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政换了一身便服,来到大厅里头,在主座上坐下,唤来下人,给张铭还有李言上了一盏茶。

    “张小兄弟可已经定好如何行这请君入瓮之计?”

    张铭点点头,将血灵玉髓放在桌上,晶莹的血玉散发出莹莹毫芒,温润无比,却是让人无法联想到那邪恶的血道之人身上。

    周政盯着这血琥珀一般的玉石,眼中闪过一丝痴迷。不过他也是心性正直之人,明白这物若是在一般人手中,只能是取死之道,也并不太过纠结。

    他点点头,起身对着张铭行了一礼:“周某人在此先谢过张铭小友的心意,不管此次行事能否成功,周某人代那些无辜之人向张铭小友致谢。”

    “不敢当,不敢当,这是我等正道人士的义务,还请周大人莫要如此,折煞了小子。”张铭起身扶住周政,脸色一肃:“此行有些凶险,小子还希望周大人能信得过我,让我出面来抓捕这些凶手。”

    李言闻言起身说道:“张铭小兄弟,某也听过血煞堂的凶名,这事还是由我来吧。”

    李言虽然知道张铭身手不凡,修为应该会比他高一些,但是却不希望眼前的少年以身犯险。在大军之中,若是没有合道境以上的修为,总是会被大军给磨死。

    而合道境的强者,想来也不至于做的如此藏头露尾。

    张铭听他这么一说,却是哈哈一笑,身上的修为威压一放。虽然李言不能确定张铭的具体修为,但是这股威压朝着他袭来,虽然没有杀意,却也是迫的他后退了几步,跌坐回坐上。

    好个少年郎!李言心中一阵震荡,气势如此收放自如,能不波及身前身为普通人的周政,又能仅仅将他逼退,而不伤他分毫。这等手段,他只在京都之中,那中枢衙门里的高手身上见过,而那些高手,大多都是返虚境的强者。

    不过眼前的少年才多大年岁?怎么可能有返虚境的实力,李言出声道:“张铭兄弟,手段了得!不过在下眼拙,还不知张铭兄弟修为究竟如何,若是为饵,李言愿意以身相替。”

    张铭见他以为自己只是去做那鱼饵,仅仅为了钓出血煞堂之人,而无法抗衡。也不多说,意境虚影凝聚而出,以指为笔,在空白卷纸上铁笔金钩地划着“为人正气一身胆,欲比子龙入长坂。浩气长存尘世间,以剑将破邪祟尽。”

    那一首诗作罢,化作一道金色流光,照亮整个大厅。噗地一声,却是李言身前那已经空了的茶盏,从中出现一道剑痕,却是并未破裂开来。

    李言和周政被金光一照,心中一阵震动,藏在心头里的一丝邪念竟然被金光直接消弭无形。

    看着那并未破裂开的茶盏,而那桌面上却是被剑气斩断大半,李言倒吸了一口凉气:“返虚境?!”

    周政闻言也是一震,眼中闪着不可思议的神色,看着年轻的张铭。

    摇摇头,张铭只是道:“不,我现在还是化神境罢了。”

    “怎么可能?这明明是意境之形,化神境修为怎么可能用的出来?”

    李言难以置信地看着张铭,眼中满是不信,难道这年轻的少年,服下了什么仙丹妙药,返老还童了不成?而听到他说自己只有化神境修为的时候,李言觉得自己脑子已经停滞了,讷讷说着。

    “只是有些奇遇罢了,李言大哥,你看,我这可能敌得过那些邪道之人否?”

    “当然可。。。”李言下意识地回道,不过却是生生收住那个以字,话头一转:“张少侠,你的修为惊人,天资横溢,但是还是最好让武将军率军埋伏那些邪道妖人,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啊。”

    “无妨,我自当会死战来敌,绝不退缩。”

    “可是,万一你有个什么闪失?。”

    张铭洒脱地一笑,提起烟雨剑,朗声道:“我等武林中人,自当为民除害,身先士卒,而又何惜这小命一条?”

    他铿锵有力的声音在这大厅中回荡着“我以除人世之恶为信念,自当以手中烟雨,守护善良之人,斩杀邪魔!”

    “好!鸿鹄之志!”周政被说的心笙激荡,抚掌和道:“若是张少侠不嫌弃,本官愿上书赵刺史,为少侠请封官职,为民伸张正义!”

    张铭被他这话一说,气势顿时回落,呃了一声,却是摇头说道:“小子年岁尚轻,方才十四,又怎能担得起周大人的赏识。”

    话锋一转,张铭婉拒道:“在下的志愿,不在这官场名利之上,身在草莽,亦是为民请命,却是负了大人一番心意。”

    “好少年!不贪名利,不恋富贵,一身正气,端得是侠者风范。”

    周政虽然被他婉拒,却也不恼,只是点头赞道。周政为官清廉,邀请张铭入仕也不过是惜才罢了,并没有什么杂念在其中,见他说的磊落,也就罢了念头。

    张铭向周政抱拳:“请周大人,在今日过后将消息散出,我先与友人知会一声,明日在下在江夏城外,侯着那些血煞堂之人上门。”

    “好,就以少侠的意思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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