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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日枯守耗白头,痴情一梦却失舟,苦死挣扎愿明见,无奈红颜太浅薄,纵有郎君以遗泪,却是相知已迟迟,心寒此情谋深处,无人怜惜只作局。

    果真道是凉情薄,唯有黄袍帝王家,心念天下飘零落,却无般若菩提心。

    如墨,朝辞皆知花灯疑案另有谋划人,且谋划之人系皇家人,如今未查,天子却已知,且意在隐瞒,能使天子如此为之,怕是意在养新帝之能也,以便他日新帝接位,可使其深谋远虑,才智无双。

    然失白骨无数去,曾使血染路浅草,多少亡魂心不甘,白做人间普通人。若以无数亡魂以作路,何必独自称帝王,人间俗世,果然凄凉。如此一想,朝辞些许明了昔日李渊背信之褐蓝,弃义之渊祭也。

    一代帝王功成就,无数残魂不得归,世间难知生死事,知时可怜无人痴。叹此天下,究竟何人怜惜蝼蚁命,不忍江河见血池。

    一声浅笑之,或乃苦笑也,亦或乃嘲笑也,朝辞直言:“ 天子如此,不恐天下耻笑矣?”

    武皇只道身在寒宫处,万事皆不由,尔等欲传事,只在路黄泉。明者亡也,故而世人为不知者也,亦因如此,方可无乱世矣。不知为何,今日之谈,武皇竟是无半句掩饰之意,想来,怕是武皇亦不知自己为何如此。只觉于此女子面前,无须作何掩饰。

    然朝辞只觉寒心也,转身便欲离去,视武皇所赐之物不见也,武皇自是大怒,即命两内侍入殿而来,迫使美人饮断肠白酒也。

    怎想一代帝王,今日却枉伤人命,深宫谋划千万,想那南疆蛊女,竟是如何残喘,竟换得千日白鸽密文矣。如今想来,无数怜惜。

    奈何上古神遗族,向来昂首不屈尊,怎可薄酒一杯尽,付命西归任人行。故而,美人拂袖掷酒杯,溅落衣裙踏杯行,今日之朝辞,一改往日言辞行为,不见悠然佳人态,却闻烈女谈笑言。

    武皇盛怒,武三思见此,又斟白酒,欲使美人饮下,早去魂归之。

    美人早知:终是大周无人再,李唐遗世又江山。朝辞欲言此事,以断武皇念大周永续之心,毕竟待民不如子,何必天下心。然欲言之,却未能言之,不敢言之,终乃渊祭,不该言此天命事。

    内侍左右牵制朝辞,使其不得动弹,武三思上前,欲亲自使美人饮下白酒。可怜深宫之处,不知多少无辜之人如此刻般枉送性命,纵然他日白骨可见天日也,亦难知今日千般冤情。

    断肠白酒断人魂,曲曲碎碎叶无心,青柳拂过瑶池去,已是百年物人非。原来,人之将死,心中所念,竟是百年后,再无人知今日事,千万感慨难抒情。

    武皇眼见事将定,心中一石方浅行,美人一去情意散,自是良缘燕尔成。不料,美人大笑而言:“ 即是死,且能假于小人之手。”

    言罢,使内侍退去,朝辞亲自饮下白酒,生罢了,亡罢了,无非人心荒凉了,“ 陛下,您一生功已成,名已就,唯望一人续盛世繁华之,然天命王者,未必皆可如愿。”

    君创大周山河界,谱下盛世繁华间,且料天命未思君,如似黄昏送夕阳。武皇余生如何,朝辞不得知,新帝道是何人,朝辞亦不得知,唯大唐山河灵脉在,应是明日将有还。

    夕阳落尽,无限凄美,悲者依旧,欢者亦然。如墨赶到紫兮殿时,美人已饮下断肠白酒,许乃晚此一步,已是阴阳也。

    美人苍颜强欢笑,落入君怀心自安,纵是此生悲欢尽,却有君郎念伊人。受得人间荒凉事,不忍君郎受荒凉,但愿人间圆心事,莫使少年苦赋词。

    武皇见朝辞嘴角隐黑血,面容已苍苍,方对如墨言道:“ 朕如此,乃为卿之所图,将军伤心莫过久,自有佳人配少年。”

    一心以成燕尔事,未想君郎情深深。武皇此举,非为卿之所图也,实乃乱君心魂,断君生意也。

    果然,朝辞眼神尽迷离,不知如何意,如墨万分疼惜之,不忍又荒凉。故大笑而言:“ 陛下如此,可知朝辞生之,如墨生之,朝辞魂去矣,世无如墨矣。只怪,情至深处难由己,再无世间功名言,此后,世间再难寻卿家如墨,陛下好自为之。”

    原来,武皇借今日蛊女之事,拦下如墨于大殿之内,方才使如墨迟之一步。然武皇此为,已乃生生失了如墨之心,纵是卿子三代臣,奈何儿郎太情痴,江山已是金汤在,当乃落入无名中。

    君郎太直言,神色太苍苍,武皇一时竟不知当如何也。如墨紧抱美人,欲离。然武三思急言道:“ 此乃不敬,死罪也!卿将军莫非要失了卿家三代忠臣之名?”

    卿家三代,皆为武皇左右,曾护李唐山河,今保大周无恙。如今,只剩如墨一脉,亦因如此,武皇对如墨如亲子,只愿儿郎一世荣华,梦如长安。

    奈何君是痴情子,只爱美人;纵然繁华无限好,不如卿好。故而人生所念,不过,浮世三千过,一场梦余空,老来枯树下,还道当年痴。

    武三思欲拦下卿如墨,即唤黄金甲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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