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无人管教,遂接入宫中抚养。如今大多已经成人,放出宫去。”

    说着,看了一眼关姬,说起来,先帝当年心痛关君侯之殁,亦曾动过让关姬入宫亲自抚养的念头,只是后来看其年纪已经不合适,怕落人口舌,这才作罢。

    “但仍极少年幼者,正值开蒙之时。这本该是小妹所操心之事,可是如今小妹身体日见沉重,已是力不从心,所以想请冯郎君帮个忙。”

    “若只是开蒙,想来问题不大。”关姬沉吟道,“冯郎君对教导孩童开蒙之事,甚是开明。”

    “小妹之意,可不是像教那庄上的孩童开蒙那般糊弄。”张皇后对此事自然是下了功夫的,“如若可以,能定下师徒名分最好不过。毕竟那孩童可是与冯郎君一样,都是忠烈之后。”

    张皇后挑选了傅佥来试探冯永对皇室的态度,也是经过考虑的。

    冯永的大人是当年傅肜副将,与傅肜同时战死在沙场。而傅佥又是傅肜之子,有了这一层关系,只要冯永愿意教,没有人能挑出任何毛病。

    就算是宫中有博学之士,那又如何?能比得过两家同时血染沙场结成的情谊?

    当然这种说法有些勉强,毕竟当年两家大人的身份不是对等的,可是如今冯永好歹也算是高人子弟,又是汉中典农官,可不是小屁孩傅佥所能比的。

    “这个事情,非民女所能置喙,只能是如实告诉冯郎君,由之定夺。”

    关姬虽是觉得此事有些古怪,可却又想不出哪里有问题,当下便应了下来。

    “如此便拜托阿姊了。”

    两人又聊了些闲话,终究是因为有了隔阂,说不了多久,张皇后便让人送关姬出宫。

    关姬走后,张皇后摸了摸肚皮,喃喃说道,“孩子,为娘所做的一切,既是为了你的大人,也是为了你,以后可不要让为娘失望。”

    那冯永与陛下年纪相仿,如若他真是李老神仙所指之人,那陛下自是有了扶助江山之人,她高兴。但如若他还能成为自己孩子以后的倚助,她就会更高兴。

    而被用来试探的傅佥,如若当真因为冯永而像赵广王训那般得了福份,以后也是要感激自己的。

    想到这里,张皇后微微翘起嘴角,心情舒畅。

    与此同时,关姬出得皇宫,亦是长舒了一口气。得了皇后的承诺,冯郎君汉中之事,可成矣。

    这个时候关姬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开始为冯郎君考虑起来。

    从未有过这种经历的少女,不禁又有些莫名的惊慌,我这是,怎么啦?

    “怎么啦?出了一趟远门,竟是与我疏远了?回来的这几日,此时才想起还有我这个叔母?”

    关姬进出丞相府,根本不用禀报,轻车熟路地找到后院,果见黄月英正拿着一根竹棍仔细端详,也不知是在做什么。

    黄月英看到关姬过来,笑了笑,揶揄说道,“也不知那冯明文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关姬白皙的脸上登时一红,行了一礼:“见过叔母。此事是侄女的失礼,回锦城竟没第一时间来看叔母,望叔母不要介怀。”

    “啧啧”,黄月英提着竹棍不肯放下,绕着关姬看了一圈,“多少年了?我都记不得你上一回穿女装是什么时候了。没曾想为了那冯明文,你竟然又穿回了女装?”

    “叔母误会了。侄女此次是为了进宫,这才穿的女装。”

    关姬面红耳赤地辩解道。

    “为了何事进宫?”黄月英坐下后,把棍子放到桌子上,又示意关姬也坐下,这才问道,“我可是记得,你一直不喜进宫的。”

    关姬出了皇宫就直接赶来这里,说明她根本不忌讳自己知道她进宫的事情,所以黄月英似乎也就随口问了这么一句。

    “是受了冯郎君”

    关姬刚说了一句,这才发觉不对,抬头看向黄月英,只见叔母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登时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不出来。

    “得了,那冯永算得上是人间龙凤,你又有关家虎女之称,天合之作,有什么好羞的?”

    黄月英说着,像是松了一口气,“这冯明文,可算是世间少有能配得上你的人物,脾性也好。你们若当真是郎有情,妾有意,那我可就再不用为你担心了。”

    “叔母你这是什么话?侄女与那冯郎君”关姬露出少有的儿女羞态,咬了咬下唇,“还还未到那等地步。”

    “你为了他,竟是连女装都愿意换上,还要到何等地步?”

    黄月英指了指关姬,再看看关姬的脸上红得快要滴出血来,那个模样,似乎再被取笑下去,就要把她跑了一样。

    当下也就住了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说说吧,刚出了皇宫,就急匆匆地跑来我这,又是为了什么?”

    “是是冯郎君”

    关姬从来没觉得“冯郎君”这三个字在这个时候,竟是如此难说出口,有些吃吃地说道,“冯郎君叫侄女给叔母送一封书信。”

    “哦,没曾想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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