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礼姑娘的小楼前两栋明显要精致一些,窗棱和门头的装饰很是用心。 .w .
勾陈束和乔彬他们来到楼下,等待的人颇多,几个人毕竟是有些身份和地位的,那些年轻修士们自动让开了一条路给他们前。
乔彬注意到这些人的眼神有些异样,心下里怪着,已经走到了前面。众人到小楼之间有二十丈的距离,这间站着四个人。
四人当站在最右侧的一位回头看了他们一眼把头又转回去了,语气之带着明显的轻视:“勾陈束你还不行,回去把勾陈义喊来吧。”
勾陈束一阵尴尬,着实着恼却又不敢反驳。
前面站着的四个人,都是湖州著名世家的嫡宗公子,这些人的家世也仅仅是弱于一湖双宗三世家而已。
他们口的勾陈义,乃是勾陈氏家主的七子,远不是勾陈束所能相的。
而这些人的修为,最低的也是知命境期,最强的那一位,已经是知命境后期了。
勾陈束心恼怒却不敢前,因为他知道自己乔彬“高一等”,却这些人“低一等”。乔彬若是得罪了他,他毫不客气会出手教训。
世家子弟们之间的争斗,家族长辈是不会出手干预的,被打了吃亏了,只能自己想办法找回场子。基本是实力不如人,打了白打了。
而这些人对他也是一样。他敢前跟四人站在一起,定然是一顿毒打。
乔彬看看勾陈束,心暗道天理循环啊。可他也没什么好高兴的,这四人他都“高攀不”,人家好歹还跟勾陈束说句话,眼却根本没有他们乔家。
白兄在一旁打圆场问道:“知礼姑娘这一次的题目是什么,想来也不容易啊。”
“咱们也看看。”勾陈束借坡下驴。
大家一瞧大为意外,难怪连这四位也被挡在了这里。这第三楼的题目是,以飞剑奏一曲《惊鸿篇》。
《惊鸿篇》乃是一首古乐,以编钟演奏,音节密集、音律极快,变化万千。而知礼姑娘准备的这一套编钟,却是用特殊的金箔制成,极为脆弱。
且不说这样的编钟音色如何,以飞剑去击打这种看去一碰破的编钟,并且要演奏节奏极快、音节繁多、变化复杂的《惊鸿篇》,稍不留神会戳破了。
这难度远远超过了知灵姑娘,恐怕要明见境的掌控力才能办到。
四名世家才俊在这里已经站了好一会儿了。他们本有借着知礼姑娘的题目一争长短之意,可是站出来之后却尴尬的发现,大家谁也办不到。
修为最高的那一位知命境后期终于开口说道:“知礼姑娘别出心裁,但这题目有些偏门,年轻一辈恐怕无人能办到。”
“说的极是,没有明见境根本不用尝试,便是一般的明见境初期,难度也是极大地,稍不留神会功亏一篑。”
一人开口,另外三人一起附和,极力挽回颜面:不是我们不行,而是没有人能行。
乔彬也不知为何,下意识的回头去看——没看见宋征来,他终于松了口气,却又有些遗憾的感觉。
不料他刚转过头去,一阵风声传来,有人大步而至,和之前一样,以自己的气势轻松拱开了四人,来到了一套编钟前面,然后飞剑出手——为了不暴露,宋征提前将醉龙从龙影杯取出。
叮叮当当的音乐声响起,随后连成了一片,密集时如同暴雨,竟是分毫不差的演奏完了一曲《惊鸿篇》。
虽然于音律毫无值得称道之处,但实实在在的演奏完毕,那些金箔制成的编钟也都完好无损。
在音乐声响起的那一刻,周围已经鸦雀无声。
四名世家才俊在宋征演奏到了一半的时候,已经拖着僵硬阴沉的面皮悄然后退,隐没在人群之没脸再出现了。
竟然真的有人能够办到,让四人想发作却又发作不得,早早退场免得更丢人。
乔彬目瞪口呆片刻之后,满腹牢骚的抱怨了一句:“怎么还是你?”
他身边白兄几个人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宋征收了飞剑,楼的知礼姑娘却有些不甚满意,在窗前站起身来道:“满篇尽是匠气,毫无灵性。不过总算是完成了测试,还请楼……”
宋征已经噔噔噔窜了去,看到那一尊登楼酒,眉眼展开一笑,一口喝干了。他回味一番:“越往后越好喝。”
知礼姑娘越发不满了,这人性急,不够恬淡,缺少气度,自己还没说完话他猴急的冲来,实非良配。
宋征却只是看了她一眼,知礼姑娘脑轰然作响,霎时间感觉周围一片空白,自己也浑然忘记了我是谁、我身在何处。
宋征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