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两银子了吧?加上府里的其他收项,怎么也有上万两银子才对。”

    贾琏继续苦笑道:“我们这偌大家子,上千人的花销。造纸作坊那边的收项补贴进来,如今也就只能每月稍稍有那么一点盈余罢了。三弟,都说你现在是善财童子,你再想个赚钱的门路,刚好可以补贴官中。”

    贾琮皱眉道:“我们贾府好歹也有好几个庄子,就这么点的收项?”

    贾琏神色复杂道:“庄子只有春秋两季才有收成,每年下来最多也就两三万两银子。此外,一些其他收入包括人情礼金赏赐,也就一二万两。加起来,我们荣国府每年官中能有个五六万两银子的进项就很不错了。只是我们家如今这么多人,每日里的花销你也是知道的。即便每年有五六万两银子的收入,顶多也就勉强能够维持。若是加上造纸作坊那边的三成收益,每年倒是多出两三万银子来。不过,要将我们荣国府的架子完全撑起来,只这两三万两银子是撑不起来的。”

    贾琮说道:“荣国府的架子是要撑起来,但也要开源节流。开源的话,目前造纸作坊的生意越做越大,将来补贴官中的银子也会越来越多。节流的话,我觉得一些没必要开支,包括那些奴仆该缩减的就要缩减。比如现在我们荣国府至少有五六百个女孩子,我觉得没必要这么多。我们祖孙三代才多少人,用得着这么多人服侍吗?”

    贾琏摇头道:“这就是我刚才说的架子了。我们好歹也是国公府,没有几百个奴仆,怎么称得上国公府?”

    贾琮无语。这还真是不好反驳。堂堂国公府,若是只有两三百个奴仆,好像是寒碜了一点。

    “那我们就尽量开源好了。我觉得我们家的田庄是时候该重新换一个庄头了。我们荣宁两府的庄子都被乌家兄弟管着,这些年,他们兄弟俩都成了土财主。此外,府里的几个管家也是富得流油。我觉得有必要管一管。”

    贾琏闻言不由大吃一惊,连忙劝阻道:“三弟,你想的太简单了。甭说家里的那几个管家。就是乌家兄弟,我们也不能换。”

    “为何?”贾琮反问。

    贾琏叹了一口气道:“我们何尝不知道乌家兄弟这些年贪了不少。但他们都是我们贾家几代的老人了。管理着我们贾家的庄子,这些年也算是兢兢业业,更主要的是那些庄子距离京城太远了。前不久乌进忠就带着车队过来足足走了一个月。若是我们把他们撤了,还得重新找合适的人,还得从头再来,说不定来年还没有乌家的进贡的多。至于家里的那些管家婆子,更是错综复杂,我们都还没当家呢,哪有资格将他们开革?”

    荣国府的几个庄子都是皇家赏赐的,不能变卖,而且距离京城较远。这点贾琮倒也知道。不过,这几个庄子是贾府经济收入的最重要一项。就这么继续被乌家兄弟啃食,贾府吃亏太大。

    而贾府里头的那几个管家也是硕鼠。比如头号大管家赖家兄弟,他们家修建的院子可不比那些有钱富翁差。他们哪来的钱,不用说就是从贾府贪来的。

    不过,赖家兄弟的母亲赖嬷嬷是贾母的陪房,关系不一般。轻易撼动不了。

    其他几个管家也都是各有来头和后台,想要一下子斩断倒也是不难,但必须有当家的权利。

    贾琮现在都还没成年,当然没有这个权利。贾琏这个成年的主子也没有这个权利。

    所以,实际上真要处理和整顿荣国府内部,现在还真不是时机。但未雨绸缪还是很有必要的。

    “二哥,你既然知道他们个个都在贪我们家的钱,你就不应该继续纵容他们。他们这是在我们家的根,时间一久,我们家的这根会腐烂掉的。到时候,他们倒是攒够了从我们家捞的钱脱籍而去。”

    贾琏苦笑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这些奴才多少都是有些贪的,但水至清则无鱼。我们做主子的也不能跟他们计较太多。”

    一看贾琏这态度,贾琮就知道多说没用了。他倒是想为整个贾府好,将这些硕鼠蛀虫都揪出来。但连贾琏这样的主子都不配合。他还能怎么办?

    好在荣国府这边现在有了造纸作坊的补贴,还不至于入不敷出。

    但为了减少贾府的窟窿越来越大,被底下的人越贪越多。贾琮还是觉得有必要改变一下荣府现在财务制度的。

    因此,便又说道:“即便不能开革出去,但一些必要的改变还是要的。比如银库账房那边就必须要分开让人管,不能一个人管。若是一个人管,左手进右手出,做假账就太容易了。二哥你应该知道,听说你平日里手头紧了,就让林之孝做假账,将自己花的银子补进官中里去。所以,这林之孝最好只管银库或者账房。”

    贾琏被贾琮说破这件事,脸上不由红了红,半晌才说道:“我也不是经常让他销账的。而林之孝平日里也是谨小慎微,甚是老实。不可能做假账。”

    贾琮没好气道:“你怎么知道他自己不做假账。既然你都让他做假账了销账了,他自己干嘛就不能将自己花掉的钱销账。集腋成裘,这些年下来,只要他每个月贪下几两银子,这些年也是贪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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