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你说去县城看灯,找个理由脱身,我在镇东路等你,等他们发现应该已经到晚了,那时我们能走出数百里,你娘派人追也追不了。我在魏州认识几个朋友,到了那里应该能帮忙。”

    “行,你准备好马车,最好能化个妆,别让人认出我们来,这几天咱们不要见面,你先做好准备,十五那天不见不散。”

    永昌帝都,原本冷清的永安坊申国公府突然变得门庭若市起来,一拔一拔的人带着厚礼前来拜年,可惜申国公王克明不在府,管家王成意这几天要从早卯时笑到晚酉时,脸都笑得麻木了。

    送走坐了半个时辰的右卫大将军庞庆,王成意揉了揉脸颊,吩咐门前的家丁道:“掩大门,仔细看守,别出了差错。”然后脚步匆匆往后院行去,侯府深如海,申国公府的院落更是庭院深深不知几许,足足走了顿饭功夫,王成意来到宅西的花园。

    花园常人的家还要大几分,园有山有水有花有树,沿着小径山,山高处有处高楼,那在王管家嘴出门打猎的申国公在楼高处饮酒。楼名“千里目”,取自王克明第一次见到江安义时听他所说的那句“欲穷千里目,更一层楼。”

    王克明已有三分醉意,斜倚在胡床看虬髯汉赵伟跟两名力士摔跤,王成意登楼顶时,正见赵伟怒吼一声,身肌肉贲起,两只手各抓住一名壮汉,往两旁一甩,两名力士立足不住,踉跄地往两旁跌去。

    “好,三弟英武不减当年,大哥敬你一樽。”王克明笑着起身,持起身前铜酒樽,樽大似钵,最少也有七两酒。赵伟笑着接过,昂首饮下,漏出的酒水顺着虬须落在敞开的胸膛,从粗旷的胸毛一路淋漓而下。

    “老爷,府里的访客都走了,您是不是该回宅了。”王成意带着几分不满地施礼道。

    见是王成意,王克明满脸陪笑道:“老哥哥,辛苦你了,喝一杯解解乏。”说着伸手倒酒,亲自递给王成意。王成意是家老人,自小带大王克复,王克复北境征战十四年,王成意一直在身边服伺他。对于这位忠仆,王克明不敢怠慢,特别是做错事是只有这位老哥哥敢直言无讳的骂他。

    赵伟也有几分犯憷,讨好地举樽相邀道:“老哥,咱俩干一杯,我先干为敬。”

    酒水照样淋漓,王成意哼了一声,道:“赵伟,你是老爷的兄弟,要多劝劝老爷少饮些酒,如今天子要重用老爷,成天喝酒岂不误事,还让别人闲话。”

    王克明和赵伟暗对视一眼,趁着王成意饮酒时无奈地耸耸肩。

    王成意放下酒杯道:“这两天十六卫的大将军轮番来了个遍,看来老爷要被任做镇北大营的统帅是真的,老天有眼,老爷沉寂了十余年终于能再大展鸿图了。”

    赵伟一抹胡须的酒水,笑道:“大哥,你刚才也看到了,我老赵可是宝刀未马,马还能冲锋陷阵,这次出征我要杀个痛快。”

    王克明微微笑着,眼睛放出光来,嘴却道:“天子还未下旨,此事终是算不得数,不要到头来空欢喜一场。”

    楼静下来,楼众人都知道天子对申国公的忌惮,要不然不会让国之良将虚渡十余年时光。楼梯“登登”响起,一名家丁跑楼来道:“老爷,宫有旨,让您快去接旨。”

    正厅,香案摆放整齐,王克明跪好接旨。宣旨的是宫谒太监路明理,分量可不轻。

    “……国家举才,武并重,诏天下诸州宣教武艺,于三月初六日设擂以招贤才……申国公王克明素有威德……着其为国择取贤良,以观廊庙之器。钦此。”

    (回来已是八点多,将想好的大纲急急写了出来,不及思考和修改,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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