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今晚鼓起勇气看了看书评区,见到一条条评论,不胜唏嘘。.真没想到,这么久了,还有这么多书友在等待,点击,投票,甚至还有打赏……南朝实在有点无地自容呀,没说的,卖力写吧,写下去,就是最好的回报!)
村中,只剩下周里正家里还亮着灯。
灯下,周里正坐立不安,p股刚沾上椅子,随即又站起来,一双手不停地搓着,来回踱步。
他眼皮子一直在跳,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不能再等下去了,此事定然隐瞒不住,还是走吧……”
打定主意,正要吩咐管家,就听到外面“砰砰砰”声大作,吓得他一跳,刚端在手里的一杯茶砰然摔在地上,杯子倒没有破,茶水流了一地。
“老爷,老爷,不好了!”
管家慌里慌张跑来。
周里正微微沉住气,低声喝道:“是不是那阿旺又来捣乱了?”
管家j啄米般点头。
周里正顿时心安,怒道:“这厮不识好歹,竟敢一而再再而三来闹事,这番饶他不得。”
他一咬牙,眼眸掠过杀机,要狠下心来,干脆把阿旺做掉算数。
管家却又道:“不光是阿旺,还有官兵。”
“什么!”
周里正大惊失色:“怎么可能?”
阿旺才走半个时辰而已,如何能找得官兵来到,高田乡距离县城可差不多有十里路。再说了,这夜间泾县县城城门紧闭,阿旺即使赶到城下,想要求得门开都不容易。
“老爷,怎么办好?”
管家六神无主,眼巴巴道。
周里正低声问:“有多少人?”
“不敢开门,看不清楚,听动静应该有四五人。”
周里正眼神一亮:好在只有这么点人。有机会了。不过也难怪,泾县巴掌般大,除了两班衙役外,也就是一队老弱兵丁。虽然据说新上任的年轻县尊大人管治有方,大力招募兵勇,可成效并不算好。
俗话有说,好男不当兵。
一般情况下,哪里有什么人愿意去当兵的。当然。强制兵役出外,可这等事轮不到泾县,作为地方县城,兵备编制名额极少。征收兵丁,都是为了上面服务。正规兵难得,只能招募私兵。
然而私兵培养耗费巨大,成本不是一般高,没有雄厚底蕴,很难养得成规模。
周里正认定泾县来的人不多,心生希望。他也是个狠人,当即恶向胆边生,一不做,二不休,吩咐道:“叫阿大阿武他们准备,抄家伙,一会开门,进一个,砍一个。”
管家吓一跳:“老爷,这可是杀官造反了。灭门大罪!”
周里正冷哼一声:“不杀官,也是死罪。杀了官,反而有活路,连夜我们就走。”
管家也知道事不可逆。赶紧出去叫人准备了。
周里正在屋子里翻找,很快拎出一口箱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柄长剑,拔出鞘来,寒锋奕奕。
提剑在手。胆气大壮,迈出门去。
院落中聚集了十数人,都是家里的壮丁,其中还有一名护院,个个一手把持火把,一手拿着兵器,有短刃,有长刀,有斧头,甚至锄头叉子都有。
毕竟正规武器可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他小小一个里正,养了这些人手,已经算是厉害。
周里正也不多说,目光一扫,听着院门被拍得噼里啪啦震天响,估计再不开门,外面的人便要破门而入了。
“开门!”
他一声吩咐。
门栓刚拉开,砰的,两扇大门就被狠狠地冲开,差点把开门人的鼻子给撞烂。
“杀……”
周里正扯开喉咙开喊,可眼光瞟见冲进来的人时,就如同喉咙被人割了一刀,把声音都给隔断了去。
这冲进来的都是什么人呀,人头涌涌,目测便有十多个,一个个膀大腰圆,壮得像牛,身上披挂甲胄,手中把持长枪,枪头锋寒,红缨披散。
不是只有四五个人吗?不是说只得些衙役老弱吗?
这真是泾县的兵勇吗?可见了鬼了。
只一瞬间,周里正就明白大势已去,面如死灰,手中剑哐当落地,发出清脆的绝望声响。
……
月上中天,清冷地洒下光华来。风吹过,吹动低矮的树丛,树影婆娑。
月光下,两个人并肩而行,一个道士,一个书生。他们行过乡路,行过溪流,行到那个灯火全无的村庄。
在月光的照s下,一座座房子投出y影,长长地拉在地上,有些扭曲的形象,暗露狰狞。
没有灯火,没有人声,脚步在村路响起时,连一声狗吠都没有。
整个村庄,死寂一片,找不到丝毫生气。
越过村庄,两个人迈上山坡,抬头看见那座矮小的土地公公庙。
庙还在,人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