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两次战斗,石斌在余玠心的地位大大涨,见他进来,余玠也只是看完了手的抵报和石斌说起话来。
“石大人,今天过来所为何事?”余玠满脸笑意的问道。
“大人,下官此次前来并无大事,之所以叨扰大人,是有些许忧虑。”
“忧虑?还请石大人明言。”
“大人,此次在大人的领导下我们拿下了广元和巴,实在是让人欣喜。不过下官绝不认为大人会此止步,下官抗元之心大人必然明白,所以下官僭越的想了想,接下来大人将如何办呢?”石斌满脸愁容的问。
很意外的看了看石斌,在他眼,石斌自然是全力抗元,但似乎不会如此莽撞,不过既然已经问起来,余玠当然不会闭口不言,很无奈的说道:“石大人果然有大才,本官也为此感到忧虑。朝主和派占风,多半会此又和元人谈判。不过若皇此次愿意北伐,石大人觉得如果能北,走哪条路合适?”
“下官认为可以兵分两路,一路以王坚大人为先锋夺下陇南,另一路则在王大人占了陇南后夺汉。若能成功那下汉,形式对我大宋大有好处,荆襄之地的压力会大为减轻。”
正要夸石斌思维缜密,却听到帐外有人吵闹,堂堂帅帐之外有人吵闹自然会让余玠气愤不已。立刻让侍卫将那人押进了帐内。
“什么事情?”余玠怒吼道。
“禀告大人,此人在帐外捣乱,说鼎州动乱,刘知州求教。”那护卫战战巍巍的答道。
“混账!荒唐至极!他当我余玠是什么?是他的救火队员吗?我手下也和他手下一样,只知道混日子的废物吗?”仿佛气还没消,又说道:“拖出去,二十军棍。”
听到这话陈谦金立刻向石斌投来求助的眼神,石斌立刻起身说,“余大人,如今鼎州是后方,断然乱不得。下官反正迟早要回潭州,让下官顺道剿灭鼎州乱贼,大人以为如何?”
余玠并不答石斌的话,只是挥手示意侍卫将陈谦金拉出去,“算了,十军棍吧。”
本以为这道坎过了,却没想到陈谦金一出去余玠猛的一拍桌子,立刻将桌的茶具都震了起来,喝道:“石斌!你好大的胆子,你当本官昏聩到连自己手下的侦骑都认不出来了吗?说!你到底想干嘛?想割据州县造反吗?”
这话可说得够重,一个不小心可是万劫不复,“大人误会,陈谦金前几天被下官派到潭州去核实了下那里的情况。下官还是有些私心,这陈谦金思维缜密,我想试试他办事的能力,好将他归到帐下,毕竟他不过您手下你个小卒,但对下官却很有用。”
“你居然敢挖我的墙角?”余玠猛的站起来指着石斌说。
“大人,这么一个区区小卒您实在是不会在意,不过这次却帮了下官不小的忙,所以我才斗胆如此···”石斌很‘害怕’的答道。
“好,此事揭过不提,那你刚刚是什么意思?想顺道剿匪吗?”
“是。”
“很好,很好。本官没想到石大人如此厉害,俗话说无利不起早,说说你到底想要什么。”余玠冷血着说。
完全没有想到余玠居然一眼看穿了他的把戏,知道多说无益,还不如来个痛快,“下官想拿下鼎州知府。”
虽然想到过石斌会有些打算,却没想到他如此直率,让余玠都不知道如何评价了,到底是说他没脑子还是太厉害?
沉思很久,等得石斌都快崩溃,余玠开口了,“不是不可以,但你得付出些什么,本官不能白帮忙,否则很难向下属交代。”
早打好了腹稿,张口说,“大人,这两次的功劳下官不要分毫。是下官这次北分得的好处,下官也不要分毫,全凭大人处置。不过这是下官本人的财富和功劳,不代表我手下,毕竟他们随我出生入死还是得分点。”
这番话让余玠吃惊不小,不得不笑着说:“石大人果然非池之物,如此大的财富和功劳眉头都不皱一下舍弃,本官自问都难做到。石大人放心,我余玠还不至于夺了你下属的功劳和财富。不过那刘震霄并无大过,即使本官想帮忙也不能做得太过。”
心暗骂余玠老混蛋,但脸依旧笑着说,“大人不必担心,刘知州那我自有办法,只请余大人到时候同我岳父一起发一份保荐好。”
原来只是要一份保荐,余玠当即笑了起来,毕竟石斌功劳摆在那,身份摆在那,即使升得快点别人也不敢说什么。
余玠立刻点头,“好,这份保荐本官写。至于其他得你自己操心了。”
石斌拜谢之后长吁一口气慢慢的退出帅帐,此时的他,已经是汗流浃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