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元二十八年春四月某日,剑南的益州城一如既往的酷热,虽然正是春季四月,但是却宛如其他地方的夏季七八月一般,这或许是因为地形的缘故吧,也因此益州自古以来便有东方火炉的称呼。

    益州的郊外,有无数的别宅,分别都有着极大的良田和院落,这些几乎都是剑南道内那些富商官员们的别宅,院内都养有小妾,管家,家丁之类,俨然一个小型的运转机构。而在这些林立的别宅之中,有一处占地最好,面积最大的别宅,建筑群赫然是其他别宅的数倍之多,所用建材的质量也更高,正是剑南道几大世家之一的鲜于世家现任家主鲜于仲通的宅邸。

    这一日,日近晌午,正赶上一天当中最热的时候,鲜于家的宅邸前门可罗雀,只有几名鲜于府的杂役正清扫着门前的路面。

    一辆马车从东边缓缓的驶来,吱啦一声停在了鲜于府的门口,引来了那几个杂役的好奇,平日里虽然也有富商官员们来拜访鲜于府,但是哪个乘坐的不是四抬大轿或者装饰华丽的马车,何曾见过这般普通的马车开到鲜于府来?

    一对看起来再平凡无奇的夫妇跳下了车来,那个年轻的男子回头递给了车夫一锭碎银,车夫千恩万谢的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后,驾车顺着原来的路回去了。

    这时,一位看起来地位稍微高一些的家伙从大门上的小门走了出来,身边跟着一名刚才还在扫地的杂役,看样子正是他进去通风报信的。他上下扫了扫朝这边走来的那对夫妇,只见他们身着普通,气质也平凡,丝毫看不出是哪个王公贵族家的老爷夫人,于是久于察言观色的这门房就有些不乐意了。平日里那些富商官员shàng mén拜访,哪个不是穿金戴银的,而且来到府中可还得看老爷的脸色,什么时候平凡老百姓也可以来这鲜于府了?

    只见他面色一板,厉声喝道:“站住!尔等是何人?这鲜于府难道也是尔等可随意拜访的吗?要知人也分三六九等,你们这种卑劣之日居然敢来我鲜于府?”

    丽思寒的脸色顿时变了变,此刻她经过易容之后几乎无人能认出她,可这区区一个门房竟然也敢出此狂言,顿时让她气不打一出来,正当她准备开口回敬时叶三郎却伸出了一只手拦住了她。

    眼前的这一幕让叶三郎感觉似曾相似,好像数月前他前去相国李林甫的府上的时候,也发生过这样的一幕,在他看来,这些富商官员府上的门房,似乎总是那么相似,无一不是仗势欺人的奴才样。

    他有心戏弄眼前这个门房,便上前了几步,行了一礼道:“阁下想来便是鲜于府shàng mén房了,在下想见一见府上的鲜于二公子,还望通报一声。”

    那门房听了此话顿时便勃然大怒道:“呔,哪里来的乡野村夫?!我们鲜于家的二公子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来人呐,给我把这个乡野村夫赶走!”

    他话音刚落,便从门里走出了几名手持铁棒的汉子,面色不善,看来是真要将叶三郎夫妇赶出门去。

    “对了,在下忘记报上名号了,在下姓叶,名三郎,还望门房阁下告知贵二公子。”叶三郎就在此时笑眯眯的补了这么一句话。

    咋听此话,手刚刚举起的家丁们顿时愣住了,连那个门房的嘴也张的老大,不由得有些结巴了:“你是叶……叶中丞?!”

    这是自然,数月前的江南之行,让叶三郎的名字名镇江南,其升任御史中丞的事也是众人皆知,这件事当然传回了剑南道,现在南方一带不识叶三郎者,可谓真不多了。再加上御史中丞堂堂四品大员,与鲜于家家主鲜于仲通的剑南道采访使一职虽然品级差了一阶,但是可是握有实权的肥差。

    江湖传言扬州处理完刘昭后,叶三郎并没有返回长安,相反则去了剑南,如今看来,果然如同传言一般。更有甚至,有私下里的传言指出叶三郎对于其父当年一事耿耿于怀,欲要对剑南叶家下手,先前叶家大少爷叶顶天不知何故已经在扬州认罪伏法,其中原因只有数人知道,现在已经同原扬州刺史一同押送至长安城,被下了大理寺大狱,等候发落,故这则传言开始有越传越猛之势,而叶三郎在此刻出现于益州,则从另一种角度印证了这种传言的可信程度。

    那门房与几名家丁自然吓得不轻,顿时就换了另外一副嘴脸,几名家丁对叶三郎陪着笑,那门房赶紧就以最快的速度冲进了府去。

    不多时,就在那些家丁还在门口恭维着叶三郎的时候,他们身后的大门竟然缓缓打开,要知道,鲜于府的大门,平日里可从来不打开的,就算是一些富商官员走的也是小门,若不是那种富甲一方的巨贾,或者权倾朝野的相国,鲜于府的大门可是常年都是紧闭的,今日竟然为了叶三郎而大开。

    一名鲜衣青年微笑着走了出来,与叶三郎紧紧相拥,二人互相拍了拍肩,显得十分亲热。

    此人正是当日在长江中游与叶三郎分别的好友鲜于富东,自当日一别后,他就再也没有听到有关叶三郎的传闻,因此颇为担心。不过前些日子有探子来报,江南袁州一带似乎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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