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是群宾围绕。

    而且就算是校事府有心投靠,恐怕二人为了名声,亦不敢轻易公开接受校事府。

    吕中书有些愁眉不展坐在那里半天,如同雕塑一般。

    谁都看得出来,吕中书的心情估计是不太好。

    故而大多数人是不敢靠近。

    唯有秦博,作为吕中书身边最信任及智囊的人,他得知吕中书的情况后,连忙上前,悄声问道:

    “中书,可是有心事?”

    看到是心腹秦博,吕壹想了想,又把他引至自己的值室,屏退左右。

    他自是不会贸然提起欲另储君之事——就算秦博是心腹之人,他也不敢轻易提起这等会被夷三族的大事。

    在半真半假间,吕壹向秦博说起的,乃是自己对校事府将来的担忧。

    谁料秦博一听,就是一拊掌,面露喜色。

    虽四下无人,但他仍是下意识地看了一下周围,这才凑向吕壹,压低了声音,说道:

    “实不敢瞒中书,自陛下病重卧榻以来,下走亦是心忧此事,没想到中书有所见。”

    听到秦博这么一说,吕壹心头一动,不由地看向对方:

    “汝亦觉得吾之所忧,有所道理?”

    “何止有所道理,简直是太有道理了!”

    秦博一拍大腿,“吕中书,咱们这校事府,乃是陛下亲设,干的就是得罪众人的活。”

    “陛下明见万里,所思所虑岂是他人所能轻易揣摩?特别是朝中那些大臣,个个只恨不得要生剐了我们。”

    “诚如中书所见,若是真有一日,陛下驭龙宾天,校事府既不能为后来者所纳,又不能容于朝臣,这大吴,何处有吾等的立足之地?”

    吕壹不动声色地问道:

    “那依伱所见,吾等当如何才是?”

    秦博咽了一口口水,有些顾左右而言他地回答道:

    “依下走之见,中书料事极准,无论是太子还是鲁王,恐怕皆非能容校事府之人……”

    若是换了平时,吕壹自是不会作他想。

    只是此时,他听到秦博这番话,心里顿时就是隐隐有所料。

    强行稳定住自己的情绪,脸上尽量不露出异样,吕壹“啧”了一下,故意责怪道:

    “吾只问你可有什么办法,不是让你在这里重复吾说过的话。”

    “是是是!”

    秦博连忙连连点头,“是下走说话不清。只是……”

    他说到这里,略有犹豫地看了一下吕壹,欲言又止。

    吕壹一皱眉:“只是什么?这里没有他人,出你之口,入我之耳,直说无妨。”

    秦博低声道:

    “下走想说的话,有些胆大妄为,怕会惊了中书。”

    吕壹冷笑,故意以言语挑之:

    “宣太子(即孙登)在时,吾犹连彼都欲易之,掌朝政的丞相(即顾雍),也不曾被吾逼入狱中?”

    “若非吾有所顾忌,不欲令那潘浚回朝与吾作对,那顾雍恐怕连丞相之位亦不可坐稳。”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这才继续说下去:

    “校事府乃陛下亲自设置,故而亦只听命于陛下,何须顾忌他人?”

    秦博一听这个话,顿时就是面露喜色:

    “有中书这番话,那下走就放肆说开了。”

    “我不是说过么?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出你之口,入我之耳,你尽管说来便是。”

    秦博轻咳一下:

    “中书,既然二宫无论谁都能上位,皆不能容我们校事府,那便任他们争去便是。”

    “我们何须为他们操心?正所谓两虎相斗,必有一伤,我们何不借此机会,另寻他路?”

    “别寻他路?”吕壹重复了一下秦博的话,同时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

    秦博再凑近了些,压着嗓门道:

    “中书也说了,我们校事府,只忠于陛下,然而陛下,却不止是有太子与鲁王这两个儿子啊……”

    “大胆!”吕壹猛地一拍案几,怒喝道,“秦校事,你可知你是在说什么!”

    “噗通!”

    秦博从座位上极为丝滑地滑落下来,膝行至吕壹面前,抬起头,一脸的忧惧之色:

    “中书,正是因为下走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所以这番话,只敢在中书跟前提起啊!”

    “校事府上下,诸多校事的性命,皆系于中书身上。而眼下的局势,已经是到了中书不得不作出决定的时候。”

    “校事府将来是存是亡,正在此时啊!”

    秦博越说,情绪越是激动,当下竟是流下泪来,扯住吕壹的衣襟,苦苦劝说。

    吕壹面色仍是冷峻,似乎一点也不为所动。

    共事这么多年,他又岂会不知道自己的属下,是个什么样子?

    只听得他冷声问道:

    “这等事情,绝非你能想得出来!究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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