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门子,还有配刀的兵丁。不起眼的角落里,穿越众标配的持枪安保人员也时隐时现。

    总之,等闲武装团队,没有几百人是突不进去的。

    一身元宝缎子管家服饰的唐三儿,先去侧门递上了请柬。不一刻,穿着三件套的年轻干事徐宁,笑眯眯地从府内迎了出来。

    这个时候,穿着员外袍的冯老爷,才下了轿。

    接下来,冯老爷的行止就不归唐管事负责了。徐干事一边引着老爷往府内行去,一边热情的与老爷交流起了《挑滑车》......一听就是临时恶补的,什么黑洞洞,插来插去的。

    敕封忠勇伯府,加上后期购置扩展的部分,占地面积非常大,没事埋伏下一个团是没问题的。

    冯老爷一路随着年轻干事,穿过二进院落,才被安排在了一处花厅看茶。

    好在冯老爷是会见名单上的人。所以只等了半盏茶功夫,忠勇伯府明面上的主持人,北京站站长薛海元薛经历,结束了上一拨的会见,便轮到了冯老爷。

    会客厅在三进正堂

    。

    这里的装饰,可就很「现代化」了:奶白色纯羊毛地毯,大型沙发组合,玻璃茶几。

    这点场面对于冯老爷来说,倒是没什么。沙发这种东西已经在很多官宦人家普及开了,冯老爷自然是见过的。

    令冯老爷感到压力的,到底还是人,尤其是对方和蔼的伸出胳膊,与他握手的时候。

    居移气养移体。在京城当了这些年的隐形大老,如今的薛海元,原本的方脸盘已经变得圆润,高大的身材也开始发福。

    成天和各路皇亲国戚,***大贾接触,令薛海元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上位者的风范。甫一见面,冯老爷就有些局促。

    薛海元一眼就看出了冯老爷的不适,毕竟类似情景他经历过太多。于是,开场握手寒暄后,薛经历先是挑了近日发生在朝堂上的两个笑话活跃气氛。….

    称呼是经历,但对方确确实实属于京城的顶级大老,级别不下于阁辅的那种。这种级别的人物,愿意说笑话活跃气氛,冯老爷还是很吃这一套的。

    见对方面上带了笑容,身体也放松靠在沙发上了,薛海元接下来就直接进入了正题——他每天要面见很多人,根本没时间和冯老爷再兜圈子。

    下一刻,薛海元单刀直入问道:「那阮洪成日在皇城门前撒泼,影响极其恶劣,鸿胪寺诸公就没有个态度?」

    冯寺丞闻言,咕冬一声,将提到嗓子眼的心放回到了肚子里:果不其然,就是安南那档子事。

    在事前分析中,冯老爷和小舅子一致认定,促成本次会晤的原因,最大可能是因安南人而起。毕竟说到底,冯寺丞的本职工作就是和安南人打交道。

    对这个话题准备极其充分的冯老爷,下一刻照着模拟卷就背了出来:「彼辈祸乱朝纲,实为跳梁!下官亦有心整治......奈何人微言轻......这个,有心无力啊!」

    「这是有备而来啊。」薛海元见这个小官儿如此上道,嘴角不由得微微翘起。伸出手,将茶几上一碟罐头荔枝推了推。

    示意对方随意后,薛经历这才说道:「得道多助。现如今大明蒸蒸日上,众正盈朝,冯大人无须担忧,放手去做便是。」

    冯寺丞准备这几天,等的就是这句话。他知道,接下来就要对组织交投名状了:「有薛大人这句话,下官就放心了。」

    短短几句交流,解决了问题。

    感觉到节省了不少时间的薛海元,心情不错。于是他又特意给这个「头脑清楚」的小官儿解释了两句:「之前呢,南洋诸事纷杂,腾不出手。下一步,伯爷是要对安南伪朝彻底清理的......毕竟是咱大明的交趾承宣布政使司,也不能一直不回归,你说是吧?」

    可怜冯寺丞芝麻大的官儿,哪里能对这种国际时政发表见解,闻言只好连连点头:「理当如是,理当如是!」

    「既然要彻底解决,那么像阮洪这种人,就不能留了。」

    面带微笑的薛海元,此刻说出的话,却是残酷:「这种人,是民族精气之所在,一定要铲除的!」

    薛经历的高论,冯荆介赞同之余,心下却是悲凉。

    要说这大明朝廷上下内外,唯一和安南使节阮洪有过深刻交流的,还真就是冯老爷。

    之前阮洪刚到时,同为士林中人,负责接待的冯老爷,也是曾与阮洪邀月把酒,谈古论今,激扬文字,算得上是酒友了。

    不想世事难料,冯老爷今日却听闻了阮洪的死刑宣告,这令他心下一时暗然。

    然而下一刻,冯老爷却赫然警醒:中年危机的阴霾,舅哥恨铁不成钢的眼神,自家女人幽怨的眼神,这些画面如钢针一般扎醒了他。

    死道友不死频道,顾

    不上阮兄了,得罪则个.

    「咳,咳。」

    回过神来的冯老爷,却是以玩笑的语气,讲了一个小故事:「说到安南使节,薛大人恐怕有所不知......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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