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崖子道:“数月前贫道曾夜观天象,发现群星错乱,万道哀鸣,因此特意出山寻找根由。此刻正巧来到此处,却是发现此府有些怪异,暗应天命,令得贫道不解。因此才驻足不前,思量大道,还望小兄弟见谅。”

    说到这里,他忽然双耳一动,然后眯着眼睛高声念道:“帝星飘摇,神器更易。紫薇即出,神鸟齐鸣。阴凤有道,天心无情。哎,可悲,可叹,可惜啊。”

    “怪异?有什么怪异的?我阴家堂堂正正,三教九流皆敬。老道士,俗话说祸从口出,我劝你还是不要神神叨叨危言耸听,否则休怪我不客气。”一位小厮面色不善道。

    无崖子淡淡一笑,抬脚离去。

    这时,大门忽然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了一个中年人。

    这人身形偏瘦,身穿灰色长袍,一副精明样子,像是个管账的人。

    他似乎刚刚在里面听到了无崖子的话,于是对着无崖子道:“老道长且留步,留步。刚刚我正巧在里边听到您的高论,心中许些疑惑。敢问道长,我府有何怪异之处,道长能否指点一二?”

    原来无崖子武艺gāo qiáng,他早就通过双耳判断出里面有人要出来,于是特地故作神秘,神神叨叨了几句。

    无崖子一甩拂尘,既摇头,又点头。既感叹,又赞叹,令人十分不解,举止颇为怪异。

    中年人见到这个情况,心里更是好奇,觉得无崖子不像是普通江湖骗子,似乎是有点真本事,懂得玄妙之法,精通易经八卦之道。

    “老道长,若是方便的话,可否进府喝杯茶水歇个脚?我阴家别的不说,唯独好客这一道,众所周知啊。”

    无崖子道:“也罢,也罢,相逢即是有缘。那贫道就叨扰一番了。”

    “道长客气了,客气了!还请道长里边请。”中年人说道。

    无崖子在这个中年人的引领下,大步而入,进入阴府,十分顺利。

    待到来到府邸深处大厅,两人分主客落座,相互介绍了一下名号。随后有许多婢女摆出甜点,奉茶招呼。

    经过介绍,无崖子得知此人乃是阴府第二号人物,是家主的二弟阴权山。

    无崖子抿了两口茶水,过后便闭目沉思起来,故作神秘,颇有高人风度。

    此刻的他,虽然看起来风尘仆仆,但是他面相红润,双瞳有神,须发皆白,高古奇观,头挽道簪,身穿道袍,手执拂尘,还真有那么一点神仙派头。

    就他这个样子,基本上放在任何一个大家族,族老们都不会小视,必定会以礼相待。

    中年人阴权山对着一旁伺候的婢女们挥了挥手,让他们都离开了大厅。

    然后他对着无崖子道:“老道长,我阴家祖先传承管仲。而管仲老祖曾有缘得到奇人鬼谷子座下弟子传授玄妙,因此我阴家对于玄门之道,也略知一二皮毛。

    刚刚我听您唱出一首偈语,十分玄妙。实不相瞒,大概在三四年前,也有一位道长来到我阴家,同样说了一首差不多意思的偈语。我家主想要深问缘由,但那位道长却没有解惑。

    他在离去时曾言,凤非凤,龙非龙。龙困凤,凤克龙。这几年来,我家主时常在琢磨这些话。今日遇见了道长您,却是我三生有幸。”

    无崖子一惊,豁然睁开了双眼,心里有些诧异。

    他暗自寻思道:“刚刚我那些话,纯粹是依照王大人的指点,胡诌了几句,现在怎的竟然和别人说的一样?”

    “不知先前那位道兄是谁?”

    阴权山道:“不知其姓名。当时他也只是路过,当看到我阴府格局布置内蕴奇人鬼谷子法阵,所以才特意驻足停留一二。

    根据他当时的言行举止来推测,他似乎是得到了鬼谷子先圣一派的真传。那时他看到我家和鬼谷子有些渊源,所以才进门一叙,替我家一些年轻后辈看了一个面相,并对我阴家今后气运下了一个批语。”

    “原来如此!”无崖子心里极为无语,但也不表露出来,只顾高深莫测道:“照你这话来看,那位道兄的功力远远在我之上啊。不过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他即便是道行通天,也不可泄露一丝一毫,否则必有灾劫,寿元锐减。

    也罢,既然贫道喝了你家茶水,那贫道少不得也要替你家一些后辈看一番面相,定一番气运了。”

    “多谢道长,多谢道长,我这就请我大哥前来和道长一叙,还请道长稍坐片刻。”

    阴权山起身离开了大厅,急步朝着他大哥书房走去。

    不一会儿,阴权山便和一位约莫五十出头的人双双走了过来。

    这个五十出头的人看到无崖子后,连忙行礼道:“晚辈阴权德拜见玄元前辈,恭祝前辈道法通玄,万寿无疆。”

    无崖子仔细打量了好一阵此人,忍不住暗暗点头。

    此人虽然出身大豪门,手握大权,掌管一个大家族兴衰,城主都要看他脸色行事。但是他周身却并没有流出那种盛气凌人的凌厉浑厚气势,而是露出了一片祥和的气息,宛如一个普通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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