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你所提到的‘违法’问题,我有一个不是很成熟的看法,我们如何认定谁违法了,谁没有违法?你,或者我去‘认定’吗?”,杜林在两个词加重了语气,让这些人明白他所说的核心是什么,那是谁规定什么事情一定是违法的。
他摇着头说道:“如果我做了一件好事,解救了许多人,但从法律的定义来说我的行为是违法,那么我如何抗争,如何去辩诉?所以这个问题本身是矛盾的,问题又回到了原点。在我们的认知那些走私贩子,我把他们称作为商人,他们的行为是违法的,他们也是罪犯,这一切的原因都在于他们运输贩卖的物品。”
“如果他们运输的是粮食,贩卖的是食物,我们会把他们称作为走私贩子,并且认定他们是有罪的吗?”
“不,不会,那么是不是可以说他们的行为并不违法,违法的是他们运输的东西呢?也许可以这么说,但这并不是正确的答案。如果一件商品能够为一个城市增加税收,为整个帝国增加税收,并且通过我给予他们‘合法’的权力,让他们接受管制和控制,那么他们的行为还违法吗?”
“先生们,我们讨论到现在为止,并没有从这件事找到任何一件真正违法的东西。这不像杀人犯,杀人犯杀了人,他满足自己,夺走了别人的生命。也不像盗窃犯,他们窃取了别人的财物,让别人蒙受了损失。这些罪犯和他们的犯罪行为从本质来说是通过伤害别人来满足自己,但是走私并没有伤害任何人。去酒吧里,去那些产阶级的家庭里看一看吧,到处都是酒,他们因为拥有这些酒而痛苦了吗?”
“他们是被谁逼迫去购买了这些酒,并且以此受到创伤甚至死亡了吗?”
“没有,先生么,你们可以说我是在为这些走私商人辩白,但是我认为我只是做了一件有利于帝国,有利于人民的事情,并且我愿意受到来自各界的监督,以确保我是没有任何私心的。”
“谢谢!”
拉尼率先站了起来,他越过桌子走到杜林的身边,与杜林握了握手,“你的答辩非常的有趣并且具有一定的意义,启发了我的思考,这非常重要。杜林先生,很感激你能够参加今天的答辩,我希望在稍后有一个短暂的时间,让我们可以稍微聊一聊我们感兴趣的话题。”
杜林也非常礼貌的答道:“没问题,拉尼先生。”
亲自送走杜林之后拉尼关了法庭的大门,然后看着另外十位裁定人员,耸了耸肩膀,“我们接下来可以投票了!”
投票的结果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了马格斯和鲍沃斯的手里,并且还附送了一份听证会记录。马格斯认真的看完之后笑着把两份件丢到了一边,从目前来说哈里已经安全了。杜林的价值在于他如果能够完美的完成这场听证会,那么马格斯可以不使用一些超出限制的手段去干预结果。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事情,这像两个成年人看着自己的孩子厮打在一起,在其任何一方家长出手之前,这场纷争只止于两个孩子之间的打闹。但只要有任何一方成年人出手了,那么纷争立刻会升级,成为成年人之间的战斗,问题也会变得更加严肃。
本来他都打算出手了,可杜林来访之后与他交谈了许久,这个时候又给了他一份让他能够满意的答卷,马格斯之后自己只需要静静的看着行了。
至于鲍沃斯的那些小花招——如说辛士阁的问题,根本不在他考虑的范围之内。只要他一天还是新党的领袖,没有人能动辛士阁的位置。即使将来他退下去了,哈里也能确保辛士阁的权力不会丢失。
所以从一开始,鲍沃斯的那些小花招对于老奸巨猾的马格斯来说根本是一个笑话,他完全“误解”了最顶层的政治斗争到底是怎样的。
现在鲍沃斯拳头打出来并且没有建立任何功勋又缩了回去,接下来要看马格斯出招了。
总不能你打不着我,我还不能还手了不是?
在这一刻,杜林这个家伙已经进入了马格斯的视线之。
杜林在法庭外等了一小会,拉尼笑着从法庭走了出来,他伸手一邀,两人除了法院了拉尼的车,去了附近一个咖啡馆。
咖啡馆装修的不错,很清幽,最关键的是这里还有很多的“包厢”。
这是杜林第一次在这个世界看见这种纯粹的包厢,像是另外一个世界的包厢。这里的人们似乎在用餐或者饮茶的时候不是很在乎隐私问题。或者说他们自认为自己的教养高人一等,不会去偷听别人的谈话,别人也不会来偷听他们的谈话。事实是真的这么想的人要么已经死了,要么已经变得一无所有。
所以在靠近帝国大道这边的餐厅也好,咖啡馆也好,都是有单独的包厢的,完全的隔音,只有这样那些人才会来消费,并且不把钱当钱那样使劲消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