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请,便算是还了这份人情债。”

    然后他看向众人,“以后你们就不必再欠李家什么,这才能安心避世不出。”

    “大父……”

    “大人……”

    众人一听,脸上皆是凄然。

    在这个炎热的夏日,屋里却突然变得进了秋风秋雨般,又冷又湿。

    而在离他们不远处的张府,只见一个少女脚步生风地走进自家后院,到了兄长经常练武的地方,拎起一根长矛,却发现很是吃力,又只得放下,拿起一根木制的棍子,就这样展开手脚,呼呼舞了起来。

    舞了一会,又停下身子,一把把棍子扔在地上,还踢了一脚,把棍子踢到一边,娇声骂道,“呸!什么心思歹毒,什么好夺人妻,皆是一群长舌妇人!”

    仿佛脚下的棍子是她所骂的长舌妇人一般。

    一路小跑跟过来的婢女看着自家的小娘子在怒气冲冲地练武,这时又发脾气开口骂人,不由地小心地道,“娘子这是怎么啦?”

    张星忆斜眼看了一下婢女,“还能是什么?还不是那些流言?也不知传出流言的人是安了什么心,简直是恶毒无比!”

    “又是冯郎君的吗?”

    “不是他的还会是谁的?整个锦城里,就是他的流言最多!人都不在锦城了,竟然还能让他人一直说着,也不知他是如何能这般折腾的!”

    张星忆气呼呼地说道。

    婢女心里倒是有些奇怪,不过身为婢女,她自然要与主人共进同退,所以脸上也露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就是!那冯郎君折腾就折腾,为何还要拖累娘子?说什么勾搭,难听死了……”

    婢女话还没说完,张星忆脸上一滞,又是斜眼看了一下婢女,哼了一声,“我说的是这个吗?笨死了!”

    “他……勾……勾不勾搭……与我有什么相干?”

    张星忆自小被阿母教导要成为一个大家闺秀,这勾搭一词,实是太过于不雅,非淑女所能言。听了都要脸红,更何况说出来,一时间竟说不流畅。

    “我说的是,外边又传开了,说他心思歹毒,专出毒计,还喜欢夺他人之妻。”

    “噢,冯郎君岂会如此不堪?”婢女眨眨眼,问道。

    其实她心里想问的是,人家传言,那冯郎君勾搭小娘子你自己,怎么会与娘子你无关?

    “冯郎君当然不会如此不堪……他为国献策,就算是毒计,那也是为朝廷分忧。还有,他怎么会喜欢夺他人之妻……”

    说到最后半句,张星忆声音却是稍微低了一下,脸上露出有些疑惑的神情。

    关家阿姊之事,她当然是知道的。

    虽然她不太明白为何关家阿姊为何突然又不嫁李家公子了,但这并不妨碍她知道关家阿姊的性子。

    对于关阿姊的婚事,连关伯父都要听她的意见呢,世间又有谁能强迫阿姊做她不愿意做的事?

    只有取错的名字,哪有取错的名号?

    巧言令色,虽然不好听,但冯郎君善哄女郎,张星忆自己却是亲身体会过的。

    如果说关阿姊的事是巧合,那李家女的事又怎么解释?

    难道也是巧合?

    难道当真是因为那廖立曾骂冯郎君是巧言令色之辈,所以冯郎君才强夺了他的未婚妻?

    好吧,就算这也是巧合,但《长干行》此文,那根本就没办法解释了。

    与冯郎君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者,不是她自己,更不是关阿姊,而是那已嫁为人妇的又一个李家女。

    这才是张星忆最为介怀的!

    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从哪里传出来,冯郎君曾有过一个未婚妻,又被人退婚,惨遭情变之事,而且还被人编得有板有眼。

    而那篇《长干行》,则是最重要的证据。

    什么十四为君妇啊,什么十五始展眉啊,最最重要的,还是那一句十六君远行!

    冯郎君十六岁的时候,不正是他发疯进山,人不知所踪的时候?!也正是那个时候,他的那个未婚妻,嫁作了他人妇。

    这篇《长干行》,写得却不是嫁作他人妇,而是嫁与他自己,这个除了冯郎君是心有所怀,臆想出来,还能是什么?

    所以外面的人都在传,正是因为冯郎君遭此情变,所以才变得心思歹毒,好夺他人之妻!

    张星忆蹙起眉头,心道莫不成这传言,也有几分道理?

    心思歹毒她肯定是不信的,就算是再歹毒,那也是对贼人,自己的大人生前还吹嘘自己天天杀人呢,怕什么?

    只是这好夺他人之妻嘛……

    张星忆想了想,吩咐了婢女一声,“备车。”

    “娘子这是要出门?”

    “废话,我不出门,难道备车让你坐?”

    张星忆瞪眼道。

    说完,她又转身去找自己的阿母。

    想要出门去,得先向阿母说一声。

    “要出门?出门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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