初没反应过来,端起碗将热酒灌入口中,旋即只听噗地一声,他便将嘴里的酒喷了出来,喷了对坐的庄辛一脸。

    庄辛用袖子抹了抹脸,狠狠地瞪了一眼昭雎,好在他这会儿没空闲与昭雎计较,压低声音问邓典道:“阿典,你说谁来了?是他?”

    见屋内反正也没外人,邓典压低声音说道:“我方城的城令,蒙仲。”

    “他在哪?”

    “正在屋外等候。”

    “……”

    听到邓典这话,昭雎与庄辛面面相觑。

    真、真的来了?

    来到这驻扎有二十万秦楚联军的宛城?

    微微一愣后,庄辛赶紧压低声音说道:“快,快请他进来。”

    “喏!”

    片刻后,为了掩人耳目,邓典将邓戍等十名魏卒通通带到屋内,见此,昭雎与庄辛目不转睛地在这十人中寻找蒙仲的身影。

    而就在这时,蒙仲收起了那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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