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好话,也很有道理。

    但为了圆这个事,居然能当场现编出这番话来骗她。

    右夫人也不知是应该为自家阿郎的才华感到骄傲,还是为这个人的巧言令色感到恼怒。

    “啊?”冯大司马一愣,“没有吗?”

    不对啊!

    这个话,难道真的不是太史公说的吗?

    “要不是我记错了?莫不成是孙子兵法说的。”

    “你再胡说!”

    右夫人是真生气了,委实是按捺不住怒气,又打了一下冯某人:“欺负妾不知兵法,所以又换说辞?”

    “巧言令色!”

    打一下。

    “巧言令色!”

    再打一下。

    “世人谁不知你有才?这么值得引以为傲的事情,在你眼里就这般不堪?连承认都不敢?”

    “等会等会!”

    冯大司马有点懵,抓住右夫人的手,免得再挨打。

    不对吧?我记得应该是史记说的吧?

    难道记错了,是《孙子兵法》说的?

    “太史公真没说过?”

    “没有!”

    “也没写过?”

    右夫人瞪了大司马一眼,气鼓鼓地回答:

    “没有!”

    “那……”

    《孙子兵法》冯大司马还是认真读过的,而且在丞相的督促下,还反复读了好多遍。

    仔细想了一下,似乎确实想不起来,这一句在十三篇的哪一篇里出现过。

    但为什么我的印象不是这样的?

    曼德拉效应?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呢?在门口拉拉扯扯,让外人看了去,不闹笑话?”

    就在冯大司马陷入了自我怀疑的时候,左夫人及时出现,把他拯救了出来。

    左夫人的目光,在两人握着的手上流连了好几下,然后又看向冯某人,目光逐渐变得怀疑。

    “咳,咳,没有什么。”

    冯大司马有些不好意思地放开右夫人的手,带着两位夫人向着内院走去,同时解释道:

    “方才只是和四娘点评了一下费文伟。”

    “哦?”左夫人眼中的怀疑并没有完全散去,“如何?”

    “顺,不妄喜;逆,不遑馁;安,不奢逸;危,不惊惧;胸有惊雷而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也。”

    冯某人说完,偷偷地看了一眼镇东将军。

    “咦?好句!”镇东将军的神情有些小惊喜,然后想了想,又有些迟疑地说道,“这是阿郎对费文伟的评价?这么高?”

    我到现在才是个镇东将军呢。

    “就是个比喻,”冯大司马咳嗽了一下,又把方才对右夫人说的话解释了一遍,“说明费文伟确实是个可造之才。”

    看她的模样,发现她确实是没有听说过那句话的样子。

    看来《孙子兵法》是真没说过。

    嗯,决定了,以后这句话,就是我冯大司马说的了。

    右夫人说得对,有才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

    正月之旦,是谓正日。

    躬率妻孥,絜祀祖祢,酒食相邀,长幼聚欢,祝颂完备。

    汉代的这些过年风俗,与后世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

    众人到大司马府上拜访祝颂,冯大司马也有自己的亲友要走访。

    比如说,左右夫人的母家,还有丞相夫人等长辈。

    虽说左右夫人不分尊卑,但凭季汉以左为贵,右夫人还要叫左夫人一声阿姊。

    这就足以说明,在冯府里,左夫人是要排在右夫人前面的。

    左夫人占了这个先机,在其它事情上,也会做出一些谦让。

    比如说,让冯大司马先陪右夫人归宁。

    当然啦,左夫人让冯大司马先陪右夫人归宁,其实也是因为关家已经没什么长辈了,自己晚一些归宁也没什么。

    而张家,还有一位张夏侯氏。

    作为大汉最大财阀的控制人,同时又是大汉第一重臣,冯大司马出行的马车,没有必要像蒋琬那样寒酸。

    真要那样做了,在别人眼里反而是显得太过虚伪做作。

    不过也不会显得太过张扬奢侈,毕竟要考虑大汉的风气,所以总打一个低调奢华有内涵。

    外壁没有太过招摇的饰物,比较简素,但隐隐中透出暗红色的木料,让人知道并非普通材料。

    马车的车轮上,镶裹着最新研制出来的橡胶,比普通的马车要安静平稳得多。

    最引人注目的,其实还是拉车的马匹,出自凉州,马匹虽然不是很高,但油亮的毛皮下面,是极为厚实的肌肉。

    每每踏出一步,都能看到腱子肉在明显地蠕动。

    就算是再不懂马的人,也可以看出这是拉车的上等马匹。

    但马车最暗藏玄机的,还是整个车厢。

    车厢四壁,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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