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来说,这份心性倒是相当难得。

    “张兄原与辛师兄最熟,瑜哥儿有什么要问的,只管找他就是了。”林珩把师兄往林瑜面前推了推,笑着功成身退了。

    辛师兄含笑打量了一下这个雅间,笑道:“所以,醉仙楼是你的产业?”他摩挲着手里的酒杯,轻声道,“张兄每每与我说自己有个了不得的小外甥,不意竟与珩师弟的堂弟是一个人。神交已久,林大爷。”

    林瑜沉默了一下,脑子转了转,放弃了原本只是想要问一下小舅的计划,起身道:“随我来。”

    但凡做酒楼的,都会常年留下一个空置的雅间,以防万一。醉仙楼也不例外,林瑜在重新打理这家酒楼的时候,就做好了打算。酒楼上下虽然看起来一目了然,但是林瑜巧妙地利用了人类视线的原理,在不起眼的地方搭了一条小道,直通后院。

    辛师兄跟着林瑜的脚步,跟着他来到后院。酒楼的后院一向是忙忙碌碌的,不过这些往来的人却一个个都像没看见他们一般,自顾自地坐着自己的活。

    来到一间四面无窗只有一扇小门的室内,林瑜请辛师兄坐下。

    “唤我宗平即可。”他这么说,林瑜也没什么表示,只是淡淡道:“那好,宗平,我来问你来答,只管说我那不省事的小舅是怎么说的就可以了。”不需要加上自己的理解,听懂了的辛宗平点点头。

    半晌之后,林瑜心里有了结论,他曲起食指轻轻敲了敲手边的桌面,抬眼看向敛着眸子坐在绣墩上看上去无比小心的辛宗平,手指顿了顿,难道是吓到了?他环视一周因为没有窗户,门又关着,只有烛光闪烁显得无比昏暗的室内,也难怪,他心道。

    “说完了我小舅的事,现在让我们谈谈你吧,宗平。”

    离开了那件昏暗的房间,便是林瑜都不由自主地眯了眯眼睛,跟在他身后的辛宗平更是有再世为人之感。

    原路返回到原本的雅间,林瑜笑道:“劳烦宗平一直以来对我小舅的照顾了,有什么吃的用的只管和这里的小二说,也是我的一点心意。”辛宗平执平辈礼目送着林瑜走了,这才松一口气。

    明明没有说什么,他伸手摸了摸后脖颈,果然,都已经湿了。

    林瑜打马回了林府,将手里的鞭子往边上候着的小子手里一扔,问道:“今日开了正门?”官宦人家的中门很少开启,平日里常用侧门。不过今日想是有贵客,林瑜一眼看去,地上的印子还很明显。

    那小子弯着腰跟着林瑜匆匆地步伐,紧着道:“西宁郡王老太妃带着世子前来拜访,太太吩咐您收拾一下到后院去一趟。”

    林瑜眉头一皱,心道这是唱得哪一出,面上点头,道:“知道了,你去回说,我就来。”

    如今他跟着启蒙先生日日念书,正得了新的趣味。

    原本小儿启蒙是从三百千,即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开始,不过贾雨村刚做人老师,第一天略一考较,见他早已经背得滚瓜烂熟。略略一讲,也不见他哪里不解,只当他已经在举人张大舅的教导下,已经存了不少诗文在腹内,便跳过这一段,正经教起了四书。

    贾雨村此人人品如何,暂不去说。只说此人一路顺顺利利地将举人进士考下来,又能得林海青眼,聘与自家爱如珍宝的女儿做西席,教出了林黛玉这个十二分聪慧灵秀的学生,可见学识是尽有的,且不是寻常腐儒。

    林瑜冷眼瞧着,此人教书倒也不错。讲课也深入浅出,听起来十分省力。就是多旁征博引,酷爱用典,不过这也是文人通病,若没有这些,往往人家还瞧你不上。

    林瑜听出了趣味,常常一上午的课上完,他再一一地问典故的出处。贾雨村因而长叹他天赋异禀,过目不忘实在是难得的人才,常常勉励他好好学习,莫要让不想干的人耽搁了科举,倒是一片拳拳爱心。

    如此,太太平平地过了些时日,到了腊月三十。

    今年本不是大祭,不过林家乃是一地望族,该有的体统并不能缺。是以,一大清早,族长便使了人来,教导林瑜如何祭拜如何捧香。林瑜一一的领了,方遣人好生将人用上等红封送了回去。

    “今年可是怪了,怎么巴巴地来教这个?”白术小心翼翼地将手里大衣裳给挂起来,道。

    林瑜端端正正地坐着,眯着眼眼神,听白术有此一问,便解释道:“虽然都是同一个祖宗传下来的,但也有个亲疏远近,毕竟都分了房。我家原本与族长还近一些。”他不好动,只努了努嘴示意西边的方向,道,“我那虽叫着二叔爷,实则到我下一辈,便要出了五服,毕竟不过是同一个高祖。”

    灵芝听了,心里掐着手指算了算,道:“可不是,亏得那家还好厚的脸皮。”她不屑的撇嘴,那家人的乌糟样,便是她一个做小丫鬟的都看不下去。

    “如今焚香祭祖这样的事,规矩比起以前也松散得多了。略略改动一下献帛捧香之人,给哪个家一些体面,也不过在族长的一力安排,无伤大雅。”这一些林瑜在幼时听林父念叨过,心里门清。

    白术停了手上的活计,皱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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