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

    “许仁笃当年先是跟着许司徒入交州避乱,后两人又一起入蜀。先帝时他曾当学士,掌文献古籍,当今陛下及位后,又得了中宫谒者令之职。”

    “既然他与许司徒一起曾入交州,想来对交州之事,定不陌生,若是得了他的相助,此事说不定会有些眉目。”

    “竟然还有此等曲折?”李遗一拊掌,喜上眉梢,“孩儿谢过大人指点。”

    李恢淡然一笑,“至于如何求得那许仁笃相助,那就是你们几人之事,我可是无力相助。”

    他身为都督,为自家孩儿指点一下,那是正常,但却不可能会介入儿辈之事。

    再说了,此事在他看来,也只是平常小事,如何值得搭上一个都督的人情?

    毕竟医工者,贱籍也。

    “孩儿省得。”

    李遗点头应下,同时心里暗暗想到,此事最后只怕还是得兄长出面。

    中宫谒者令者,隶属大长秋。

    而大长秋,职掌奉宣中宫命也。

    说来说去,最后还是绕到了皇后身上,兄长与皇后之间,嗯……好像还是比较好沟通的。

    想到这时,李遗不禁舒了一口气,虽然此行没有找到张机的消息,但能从大人这里得到门路,想来也可以向兄长交待了。

    “孩儿回南中多时,却少见大人。如今大人方回府中,孩儿只怕又要返转锦城汉中,不得长侍大人身边,当真是不孝。”

    李遗看向坐在上头的李恢,只见自家大人两鬓已有斑白,当下心里不禁有些感慨地说道。

    李恢倒是看得开,摇头笑道,“我儿何故作此儿女之态?当今天下大乱,正是男儿建功立业之时……”

    想起自己从一个督邮做到大汉的都督之位,心下更是慨然。

    “我得朝廷所重,镇守南中之地,已算是得居高位。此生所愿,便是能帮大汉把这南中之乱平了下去。你既是我儿,当不要堕南中李家之名。”

    “孩儿谨记大人教诲。”

    李遗心下翻腾,连忙应下。

    孟琰的消息,李恢一刻也不敢耽搁,当日就派了快马带着密信送锦城。

    得知南中那边来了紧急密信,诸葛亮心里吃惊,立刻就让人把密信拿了进来。

    南中如今是大汉最紧要的地方,那里的每一个风吹草动都让诸葛亮操心。

    而且一听到是李恢的紧急密信,他还以为是又出了什么事,哪知一打开一看,眉眼之间,马上就喜意盎然。

    “好!好哇!”

    诸葛亮连说了几个好字,感觉坐着不得劲,又站起来连走几步,似乎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又把书信再看了几遍,生怕漏了一字。

    “好!好!”

    诸葛亮只觉得心怀大畅,哈哈一笑,对着旁边的蒋琬说道,“这夏粮刚刚入库,没想到这南中又传来好消息,当真是天佑我大汉!”

    “李都督有何喜事传来,竟然让丞相如此失态?”

    这些时日,丞相笑的次数比前几年加起来的次数都要多,作为丞相的学生,蒋琬虽然不知道丞相又在高兴什么,但看到丞相如此开怀大笑,蒋琬心里也是极为高兴。

    “南中大族,孟家有人来降了。”

    诸葛亮把手中的信递了过去,“此人可不简单,人称孟家之虎。可算得上是叛军的一大虎将,觉得那叛军首领孟获器重,没曾想竟然会暗中来降。”

    蒋琬接过密信,还没等打开看,就听到丞相说出此话来,不禁惊讶道,“竟有此事?”

    继而又喜笑道,“果真是大喜事!”

    只是待他看完密信后,却又有些疑虑,“丞相,李都督只说了此人来降,却是未曾探明是真降还是假降,万一……”

    “不管是真降还是假降,都算是大喜事。”

    诸葛亮摆摆手,笑道,“若是真降,那自是大好事。就算是假降,我等也可从中探知那叛军的虚实。”

    “那南夷之人,若论勇悍,那自是令人信服,但若论计谋,”说到这里,诸葛亮轻蔑一笑,“却是差之甚远。”

    “哦,不知丞相此话怎讲?”

    蒋琬听到丞相这么说,自是知道丞相心里有了计较,连忙虚心请教道。

    “公琰且看。初时我曾叫李正方连写六封信,欲以此安抚叛军。但那但雍闿却只回一书,其言极是傲慢。不臣之心,南中尽知。可见那时叛军欺我大汉正值危急之时,骄横之心甚盛。”

    “但如今,那叛军外断了东吴之援,北上又遭李德昂所败,还有那永昌,”

    诸葛亮提起永昌,语气也不由地顿了一顿,这才继续道,“永昌虽孤悬在外,但从民团所探来的消息来看,我猜测永昌应仍在坚守汉节。”

    “丞相何以知之?”

    永昌自南中乱后,断了联系,蒋琬看到丞相说出此话,连忙问道。

    “叛军久未得寸进,心中必是着急,他们一旦攻下永昌,只怕恨不得天下皆知,以求振奋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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