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够,晚饭永历帝倒是留了,但他被沐天波弄得一肚子气,便借口三餐都在宫中用不何体统而回了府邸。只是,回府之后,他才猛地想起来其实他说服不了沐天波才是正道,这一下午分明是有些用力过猛了。

    “权当是麻痹皇上了。”

    对此,他也并没有纠结。只是放下了这个心思,他又突然想起了永历帝说是要撤离昆明,一旦李定国兵败的话,沐天波拦不住永历帝,他就要跟着以确保皇帝在手。到时候,真正的问题其实是在这位长腿天子到底打算往哪跑才是,想要设法让其留在城中,就先要从这方面下手。确切的说,先把路封死了才行。

    “撤出昆明,照着那时候的状况,肯定是要逃离云南的。向北是不可能的,向南、向西都是藩国,看来十有八九这皇帝是打算逃亡广东,去投郑赐姓和陈凯的了。不行,绝对不能让他逃到广东,否则秦王再想抓到他就难了。”

    如此想来,王尚礼便开始回忆起了关于郑成功和陈凯的黑历史,这对他这么个武将来说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的,所以他干脆将幕僚都找了来。倒是那龚彝,他本来也想找来的,但是此人已经明确的站在了孙可望那边,现在与其相商是会破坏他在永历帝心目中的形象的。

    人设很重要,王尚礼明白这个道理,就更加要谨小慎微了。一边让幕僚帮着回忆郑氏集团的黑历史,一边还要将这些劝说转化为忠君爱国的言辞和语气。已经这么说了两日了,今天又是这般卖力气的备课,王尚礼有时候都有些分不清他自己的立场,似乎有些人格分裂的征兆了。

    到了转天,永历帝又派人召其入宫。这一次,永历帝没有再提撤离的事情,因为沐天波不在,靳统武却在旁,皇帝确实不好当着靳统武的面儿说李定国兵败的假设。

    聊了一上午,谈的也都是些旧事。从唐桂争立,林察独抗永历朝廷开始,拉着王尚礼帮其分析当时文武大员们的处置。那些,大多都是以失败告终,王尚礼虽然不甚清楚情况,但是有永历帝现身说法,他只需要来个事后诸葛亮就能够应付过去。等到了临结束时,永历帝对其人的军事才能更是刮目相看,直把他将李定国相比较,大谈孙可望是如何的鼠目寸光,将这样的名将留在云南养老,而不是派去湖南打清军云云。

    又哄了一天,回到府中,王尚礼还一度为这番夸奖而兴奋不已。但是兴奋过后,他还是意识到了永历帝准备往哪跑的事情他没有问,更没有机会将退路封死。

    于是乎,又背了一晚上的课,到了转天中官一如既往的来召他,他便直接赶了过去。心想着到了那里寒暄几句便开始旁敲侧击。哪知道,寒暄尚未结束,宫外便跑来了一个军官,说是靳统武送信,张胜、武大定带了七千铁骑直扑昆明城,被他堵在了城外。

    “陛下,臣请率本部兵马登城助战”

    张胜竟然来了,王尚礼当然不知道孙可望的计划,只当是孙可望击败了李定国,张胜带着骑兵作为先锋来夺昆明城。这时候,封退路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为张胜打开城门,甚至只要他回了军营,就可以集结部队直取皇宫,此间便已是多说无益了。

    王尚礼慨然请命,很是一个正气凛然。然而,听闻此言,那个坐在龙椅上的天子却幽幽的道了一句,只将他听得是如遭九天玄雷轰体一般,整个人直接就愣在了当场。

    “陛下,您说什么”

    “王尚礼,陛下是在问你,你是打算与张胜里应外合吧”

    声音,是从身后的大门处传来的,王尚礼转过头看去,却是沐天波大步迈了进来,右手一抖,一枚流星锤便从袖口里滑了出来,顺势被提在了手上。

    沐天波虽说军事才能不济,但毕竟是将门出身,世代镇守云南,武艺极其了得,尤其是擅使一枚流星锤,出神入化,二三十人进不得身子。王尚礼入宫时早已解了佩剑,如今身无寸铁,待转过头看去,龙椅之畔,那几个膀大腰圆的太监和侍卫已经将永历帝护得是一个密不透风。到了这样的局面,他只在一瞬间就想明白了所有的一切。

    原来,从头到尾,他们都只是在设法将他牵制在宫中,这样他就没有机会起兵作乱。至于那些说辞,就更不过是这对君臣在哄骗他的借口罢了

    “这个皇帝,从来不是个傻子,只是长于深宫妇人之手,又是个庶子,性子软弱了些。”

    记不得类似的话是谁与他说过的,但是此时此刻,王尚礼看着皇帝身前的严阵以待,看着那个手持流星锤,正在迈着稳健的步伐紧逼的沐天波,他已然想得明白了现在,做什么都是没用的了。

    “无奈现在已经是笼中之虎,就不劳烦黔国公伸手了。”

    长叹一声,王尚礼旋即转向身侧,发足而奔,只在瞬间之后,已然碰死在了大殿的柱子之上。

    s昨天网突然坏了,这回修电脑新做的系统,手机热点和蓝牙也连不上。原以为又和年前有一回似的,是联通那边的问题,结果今天一开机,莫名其妙的又好了,现在还是一脸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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