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还好吧?能自己进去吗?”飞机的卫生间门口,空姐扶着郝漠风,勉强站直了身子,看着郝漠风那大汗淋漓的脸,不由得多问了一声。
但她一直都没说去帮郝漠风倒杯水之类的建议,只是在卫生间门口等着,一边和郝漠风说话,一边观察着他的脸色。
“果然吃下去了……药性已经在发作了。”女子的心中一阵窃喜,想到将郝漠风放倒之后的种种好处,她就觉得眼前光明了起来。
因此她此刻虽然巴不得郝漠风就这么倒下挂掉,但嘴巴上的言语却异常柔和。
少年冲着她摇了摇头,声音很是虚弱地道:“好像不行,我现在身上根本就没力气……麻烦小姐帮我开开门,在里面扶着我一些。”他说着摸出了几张美金钞票,塞到了空姐的衣兜里:“这是报酬,请收下吧。”
“……这小子,还真以为自己是吃错东西在闹肚子呢,果然是个榆木脑袋!”空姐脑海里冷笑着,扶着郝漠风便走了进去,但在她后脚跨入卫生间的瞬间,郝漠风眯着的双眼瞬间睁大了,一把将空姐甩到了旁边,直接将门反扣了回去,并且在手腕转动之间上了锁。
“多谢你的配合。”少年转过身,朝着这名空姐笑了起来,两只手交叉着握在一起,将体内爆发性的力量彻底激发了出来。
“不好!他刚才都是装出来的!”空姐脸上浮现出了恐惧的神色,下意识地叫嚷起来,她在喊救命,试图让外面的人听到,或者让自己的同伴们过来救援自己。
但她很快便绝望地想到,此刻这狭窄的卫生间已经成了一个封闭的空间,而且因为飞机质量很好的缘故,这里的隔音效果相当不错。
“声音很美妙啊……再叫几声试试?”少年的袖子里跳出了一柄猎刀,被郝漠风握在了手里:“顺便弄些鲜血出来,让你饱餐一顿?”
“说吧,你是谁,为什么对我下毒。”他弯下身子,一拳击打在女子的小腹,让她的身体暂时丧失了力量:“是不是郭成天?”
“那家伙是谁,我根本就不认识。”女子的头发披散了下来,这让她之前温柔美丽的样子荡然无存,她死死地盯住了郝漠风,咬着牙道:“我要对付你,只有一个理由,你是夏须眉的儿子!”
“我爹以前带领的雇佣兵团在越南经营得很好,但就因为你母亲的一刀,我的生活被彻底打入了地狱!”女子恶狠狠地说着,她此刻已然发现,自己已经没了逃跑的可能。不可能有人破门而入,因为这里不是地面,而是在空中,在飞机上。她心里一发狠,索性就将全部的事情都抖了出来:“夏须眉杀了我爹!从此佣兵团就解散了,我们剩下的人从越南漂流到了印度尼西亚,过的是什么鬼日子!这都是你们害的!”
“郭成天不过是给我提供了一个情报,至于我们要怎么对付你,他算老几!根本没资格管我们的事!”女子盯住了郝漠风手中的刀,也没空去问这刀是怎么带上飞机的,当下只是大吼了一声:“既然老娘失败了!快点给我一个痛快!休想折磨我!”
“哼,别把自己说得那么委屈,越南的雇佣兵团,过的都是杀人饮血的日子,出来混的人早晚都会还的,你以为没有冰凰,你们就能永远存在下去?”少年说着将刀刃贴在了女子的咽喉,轻笑道:“没想到吧,你能带着毒药上飞机,我也有本事将刀子带上来,这个世界上,钱能推动规则产生变化,让我们带上本来禁止的东西,是不是很有趣?”
“知道现在的你像什么吗?你像一头在冬天被我砍死的麋鹿。”郝漠风将刀刃朝前推动着,随即重重一拉,在瞬间切断了女子的咽喉:“但你比它幸运得多了,当时我把那头麋鹿扛回家去,整整吃了三个月!”
将双手在水龙头下冲了冲,少年整理了一下衣服,开门走了出去,但他马上又笑了起来,因为郝漠风看得很清楚,在卫生间外站着的三个黑衣男子已经围了上来,将自己包围在了中间。
“小清呢?!你把她怎么了!”几名男子的脸上透着愤怒,少年能听到他们拳头握紧捏出的噼啪声。
“小清是谁?哦,是说刚才那个假装空姐的女人么?”少年瞥了这三个家伙一眼,很干脆地道:“她死了。”
“混蛋!”黑衣男子直接暴怒起来,六只拳头不约而同地朝着郝漠风身体各处招呼了过去,但此时的郝漠风却抱着双手,一点儿也没动弹,任由对方的拳头落在了自己身上。
“哼!”在感受了这几人的力道之后,少年鼻尖发出一声冷哼,直接在胸中提起了一口气,将几人弹开到了一边。
“这门硬气功,看来也就这种时候管用。”郝漠风想起了在第三师最后的日子,那时候的自己已经和老刀子还有聂胜利等人解除了隔阂,互相切磋着技艺,老刀子在一天下午忽然将他拉到了一边:“小子,想不想学硬气功?”
“不想学。”郝漠风很干脆地拒绝了,朝着脸色发青的老刀子补充了一句:“老刀子,你练了那武功没多大用啊,连我都打不过,我何必要再学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