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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悉元文昌幕后的意图,周分曹颇为心急。他如今和陈三郎同进退,同在泾县这条船上,一旦出了问题,就将万劫不复。倒不是担心自己的身家性命,更多的却是代入了“食君之禄,担君之忧”的立场上。

    “公子,要不修书一封给镇国将军,你看如何?”

    镇国将军李恒威奉皇帝圣旨,号召天xià兵马勤王,统领数十万大军入驻中州,要阻挡石破军攻打京城。只等各路勤王兵马汇合,便会发兵剿叛,收复雍州,进而平叛蛮州。

    因为李恒威,石破军破了雍州后便不得不停顿下来,受到狙击,无法趁势而上。

    李恒威代表的是朝廷,代表当今圣上;而陈三郎自然也是朝廷的人,至少名义上是。

    故而周分曹想与李恒威联系,求得援助。毕竟以泾县弹丸之地,想要对抗越发不安分的元文昌,实在不够看。

    陈三郎沉吟片刻,问:“李将军为人如何?”

    周分曹道:“周某昔日在朝廷中,曾见过他一面。其人忠于朝廷,性沉稳,有谋略,具备大将之风,是难得帅才。”

    听罢,陈三郎道:“既是如此,就算我们修书过去,只怕李将军也不会正面回应。”

    周分曹疑问道:“元文昌狼子野心,早有叛逆之意,只要我们揭发之,那李将军怎会坐视不理?”

    “先生,在这一点上,你错了。”

    “我错了?”

    周分曹为之愕然。

    陈三郎看着他,周分曹满肚经纶,乃饱学之士。不过并不代表他面面俱到,其才学。用来管治民生,主持政务,那是一把好手,可面对兵戈烽火,军事攻略,就显出短板来了。

    夏禹王朝太平久矣。而读书人也安逸久矣,大都缺乏这方面的经li锻炼,考lu问题自然多有破绽。

    当下徐徐道:“元文昌之心,路人皆知,你觉得,当今圣上会不知道吗?李将军会没用察觉吗?”

    周分曹默然。

    陈三郎又问道:“既然知道,为何不早镇压?”

    周分曹不是笨人,苦笑着道:“地方割据势力已成,盘根错节。根本无从下手。”

    “不错,以前下不了手,现在石破军已反,要是逼迫元文昌,只怕下一个反的,就是扬州了。”

    周分曹愤然道:“一叶不伐,将用斧柯,都是朝廷懦弱。养虎为患,这才酿成这般局面。只是长痛短痛。终有一痛,越是忍耐,越是无法收拾,圣上连这个道理……”

    说着,心中一凛,转化为叹息:只因当今圣上病入膏盲。如何还有余力去忧思天xià局势。根据多方面消息,现在京城内已经开始动乱,都是为了争位。不知多少人都眼巴巴地等着皇帝咽下最后一口气。

    也许那一口气,便是夏禹王朝的最后一口气。

    这等境况下,万事以稳为主。李恒威身为镇国大将军,忧心国事,一切以大局为重,岂会因为泾县而激发扬州局势。要是元文昌也反了,岂不是雪上加霜,这天xià岌岌可危,再难以挽回。

    周分曹想通其中关节,明白陈三郎所言非虚,此际写信给李恒威,却是于事无补。

    “公子,那此番修罗邪魔来势汹汹,单靠我们泾县,只怕力量不足。”

    昨晚前往高田乡的兵勇并非县衙的兵,而是动用了陈家庄上的私兵。一方面可做练兵之用,一方面确实是县衙无兵可调,那些老弱兵丁平时守守城门,做做样子还行,真要派出去打杀,只怕见血就跑。

    陈三郎淡然道:“先生不用焦虑,我自有办法平定。你便依我策略,多派人手,安抚人心即可。”

    “明白。”

    听陈三郎的语气,成竹在胸,周分曹心里也淡定下来,开始着手事务。

    接下来几天,貌似平静的泾县仿佛被砸下一块石头,泛起了一圈圈波纹,缭绕不散:

    有传言说,乡下山野间有邪魅出没,所到之处,无论男女老少,鸡犬猪鸭,全部都会被邪魅吸取掉阳气精血,化为骸骨,惨无人睹,已经有好几个村庄遭了祸害,死得干净……

    又有传言说,由于叛军受阻,进不得中州,故而下一个目标定在扬州,很快要打过来了,如果不尽早逃命,到时候兵荒马乱,肯定死无葬身之地……

    后一个传言,其实早就在市井间发酵着。

    最开始的时候,石破军作乱,破了雍州,与雍州接壤的本来隶属扬州管辖的县城地方,人心便惶惶然,不少富户家族便开始收拾细软,准备逃难。

    元文昌早有策略,提前派遣心腹把持各地方军备政务,虎威卫日夜驰骋,负责侦查巡逻,严禁人口逃窜,违令者尽皆缉捕,没收家产。

    这样的策略,自是为了防止人心浮动,同时也能限制属于扬州的资源流失。

    除了泾县,泾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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