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是赔率问题。你瞧瞧,压大宋赢的,肯定赔的少吧?压辽国赢的,肯定赔得多吧?这说明了啥?说明了大宋是大概率赢啊!”张正书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大家一窝蜂都去买大宋了,那些开赌局的要是赔钱了,他们翻脸不认人怎么办?”

    马车夫一愣:“这倒是哦……”

    “再说了,我肯定是支持咱们大宋的。可万一,大宋输了呢?我是不是很难过?”张正书循循善诱地说道,“大宋是输了,辽国赢了,我就有钱赚了。当然了,我不缺那些钱,只是纯粹找个心理安慰而已……”

    马车夫觉得张小官人的话很深奥,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

    可张正书却想到了以前的事,要知道前一世每当国足比赛的时候,他都会去买国足输球的。为啥?其实道理是一样的,国足输球了,他有钱赚;国足赢球了,他觉得不亏。但不知道为啥,因为几年来不断买国足输球,他反而多了不少钱。

    赶在城门关闭前,张正书回到了曾家,恰好赶上了晚饭。

    “贤婿啊,官家宣你进宫,所为何事啊?”

    其实,曾文俨也大概能猜到一二了,这满大街飞的消息要是不知道,曾文俨还怎么把生意做得这么大?

    瞧了瞧旁边的曾信骥、曾信韫,张正书不见曾瑾菡,也大概猜到是女子不能同桌的“陋习”,轻叹一声说道:“能有啥,宴射一事呗!”

    “妹婿,难不成你要去伴射?!”

    曾信骥有点兴奋莫名了,哪个男人心底都有一个武侠梦,更别说曾信骥知道《射雕英雄传》其实是张正书的点子,也就是说,张正书是“当仁不让”的“武侠鼻祖”!这样开山立派的人物,岂能没有武功?

    但很可惜,让曾信骥失望了:“二哥,你想得多了。就我这身体,能拉得开五斗弓都算不错了,射箭?别射到自己的脚,那就算是成功了。我还去比赛射箭?你还是别开玩笑了,伴射肯定是高手上去的。再说了,我又不想升官进爵,我去凑那个热闹作甚?”

    张正书的话,让曾家人都有点尴尬了。

    “来来来,妹婿,吃菜,吃菜……”

    难得脱离了酒色温柔乡的曾信韫,一脸艳羡地说道:“妹婿,你已经羡煞旁人了,也无需再去追求甚么官职,心境自是不同……”

    张正书一听,觉得曾信韫是难得的知己:“不错不错,我就是这么想的……”

    “那妹婿可否令我进入官场?不需要多大的官,从九品的也行……啧啧啧,要是那些行首知晓我当官了,肯定会是另外一副面孔了……”曾信韫还没说完,曾文俨都开始吹胡子瞪眼了,眼神里射出的光芒,差点要把曾信韫大卸八块。

    曾信骥连忙拉了拉大哥的衣袖,曾信韫也知道自己一不小心就说出了心里话,也赶紧闭口不言了。

    “哈哈哈,大哥真的是……脑回路清奇啊!”张正书说了一句很“古怪”的话,“不过这有何难?等朝廷需要纳粟输捐的时候,你捐个万把贯钱,想必也能有个从九品的阶官了。喏,我家先前也是这样的……”

    “咳咳,此事迟些再说,迟些再说……”

    曾信韫还是怕曾文俨的,也当了缩头乌龟。张正书瞧得好笑,这位大舅哥想必是小时候受创太重了,不然的话也不会见了曾文俨好像老鼠见了猫一样。

    一顿还算和满的饭局完成,张正书又寒暄了几句,借口明天早起要出差事,才和曾瑾菡顺利地从曾家出来。

    “郎君,你猜我娘说了啥?”

    曾瑾菡坐在四轮马车里,贴着张正书的耳朵说着悄悄话。

    感觉耳朵微痒,张正书也起了某种心思,一把握住了曾瑾菡的纤纤细手,把玩了起来。然后,张正书心不在焉地问道:“泰水她说了啥?”其实,张正书心中在感慨曾瑾菡的一双手,实在是天造地设最完美的一双手,香嫩白滑不说,还柔若无骨,最关键是增一分太长,减一分则太短,以往张正书都不是手控的,可现在……就不好说了。

    “这手真滑……”

    一不小心说了大实话,张正书等来的是曾瑾菡一个大白眼。

    “郎君,你有没有在听啊?”

    “有有有,你说你说?”

    喝了点酒的张正书,脑袋微醺,有点反应不过来。

    “我娘说了……”

    其实,曾瑾菡说了什么,张正书真的听不清楚了,因为他感受着曾瑾菡那柔软的娇躯,还有好闻的体香,居然就这么睡了过去。没办法,今天他太累了,别看他是教官,可坐在那发号施令,也是很烧脑的——好吧,其实是张正书想偷懒而已。

    “郎君,郎君?”

    曾瑾菡说得正动情的时候,却发现张正书已经呼呼大睡了起来,啼笑皆非。

    “唉,有时候我真不敢相信你是宋人,说你心大吧?看起来你又挺小气的;说你小心眼吧,你又对那些农户这般好。唉,你真是让人捉摸不透。不过,我娘说了,一时间猜不到你心思不要紧,以后日子长着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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