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不敢试探皇上的底线,到底能不能容他。

    这个时候,他顾不得还在应天府的大儿子郑英,也顾不得家族还有十几个孙辈在应天府进学。

    第一时间,他想的就是切断河中与应天府的电报线路,先断掉皇上的耳目,然后从长计议。

    “来人,传康居指挥使郑芳,赛兰指挥使郑薄。”

    现在这种时候,他绝对不敢动用其他人来行动,能让他信赖的,只有自己的儿子和亲卫。

    在大明与他郑宏面前,他的重量太轻了。

    只有将电报线路切断,他才能争取时间,将所有人绑上他的这条船。只要造成既定事实,那些人下不了船,他才能控制住军队,跟那位皇帝陛下谈条件。

    郑芳和郑薄并不是无能之辈,在电报局今日的电报往来不休,各界人马行动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知道了大概的情况。

    两兄弟忧心忡忡地来到了总督府大殿,被护卫引进了郑宏的书房。

    坐在大案后面的郑宏失去了往日的气势,显得苍老了许多。不过这个时候,他依旧振作精神,装出了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芳儿,这胡顺身为河中兵参谋,不仅不服为父,还向陛下屡进谗言,我命你立即派人去将他们羁押起来,关进大牢。薄儿,你轻车简从,率领总督府两百护卫,我要你在日落之前,截断康居与应天府的电报线路。”

    两兄弟一听,立即明白了过来,自己的父亲是想要奋力一搏了。可是,他们能眼睁睁地看到郑家就这样走上不归之路吗?

    他们不是郑宏,郑宏自幼在燕山卫从军,后来又去北明山,再后来又在康居,很少去应天府,也对那位陛下了解甚少。

    而他们年少时候就在应天府长大,很清楚光是一个应天府的财力,物力就远超整个河中。何况,那位陛下统辖天下,每年光是从各地汇聚的黄金白银就不可计量。

    郑家拿什么跟那位陛下斗?

    他们扑通一声都跪了下来,郑芳俯首道:“父亲,孩儿求求你,放手吧!今日就上火车,去向陛下请罪。陛下看在我们郑家多年辛苦的份上,也不会对我郑家如何的!”

    郑宏心中有些淡淡的失望,更多的是一些茫然,他又望向郑薄问道:“薄儿你怎么想?”

    郑薄泣道:“父亲,别忘了大哥和绪儿他们都在京城啊……我郑家不能越做越错……”

    郑绪是郑薄的长子,是郑家如今第三代里面最聪明伶俐的一个。他没有像其他兄弟一样进入军校,而是靠进了皇家物理学院,今后有望成为郑家的第一个研究员,甚至是专家。

    “混账!”郑宏大怒,一拍案几站了起来,望着两兄弟怒道:“难道我就不是为家族计,你们只看到现在,老夫看的却是几十年,几百年以后!”

    郑薄抬起头,望着自己的父亲,心如死灰地问道:“父亲,没有现在,哪有以后?儿孙都死光了,哪里还有郑家!”

    郑宏怒道:“如今我郑家在河中的数十个儿孙就不是郑家人吗?你们真要忤逆为父吗!”

    两兄弟相视看了一眼,两人眼神相接,许多事情不用说就已经明白了过来。

    郑薄说服了二哥,站起身来,面向自己的父亲说道:“父亲得了失心疯,不能理事,请恕孩儿不孝了。”

    说完就一个箭步扑了上来,对着郑宏的后颈就是一个手刃。

    父亲虽然重要,但是对他来说,家族更重要,自己的儿子他们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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