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朕耶!”

    盛怒之下,遂下诏赐死张休。

    孙弘之阴险狡诈,大抵如此。

    而杨竺,则是徐州广陵郡人士,年少时就有了不小的名气。

    后来入仕吴国,凭借着名气和自身的才干,倒也颇得孙权的看重。

    但时为上大将军的陆逊在得知后,却是对杨竺不以为然,认为此人行举不正,终会惹大祸而败亡。

    于是劝说杨竺之兄杨穆,让他与杨竺分家,另立门户。

    所以,陆逊劝全琮杀子乃是性格所致,并非没有缘由。

    只是全琮身为大都督,就算位不及陆逊,但亦有底气与之相抗。

    而杨竺身为后辈,自是不敢明着对陆逊如何,只能是在心里暗暗记下。

    待二宫之争起,杨竺深知太子宾客有顾谭张休等人,皆是有身世。

    且陆逊等人,又有劝立之功。

    自己就算是拥戴太子,亦不过居于众臣末尾。

    更别说自己又不受陆逊所喜,就算是拥戴太子,说不定还会在太子一党那边受到排挤。

    那还不如拥立鲁王。

    日后若是能成功,不但在从龙之功里是排在前面,而且还有机会在陆逊面前出一口恶气。

    故而杨竺在鲁王孙霸面前,积极出谋划策,很快就成为了鲁王的心腹之一。

    此次孙权的禁令一出,杨竺便秘密前去见鲁王孙霸,献策道:

    “如今太子幽居南宫,不得与外交通,宾客亦不能见太子,两方消息阻塞,此正是吾等的时机啊!”

    孙霸一听,连忙请教道:

    “先生何以教我?”

    杨竺回答道:

    “太子独居宫内,被陛下所恶,又没能与宾客相商,正是惊惶不安之时,吾等可让人散布消息,让太子惧于废黜。”

    “彼惧于废黜,又无人相商,情急之下,必有错乱之举,到时吾等再借机言于陛下之前,就算不能让殿下得遂所愿,亦必能让陛下愈恶太子。”

    孙霸大喜,赞道:

    “妙!吾此时虽被禁足,但长公主(即全公主)却可自由出入宫禁,且彼亦深恶太子,必愿为吾作此事!”

    太子之母王夫人惊惧而死,正是因为长公主在陛下面前揭露太子在宗庙所为而导致的。

    可以说,长公主与太子,已经是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如今有机会再次打击太子,想必她必不会拒绝。

    言毕,孙霸又看向杨竺:

    “陛下乃是明君,就算是再怎么厌恶太子,但亦会看重朝臣的意见。”

    “如今虽顾氏被流放,张氏被赐死,但太子在朝中犹有上大将军及太子太傅等人支持,如之奈何?”

    孙霸不提上大将军还好,一提上大将军,杨竺眼中的凶光就是一闪而过。

    写信给自己的家人说自己为人不端,甚至劝说兄长与自己分家而居,另立门户。

    这根本就是在公开羞辱自己。

    吾日后必有所报!

    “殿下,有道是天欲其亡,必令其狂。太子一党,以‘明嫡庶之端,异尊卑之礼’为由,逼殿下迁居宫外,更有甚者,要陛下让殿下离开建业,镇守地方。”

    听到这里,孙霸不由地就是闷哼一声。

    看看人家的太子太傅(即吾粲),不但坚持要确立嫡庶之分,甚至还要求将自己调出朝廷驻守夏口。

    再看看自己的鲁王傅,不但没有向着自己,反而是冷不丁地给了自己一个背刺:

    “窃以鲁王天挺懿德,兼资文武,当今之宜,宜镇四方,为国藩辅。宣扬德美,广耀威灵,乃国家之良规,海内所瞻望。”

    “……愚以二宫宜有降杀,正上下之序,明教化之本。”

    听听!

    说得多好听,什么“天挺懿德,兼资文武”。

    孤真要有这么好,你身为鲁王傅,那就应当全力辅佐孤去争一争这个太子之位。

    而不是以鲁王傅的身份,主动给孤捅出这么一个大娄子。

    知道的,说你是鲁王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太子太傅呢。

    所以这一次迁居宫外,孙霸借口鲁王傅乃是尚书仆射,国事繁忙,竟是连一次也没邀请过是仪。

    待孤日后真成了太子,定要好好羞辱一番你这个老东西!

    杨竺谈及鲁王出镇地方,自然也是知道鲁王傅的这番言论,故而听到孙霸的这一声闷哼,心里也是明白。

    只见他微微一笑:

    “殿下,如今太子与外互不相通,彼此之间,不知消息,殿下既决定让长公主入宫禁乱太子之心。”

    “而我们,亦可在外朝,散布些消息,以乱太子一党的阵脚啊!他们一乱,又不知太子消息,必会不断上书陛下。”

    “让陛下正上下之序,明明嫡庶之端,甚至会为了巩固太子之位,会重提让殿下出镇地方之事。”

    说着,又指了指自己,“乃至会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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