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勾陈束不是自命不凡,胜过我等吗;你不是一向宣称,你往来之人都我们尊贵吗,现在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跟我一样站在楼下。
勾陈束正在纠结着到底要试一试,还是保留体面全身而退的时候,忽然有个人快步走了过来,勾陈束还来不及退让,被这人的气势给拱开到了一边去。
他恼怒不已正要喝斥,却见那人拿起笔来随手写了一个特殊的雷。
轰……
落笔之时,天空之雷云凝聚,惊雷凭空而生!
但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人动笔的时候,动用的最多也是脉河十五道的修为。
勾陈束目瞪口呆,但后面的乔彬他还要吃惊:“怎、怎么又是他?!”
知书姑娘也被惊动了,放下了手的古卷向下看来,先是对这么一枚雷极为满意,点头道:“先生大才,湖州才俊黯然无光,还请先生楼。”
宋征随手将那张雷撕了,天空的雷云逐渐散去,雷霆没有落下来。
有了钟云岱的经验,宋征推测《元虚雷书》自己可以使用,但仍旧要谨慎——而这枚雷乃是最粗浅的一枚。
宋征噔噔噔的楼了,下面众修士们一片遗憾,绝大部分人脸的表情都是:唉,好白菜都被猪拱了。
但有两个人例外。
勾陈束是被宋征的气势拱开的——能够仅凭气势让自己毫无反抗之力的退开,这人得有多强!
乔彬是认出来了,又是这家伙!你拱了知灵姑娘还不够吗?又来拱知书姑娘?大家都是猪,为什么你一头要把所有的白菜都占了?
不对!小爷气昏了头,小爷是湖州年青一代的翘楚。
一旁的白兄几人听到了他的话,疑惑问道:“乔彬,难道是此人……”
“是他!”乔彬咬牙切齿,只是有些怪:知灵姑娘那儿,他这么快拱完了?修为不错,能力……不咋地嘛。
于是作为男人,自以为是的骄傲起来。
白兄几个人也是愕然:“他已经有了知灵姑娘,怎么还来抢知书姑娘?”愤愤不平!
乔彬又哪里知道?他操操的说道:“走吧,去第三楼。”
白兄有些不自信:“第三楼的知礼姑娘据说已经来了四次了,她的题目更困难,咱们……罢了,去看看吧。”
……
宋征登楼,迎面看到一位身带着三分书卷气的年轻女修正微笑坐在书桌后等着他,宋征轻车熟路的抓起桌子的那一尊“登楼酒”一口喝了。
知书姑娘击节赞叹:“以书下酒,妙哉!”
她已经第三次来雁门客栈,门人都说她眼高于顶,但今次这书生她颇为意,有意深谈一番,若是学识也不差,那……自己这清白身子,便宜了他吧。
呀,好娇羞!
可她刚一开口:“先生……”宋征一眼看来,魂魄轰鸣,时空凝固。她一刹那之间失神,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等她清醒过来,却听见那负心薄幸的登楼者,已经噔噔噔的下去了,楼梯回荡着他的话:“我非姑娘良配。”
知书姑娘空有满腔倾诉的话题,可是想要面对的“知己”却跑了。她愕然半晌,忽的想起一句话来,恨恨道:“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皆是读书人。”
……
赵绡隐身暗处,看到宋征嗖一声又从第二座小楼窜了出来,不由得眉头一皱:“这家伙怎么回事?”
似乎不是“逛窑子”这么简单。
……
乔彬和白兄几个人结伴往第三座小楼的知礼姑娘那里走去,忽然感觉到身边多了一个人,一回头不由得笑了,原来是勾陈束。
勾陈束一向觉得自己乔彬这些人高一等,现在却在一起行进,乔彬不由得一笑:现在大家可不是同病相怜嘛。
知礼姑娘在雁门客栈也是颇有名气的,已经来了四次,仍旧没有找到如意郎君。
雁门客栈其实并不像赵绡想的那样是一座“青楼”,落花门借助雁门客栈挑选女婿,助她们的弟子突破瓶颈,同样这些女婿们,也是落花门的一张关系大。落花门这些年发展的蒸蒸日,于此大有关系。
甚至已经有传言,外地人在湖州想办成什么事情,若是找不到门路,那么准备好元玉,找落花门是了。
而最近这几年,来的次数越多的女修,反而越受追捧——似乎天底下的男人是这么样得贱骨头,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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