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故作轻松地一笑:

    “其实侄儿上一回前去,就曾想进入长安的皇家学院旁听求学。”

    “听说那里有不少经学大儒,更有冯明文从山门里带出来的算学与格物之学。”

    “此次前去,除了游历一番,正好看看能不能一遂心中之愿。”

    皇家学院经过这些年的发展,学院的师资力量已经今非昔比。

    再加上大汉不断收复失地,势若冲天。

    天子迁都长安,肯定是要胸怀天下的。

    所以皇家学院自然也要与时俱进,已经放开有限的名额,允许非学院学生经过学问考核,进入学院旁听。

    当然,旁听生大多是来听经学大儒讲解经典。

    毕竟算学和格物,没有一定的基础,基本是没有办法听得懂的。

    “哦?原来你已经有了想法?”

    辛宪英倒是有些意外,然后又疑惑地问道:

    “吾亦早就听闻过那皇家学院之名,大抵当是与太学相似吧?你从魏国过去,能进去吗?”

    想了一下,又恍然:

    “莫不成你是想去寻你的外舅帮忙?”

    虽说学院可以通过额外考核进去旁听,但实际上,名额有限,就算是旁听,也要有推荐才行。

    夏侯氏在汉国算是后族。

    若是他们肯帮忙,想来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谁料到羊祜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

    “若是最后不行,自然是要问问外舅有没有门路。”

    与外人所想的不一样。

    羊祜也是去了一趟才知道,外舅这些年来,一直没有在汉国出仕。

    甚至还与冯明文的关系颇有些恶劣。

    反正羊祜自己就知道,只要一提起冯明文,外舅的脸色就很差很难看。

    所以在羊祜心里,夏侯氏并不是第一选择——去找夏侯楙当然也可以,但夏侯楙才刚去投奔汉国,立足未稳,找他未必有太多的用处。

    看到羊祜这个模样,辛宪英不禁有些奇怪:

    “除了你的外舅,难道你还有更好的路子?”

    羊祜略有迟疑,也不知道是在顾虑什么,想了一下,这才决定向叔母坦白:

    “叔母也知道,侄儿从长安归来,曾去过一趟济北王府。”

    “实际上,侄儿那一趟,是替冯明文送信,侄儿曾亲耳听闻,济北王呼那冯明文为叔父。”

    辛宪英脸上顿时露出惊讶,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惊骇之色:

    “叔父?济北王唤那冯明文叔父?”

    “正是。”

    辛宪英依然不信:“不会是听错了吧?”

    “不会。”羊祜摇头,“他是当着我的面说的,而且不止说了一次,定然不会有错。”

    辛宪英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不由有些深思:

    “世间传闻,陈王(即曹植)亲口承认冯明文远超自己,独占天下八分才气,看来此事果然不假。”

    “若非二人交情至此,那济北王又怎么会唤冯明文叔父?”

    然后她再看向羊祜,终于明白过来:

    “汝欲去求济北王?”

    羊祜点头:“叔母之言,正是侄儿之心思是也。”

    大魏诸侯王被限制得很死,甚至可以说得上是被圈养,就连亲姻之间,也不敢相互通问。

    若是济北王想要给冯明文回信,自是不会很方便。

    到时自己上门,正好可以“顺便”帮个忙。

    “此法甚好。”辛宪英赞许道,“就算没有回信,你也可以趁机求他写一封举荐信。”

    若是想要入仕,求举荐,那自然是丢人。

    但求学嘛,不寒碜。

    读书人的事,再怎么求也不会丢人。

    不然怎么叫求学?

    在冯某人没有建立南乡学院以前,寒门子弟想要得到学问,哪一个不得求?

    至于苍头黔首,那根本就是连求的机会都没有。

    辛宪英听到羊祜的解释,缓缓地点了点头:

    “如此说来,我倒是不用为你担心了。”

    冯明文与陈王的交情,在文坛乃是一段佳话。

    只要济北王愿意举荐,不管是凭陈王的面子,还是那一声“叔父”,想来冯明文都不会为难自己这个侄儿。

    商议已毕,羊祜不再迟疑,让人收拾完行李作好准备。

    自己则是再次前往隔壁的济北国,拜访济北王。

    曹志得知羊祜的来意,不胜欢喜:

    “吾正有一书信欲送往长安,叔子来得正好啊!”

    至于举荐信一事,曹志虽说不了解皇家书院的情况,但写一封信赞扬一下羊祜,还是可以的。

    反正这也是事实。

    因为羊叔子在关东,确实是颇有名气。

    羊祜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信,不禁暗松了一口气,连忙向曹志道谢,同时保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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