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春城,伪皇宫。
曾经属于袁术的皇宫,如今已变成了吕布的军府,少了往昔的灯火辉煌,只有几盏昏暗的灯火在闪烁,显的有些死气沉沉。
金殿中,酒气弥漫。
高坐在龙座上的吕布,大口大口的灌着酒,大口的吃着肉,一副不把城外围困的袁军当回事的架势。
阶下众将的案几前,也摆满了酒肉,众将却食不知味,一个个眉头紧皱,不时的摇头叹息。
陈宫抬头看了一眼纵酒的吕布,暗暗摇头,眉宇中流露着些许不易觉察的失望。
金殿中,一股低落的情绪,如瘟疫一般悄然弥漫。
吕布正喝的兴起之时,殿外却隐约传来了哭泣吵闹声,坏了他的兴致。
砰!
吕布的酒杯狠狠的摔在了案几上,不悦的喝问道:“外面谁在喧哗,还让不让本温好好喝酒了!”
一旁的宋宪,赶紧打发士卒出去询问。
须臾,亲兵回来,拱手道:“禀温侯,府门外跪了两千多号平民百姓,有老有哭哭啼啼的,想请温侯能开仓放粮,给他们一条活路。”
吕布眉头顿时一皱,刀削似的脸上,掠起几分厌恶。
当初袁术统治寿春时,对百姓横征暴敛,寿春百姓本就是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生活困苦不堪。
几天前吕布兵败逃回寿春,决心死守下去,只怕粮草不够多,回城当天便下令大肆搜刮全城,从那些可怜的百姓牙缝里,硬是又抠出了近万斛粮草。
眼下寿春被围,粮路断绝,那些本就饥寒交迫的百姓们,家中最后一粒米吃尽,自然只能冒死前来向吕布求粮。
“告诉他们,本侯也没有多余的粮草,给他们这些无用的废物吃,让你们滚!”
吕布冰冷的回绝,继续大吃喝酒,大口吃肉。
阶下众将,自然是无人敢有异议。
陈宫犹豫了一下,拱手道:“温侯,那袁术留下的粮草,足够我们支撑半年之久,分出一小部分给那些百姓,让他们有条活路倒也无妨,免的他们被逼急了,做出什么蠢事来。”吕布不满的盯了陈宫一眼,反问道:“公台你说的倒是轻松,你知道袁洪那小子会围困我们多久吗?万一就是因为分给外面那些刁民的一小部分粮草,使我军粮尽,将士们军心瓦解,在最后一刻被袁洪趁机
攻下了城池,又该如何?”
陈宫神一震,一时语塞。
“温侯,若是那些百姓不肯走怎么办?”宋宪又问道。
“杀!”吕布的回答干脆利落,杀机凛然。
宋宪神一凛,拱手道:“末将明白了,末将这就去办。”
宋宪匆匆离去,未多久,府外就回响起了阵阵的惨嚎声,自然是那些跪伏的百姓惨遭屠刀。
没多久,惨叫声渐渐远处,外面复归平静,应该是那些“不识趣”的百姓,在宋宪的镇压下,不得已溃散。
这时,沉吟已久的陈宫,忽然间眼前一亮,忙拱手道:“温侯,我已想到一条计策,或许能尽快逼退袁洪。”
吕布眼中迸射出一丝欣喜的精光,急道:“公台有何妙计,速速道来。”
陈宫便将自己的计策,诿诿道了出来。
吕布听罢,嘴角不禁钩起一抹冷笑,一拍案几,欣然道:“好,就依你之计,速速去办吧。”
吕布有了破解困局的办法,心情自然是更好,又是一番豪饮,喝到半醉方才罢休。
夜已深,吕布在婢女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还往内府。
砰!
那一扇紧闭的房门被推开,吕布满身酒气的闯了进去,目光死死的盯着那凭栏闲坐的红衣女子,眼眸中喷燃着炙烈的邪意,就像是一头饥饿已久的狮子盯着猎物一般。
红衣女子回头瞟了吕布一眼,美到不可方物的脸上,泛起些许淡淡的笑容,轻声问道:“这么晚了,温侯怎么还有闲情来我这里。”
吕布咽了口唾沫,突然间冲了上去,一把将那红衣女子搂入怀中,双手紧紧的箍住她的腰,一双血丝密布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张绝美的脸蛋,熊熊的念火焚身狂燃。
红衣女子感受到了吕布的邪念,她只是脸畔微晕,却并没有挣扎反抗,只冷冷一笑:“温侯可要想清楚了,到底是性命重要,还是一时的欢愉重要。”
吕布身形陡然一震,仿佛突然间省悟想起什么,狠狠的咽了口唾沫,纠结了好一会,还是不情愿的松开了她。
红衣女子也微微松了口气,纤纤素手不紧不慢的斟了一杯茶给吕布,轻声道:“温侯喝多了,喝杯醒醒酒吧。”
吕布表情颇为无奈,却只得接过那倒茶,闷闷不乐的坐了下来,仰头灌了个干净。
砰!
他把茶杯狠狠砸在案几上,沉声道:“貂蝉,我告诉你,我早晚会找到华佗,解了你身上的天生奇毒,你是我吕布的女人,我一定要得到你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