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特别严重还需向天子禀报,请求朝庭拨款拨粮。

    张别驾又病了,据说病得很重,大夫称不能见客需卧床休息,刺史不在府衙,三大巨头仅剩下最小的华司马。华思诚急得团团转,除了派出府兵前往打探消息,其他的事没有刺史的大印一律动不了。

    “老史,江大人究竟在哪儿?这灾情严重,没有刺史的大印什么事也做不了,万一吏部追究起来,江大人可吃罪不起。”

    已经散了衙,华思诚和史清鉴都聚在江安义的后宅,与江安勇夫妇一起商讨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

    史清鉴沉稳些,道:“华大人急也没用,七天前的消息江大人还在临沙县,估计是被困在那里了。江大人在灾区,他会组织救灾的,我等先准备好赈灾物资,只等消息一到立即动手。”

    华司源苦笑道:“准备好物资?那冯道量咬得死死的,没有盖着大印的公绝不能动府仓,我看他是得了张津的指示,故意想将事情拖大,到时耽误了赈灾,罪责还不要落到大人头。”

    江安勇急道:“要不我和石头骑马去临沙几个县找找。”

    思雨打断他的话道:“你别添乱了,你能骑马找到大伯,大伯还不自己回来了。”

    众人正无计可施时,大堂前的鼓声响起。州县门前都立有登闻鼓,这鼓可不能乱敲,大郑律:百姓有冤可击鼓鸣曲;民变、围城、大难可击鼓;百姓向朝庭建言献策可击鼓以闻。重启铜匦之后,建言献策不可以再敲登闻鼓了。郑律规定,鼓响一柱香后,主官必须到堂,如果延误罪责不轻。

    此刻天色已暗,府衙大门已经关闭,听到鼓声,府内值衙的官员赶紧命人打开大门,衙役举着灯笼往肺石照,什么人这么大胆敢敲登闻鼓,如果是乱敲,四十大板可不是玩笑。

    “大人,是江大人”,持灯笼的衙役惊叫道,江安义搁好鼓槌,迈步向大门走来,衙役和官吏们纷纷行礼,今夜值守是颜易,看到江安义,长出口气道:“大人,你总算回来了,您再要不回来府衙要乱套了。”

    边走江安义边与颜易打听府衙的情况,听到张别驾又病了,冯参军借没有大印无法调集物资为由阻碍赈灾安排,江安义目光一凛,灾情如火,百姓性命堪忧,这些人却仍在勾心斗角,实属可恨。

    大堂已经燃起灯火,华思诚和史清鉴正站在大堂前观望,远远看见江安义的身影,华思诚一拍巴掌,几步迈下台阶迎过来,高声道:“江大人,江大人,你总算来了,这都快火烧眉毛了,你不来赈灾物资调动不了啊。”

    江安义冲华思诚拱手道:“难为华兄了,我正从灾区来,西北一带十余县雪厚五尺,大灾已成,要赶紧赈灾,所以我才击响登闻鼓,召集官吏,连夜商量赈灾事宜。”

    史清鉴前道:“主公来的及时,再晚个三五天便真要误事了。”

    江安义来到公堂后落座,吩咐道:“燃香计时。”

    入夜时分,鼓声响亮,传遍全城。别驾府,病了的张津正与冯参军相对而坐,把酒听歌,正听一名歌伎弹唱曲子。

    听到鼓声,冯道量放下酒杯,站起身来到门外,细听了片刻,进屋道:“大人,是登闻鼓响,怕是有大事发生,咱们快点前往府衙。”

    张津拈着胡须沉吟道:“这个时候不可能是鸣冤,那是有变了,莫不是灾民闹事,你不是说会野府没有看到灾民吗?围城的话应该有消息报来,剩下是大难了,西北遭受雪灾,估计是受灾的哪个县有人来报信了。别管他,江安义不在,老夫病了,让华思诚去头痛去。道量,安心陪老夫再喝几杯。”

    冯道量有些忐忑,僵笑道:“大人,听到闻登鼓一柱香内不到可要受罚,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大意,卑职还是先去看个究竟,再来向大人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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