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拓跋鲜卑和河北司马懿是盟友,与汉国乃是敌人,难道大兄不知道吗?

    想起此时族里正是最虚弱的时候,族里大半勇士都不在,如果这个时候被敌人突袭,那后果……

    拓跋沙漠汗闻言,只是叹息了一声。

    就是因为不想让我们拓跋鲜卑被灭族,所以我才会这么做啊!

    四弟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冯瘟神之名?

    如果我不这么做,你以为我们拓跋一氏,就能逃得过这一难?

    我们全族,最终只会沦为汉人的奴隶,从此世间再无拓跋氏。

    相反,如果我背叛部族而投靠汉人,反而能在即将到来的大难中尽量挽救一些族人。

    这等为难之事,拓跋沙漠汗自然不会当从与拓跋禄官解释。

    而且他也不需要解释。

    面对拓跋禄官的质问,拓跋沙漠汗神色不变,语气平静:

    “四弟,大人允许二弟追杀我的时候,你可曾劝说过大人和二弟,说这是手足相残,取乱之道?”

    拓跋禄官一时语塞。

    倒是一旁的秃发阗立,忽然笑吟吟地说道:

    “拓跋力微自诩天命在己,素来喜欢手足相残,怕是不知什么叫取乱之道。”…。。

    拓跋禄官听到这个话,顿时就是对秃发阗立怒目而视:“你……”

    秃发阗立讥讽地看向拓跋禄官:“我说错了吗?”

    看到秃发阗立,拓跋禄官又想起秃发匹孤之事,他不由地再次语塞。

    “好了,”窦宾举起一只手,打断了几人的口舌之争,他看向拓跋禄官,“禄官,你素来聪明,知道此事多说无益。”

    “我是看在你是我外孙的份上,所以才让你有机会站在这里,若不然,从一开始你们这百来人,早就性命全无。”

    听到窦宾这个话,拓跋禄官很想表现出自己的骨气。

    可是当他看到自己舅舅窦速侯跃跃欲试的神情,还有堂兄秃发阗立已然按在刀柄上的手,他终究还是从心了。

    因为他知道,外祖父可能会看在母亲的份上,放过自己。

    但自己舅舅可不会。

    更别说堂兄。

    “外祖父,你莫要忘了,我的母亲,还在索头部。难道外祖父对自己女儿的性命安危都能视而不见?”

    拓跋禄官只能是隐含威胁地提醒了一句,同时又看向拓跋沙漠汗:

    “大兄,大人和二兄对不起你,但阿母可没有对不住你。”

    “再说了,大兄虽被大人所弃,但三个侄儿,却是安然无恙,甚至大人还让我那个大侄子领大兄原有的族人。”

    拓跋沙漠汗被拓跋力微所弃,默认拓跋悉鹿追杀其兄。

    拓跋沙漠汗虽侥幸逃出生天,但他对自己遗留在族里的三个儿子,一直不敢抱太大的希望。

    如今听到自己的儿子都尚在人世,拓跋沙漠汗脸上立刻现出激动的神色。

    他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地问道:

    “此话当真?”

    “我岂敢骗大兄?此行我带过来的百名随从,想必已经被控制了起来。大兄只管去问,自能辨真伪。”

    正所谓知子莫如父,反过来说也一样。

    以拓跋禄官所了解的大人,若是知道没鹿回部之事,极有可能会迁怒阿母。

    到那时,阿母只怕是要凶多吉少。

    毕竟大人连大兄都能下得去手,若是阿母牵扯到灭族之事,大人未必会轻易放过阿母。

    故而拓跋禄官所言,虽说未必是好心,但却是事实。

    一直在注意观察帐内诸人的秃发阗立,察觉到了拓跋沙漠汗情绪不太对。

    他侧头看了一下对方,眼神颇为意味深长。

    似乎立刻察觉到了帐内气氛的微妙变化,只听得窦宾轻咳了一下,打断了两人之间的谈话:

    “禄官,正是因为你的阿母和你的侄儿仍在索头部,所以这才是我要见你的原因啊。”

    拓跋禄官一听,脸色一变:

    “外祖父这是什么意思?”

    窦宾理所当然地说道:“当然是让你帮我们,应该是说帮你的母亲和你那几个侄儿。”

    拓跋禄官几乎要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亦或者眼前的外祖父疯了不知所云。…。。

    只见他怒极而笑:

    “外祖父,我虽怕死,但亦知道身死与族灭,孰轻孰重!”

    窦宾似是早就料到拓跋禄官是这个反应,他垂下眼眸,语气平淡:

    “禄官,我说过,你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就应该知道,什么叫识时务。”

    “不管你愿不愿意帮忙,索头部已经亡定了。”

    “从大汉出兵的那一刻起,就亡定了,天神来了也留不住它,这是大汉将军说的。”

    “更别说这个时候,你们索头部的大部分勇士都不在,这大概就是天神的旨意吧。”

    拓跋禄官顿时浑身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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